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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鶴翔沉思有頃,驟然呼道:“我記起了,距離鎮江五百里許,有一個窮山所在,聽說裡面住上一位高人,武功蓋世,素常裡只是潛修,少在江湖走動,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也只聽人說過,兀是素昧生平。”
唐古拉鐵倏地臉色一變,急問道:“是什麼窮山,莫非濱海的赤城?”
“不錯,正是赤城山。”耿鶴翔答道:“那人便住在深山中,江湖上人稱赤城山主!”
唐古拉鐵幾番欲言又止,望了秦瑜一眼,忽而淡淡道:“我也曾聽人說過,當今武林中,除長白山陰陽門二怪外,要算赤城山主能耐最高,比起八荒八駿還要高些,咱去找找他也好!”
談談說說,不覺晨雞唱曉。計議停當,耿鶴翔瞧一瞧兩人情景,正待告退,忽瞥唐古拉鐵指指秦吟草屍體一下,對秦瑜道:“天快亮了,我們得料理爹的後事,免至給外人瞧去,節外生枝。”唐古拉鐵的話才落,袍袖一拂,陡地便把秦老頭的屍體捲起,抱在手裡,徑向祠外走去。
秦瑜觸景傷情,心中又是一酸,潸然淚墮,垂首無言,便和耿鶴翔跟了出去。才出祠門,秦瑜問道:“抱爹到哪兒去料理後事,又沒棺木?”
唐古拉鐵忽地笑了起來,低低道:“人死魂離軀殼,一撒手塵寰,萬般無覺,只剩下一具臭皮囊,沒有棺木何傷?”
秦瑜杏眼一睜,叫道:“不成,為人子者豈能不盡孝道?遵禮成殮,理在必行,你這般所為,當爹是什麼人!”
唐古拉鐵皺皺眉,嘆道:“瑜妹,你也太迂了,猝遭遽變,禍生肘間,豈論什麼孝與禮?孝與禮只憑一點心意,我們給爹報仇雪恨,才是真孝,若厚葬爹爹,卻不支理其他的事,這又怎能叫孝?瑜妹,天已將亮,放著一個死人,無緣無故地驚動官府,豈不更為不妙?倒不如聽我說,到郊外擇一吉穴,草草掩埋,日後回來,再行遷葬如何?”
秦瑜心裡雖不願意,但唐古拉鐵的話也有道理,萬一洩於外,更是不妙,當下默默無言。從這時起,秦瑜對唐古拉鐵的愛念已然大受打擊,不再如過去般熱愛於他的了,這才惹出後來一陣風波來。
且說三人一出祠外,即展開輕功,徑取郊外而去,便在郊外山畔,擇得一處吉穴,營葬下秦吟草這老頭子,並做好記號,以便日後好再來料理。幸得三人俱是高手,雖無鋤頭各物,掘穴埋土也無礙事,不消片刻,已然給秦吟草營下一座新墳。
營葬秦老頭的事既畢,三人回到城裡,已然天色大明,各自回至寓所休息,約定晌午時分相會。秦瑜回到那家小店房,不敢自正門躍入,偷偷跳上屋頂,揭開窗簾,竄進自己房中,但見各物凌亂依舊,人面已然全非,她的弟弟秦亮到這時還是蹤跡渺杳,去如黃鶴!心下一愴,低低啜泣了一會,漸覺疲倦,爬上炕去歇息。
哪裡還睡得著,一閤眼便見爹爹滿臉鮮血,胸前抓痕畢現,站在當前。一忽兒又見弟弟身首異處。這雖是由幻想哀思而起,畢竟神志不寧,久久,她才朦朧合了眼皮,便聽一陣急遽足音,自遠而近,到得門前,停了下來。
秦瑜是練武的人,耳目靈敏,自不在話下,翻身一起,便喝問誰人?只見門外那人應道:“姑娘,有兩客官在外面等你。”一聽乃是茶房,不由啞然失笑,自感宵來神志過於緊張,又是身罹奇禍的人,稍微風吹草動,本能反應,自是驚心動魄,竟記了這時乃在白日!
秦瑜啞然失笑,漫應一聲,略事漱洗,便出房來。這時,唐古拉鐵和耿鶴翔兩人早已在帳房裡等著,正自與掌櫃先生閒聊瞎扯,看那掌櫃神氣,似不知宵來變故。
三人一瞥秦瑜蓮步姍姍,行了出來,齊齊起立打了個招呼,但見秦瑜鬢髮不整,顏容憔悴,臉色慘白可怕。掌櫃看了秦瑜一眼,吃了一驚道:“秦姑娘,你病了?”
秦瑜苦笑搖頭,卻是默然無語。掌櫃眉頭一皺,開言教她請個大夫診斷一下,又說有病不醫,可不是當耍的,出門人應自珍重,不比在家裡等語,婆婆媽媽地嚕嗦了一陣子,忽問道:“秦姑娘在鎮江城可有親友?”
這話問得突兀,秦瑜一怔,笑道:“我們是江湖賣藝的,到處為家,怎會有親友在這兒!”
掌櫃連聲稱怪,又道:“今兒大清早,小人還沒起床,便有一個漢子到小店敲門。初時還以為是遠方趕路客人,到來投宿,誰料開得門來,卻是有要緊事找秦家的人。小人到秦老爹房裡叫門,叫了好一陣,兀是無人應答,後來開門一瞧,才知秦老爹早已外出不在。當時小人心裡好不詫異,他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