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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洪一見下面並無異處,即不下崖,只停身在離崖腳數丈之處,那秋娘並未發現他。奇怪的是舟中兩個漢子亦不見人影。
他這裡正打不定主意,忽見右面崖左,亦即是上流頭,一條黑影如飛而來,方洪若然不是身在高處,若然他不是在四下眺望,事有湊巧,也絕難發覺。忙向船頭的秋娘一看,果見她並未發覺,夜已靜,江濤洶湧,江風更是逼勁,這也難怪。
那黑影來到切近,方洪已看出並非是秋娘之師,倒有些像那書生史炎,心中大奇,忖道:“難道他並未被擒?來此作甚?那老人又去了何處?”
正在心中自問,忽見那黑影離舟有三數丈遠,忽地步一停,他這一停,方洪可看清了,來的果然是那史炎,只見他微一沉吟,陡地寒光一閃,他已拔出一把長劍來!
方洪暗喊一聲:“不好!”口裡已大叫道:“姑娘小心!”兩掌已向後壁一撐,飛身疾落!
船頭那秋娘突然聞聲,顯然吃了一驚,幸她武功不弱,一回頭,瞥見劍已刺到,左手手掌倏地橫拍劍身,往前一竄,身已落在岸上!
秋娘雖然穩穩地躲過一劍,但人影仍未曾看清,一片寒光已當頭罩下,簡直凌厲之極!
說時遲,方洪喝聲出口,亦已飛落崖下,他手中無劍,一見秋娘已被史炎劍光圈住,立即呼呼拍出兩掌,喝道:“你竟是這般萬惡的衣冠禽獸!”他已始亂而終棄,今竟又暗下毒手!便是禽獸亦無此歹毒。
方洪早對秋娘生出同情之心,對這史炎已恨之入骨,兩掌劈出,又是暴身下落之頃,自更凌厲!
那秋娘顯然武功雖好,但臨敵經驗不足,且變生倉猝,也是那史炎勢疾招奇,正慌亂間,眼看即要傷在那史炎劍下,方洪解救得恰到好處,那史炎被迫撤劍,左掌一翻,反臂拍出一掌,他雖是倉促之間迎敵發掌,但方洪立覺一股勁風,不但狂勁襲來,而且將自己的掌風反震了回來,方洪登時立腳不穩,踉蹌後退了兩步!
秋娘亦撤出身去,她也認出暗襲她之人是誰,驚極愕呼:“你你……”
史炎劈退了方洪,陰冷冷地狂笑道:“不錯,是我,你這賤人竟敢找出你那老不死的師傅來,他豈能奈得我何!”
顯然他不把方洪看在眼裡,刷地一劍,已向秋娘攔腰劈去!
方洪驚得一楞,他掌上功夫並無過人之處,是他聞言一驚:“難道老人已遭了他的毒手?”
“咦?不像不像,那老人武功絕不會在這書生之下。”他閃電般想,那面史炎劍已劈到!
秋娘悽絕之極,他對面發招,倒是閃避得從容,秋娘一晃身,史炎劍便劈空,但他劍勢連綿不絕,一劍緊似一劍,秋娘頓又險極!
方洪已看出秋娘只是悽惋欲絕,身邊雖有寶劍,卻不拔劍迎敵,忙喝道:“姑娘,他這般絕情,你怎麼會執迷不悟!”
霍地搶到秋娘身後,伸手摘下她的寶劍!左手快逾電閃般,向她肩上擊了一掌!
秋娘已是哀痛欲絕,心上人突然對她下手絕情,顯然亦大出她意外,令她迷惑,方洪倏地暴身奪劍,她哪還防得,寶劍被奪,同時肩已著掌,史炎一劍劈下,恰好落空!
方洪雖是驚出一身冷汗,但手中有了劍,膽壯氣也豪,驀地一聲長嘯,喝道:“你這無情無義的衣冠禽獸,實死有餘辜!”劍掄起風雷,聲威有若雷霆震怒,劍勢似自空而降!
那書生一驚之下,顯然他也是劍術不凡,舞劍似紫電騰空,只聽噹噹兩聲,這一招被他架過了。
方洪又復一聲長嘯,登時劍影如山,雷奔八面!那史炎心神皆被震懾,暴起一聲大吼,拼命推出一劍,擋得一擋,霍地暴身疾退!
他本是背江而立,一退兩丈險險地沒落入江中,但他實有過人輕功,就在他落下之頃,斜身一翻,堪堪立腳點在船篷之上。
方洪不料他竟能擋過兩劍,當年劍魔仗奔雷劍,入江湖,從無人在他劍下走到三招,方洪現今的劍術,只在當年劍魔之下,而這少年……
那秋娘早又是滿面淚痕,混身亂顫的,現見史炎被方洪兩劍逼上船篷,若然方洪再施一劍,便難逃劍下!她竟忘了適才史炎要取性命,就在方洪掄劍騰身,要撲上船篷之際,她卻霍地撲去,一掌向方洪背心劈落!
方洪陡又長嘯,左掌一翻,接了秋娘一掌,就勢縱身,仍然落到船篷之上,卻因這一緩勢,劍勢亦緩,那史炎已無可退身,只見他面露兇光,劍如匹練般向方洪攻去!顯然他已知退無可退,只得拼命一攻!
方洪有劍在手,史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