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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亂來一通,就休想活著離開部長面前了。巴黎那些好人也就聽不到我的音訊了。不過除了這幾層原因,我還有個目的。你知道我政治上的偏見。在這件事上,我做了那位貴夫人的同黨。這位部長把她抓在掌心中已經有十八個月了。如今她可把他抓在掌心中了,因為他不知道信不在手邊,還當信在手裡照舊進行勒索呢。這一來他就難免害得自己在政界一下子栽了跟斗。他這下垮臺,栽得可不輕,而且摔得真尷尬。墮落容易(原文是拉丁文。)這話說得好,不過在往上爬這方面,正像卡塔拉尼(安琪麗爾·卡塔拉尼(1779—1849),義大利歌劇界著名女高音。)說到歌唱一樣,上臺容易下臺難。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對這個下臺的人並不同情,至少並不憐憫。他就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原文是拉丁文。),一個沒有德行的天才。話說回來,我倒很想知道,他給警察廳長稱為“某貴人”的她奚落了一頓以後,只好拆開我留在他名片架上的那封信,這時他的心裡到底怎麼想法。”
“怎麼?你在信裡寫了什麼特別字眼?”
“嘿——在信封裡放張白紙似乎不大像話——那倒真是侮辱。從前在維也納,德××給我吃過頓苦頭,我當下平心靜氣地對他說過,我不會忘記。我知道他多少想要曉得給他上當的是什麼人,因此心裡想,不給他個暗示倒真可惜。他認得我的筆跡,於是我就在白紙當中抄了這幾句話——如此毒計,阿特柔斯若罪有應得,提埃斯特斯當罪有應得。(《阿特柔斯與提埃斯特斯》是克雷比榮一七六〇年的作品,此劇典出希臘神話,阿特柔斯與提埃斯特斯是兄弟,提誘姦其嫂並欲殺兄,阿佯與弟和,而殺三侄,烹之,獻與其弟,提遂降禍於阿家。)
這句話引自克雷比榮寫的《阿特柔斯》。”
陳良廷譯
2.松橋之謎
〔英國〕亞瑟·柯南·道爾
在查林十字街,考克斯銀行儲藏室的某個角落,有一隻破舊不堪的鐵皮箱,蓋子上印有我的名字——前印度軍團,約翰·h·華生醫生。裡面堆滿了檔案,幾乎全是福爾摩斯在不同時期裡查辦過的奇異案件記錄。其中有一些,雖然極有意思,但是卻沒有成功解決。這些案子我無法敘述,因為沒有最後的結果。沒有結論的問題可能會使學生感興趣,但卻不是一般讀者喜愛的。這些沒有結果的案子包括有:詹姆士·菲力莫先生失蹤案,他走進他的屋子去取一把雨傘,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跟這案子同樣不可思議的還有艾莉西西號快艇案,它在一個春天的早晨駛進一小團晨霧中,就再也沒有出現,沒有人再聽到那船及船上人的訊息。第三件值得一提的案子是一個名叫伊沙杜拉·伯山諾的有名記者,有一天被發現一動不動地瞪著一個火柴盒,盒子裡面裝有一條奇怪的蟲子,據說科學界還沒有人見過這種蟲子,這人就此瘋了。
除了這些無法破解的案子外,還有一些涉及私人隱密,如果將之公開,將會造成一些顯赫家族的難堪。不用說,這樣不守密的行為是我們想都不曾想過的。因此,我的朋友趁現在有時間,將把這些記錄找出來銷燬。剩下來還有一大堆趣味程度不同的案子,如果不是怕讀者消化不良,而會影響到我最尊敬的人的聲譽,我老早就編寫出來了。這些案子中有一些我曾親身經歷,可以見證人的身份來敘述,而另一些不是我沒有參與,就是隻稍有涉及,因此必須以第三者的身份來敘述。下面這個故事是我親身經歷的記錄。
那是十月一個淒涼的早晨,當我在梳洗換裝時,注意到屋前那棵挺拔的懸鈴木上僅餘的幾片葉子被風捲走。我下樓吃早餐時,以為我同伴的情緒會十分沮喪,就像所有的藝術家一樣,他對周圍環境十分敏感。然而相反,我發現他已快用完早餐,而且心情十分開朗,臉上有一股他高興時特有的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有案子,福爾摩斯?”我問道。
“推理的能力顯然會傳染,華生,”他回答,“這使你察看出了我的秘密。是的,我有個案子。經過一個月無所事事後,車輪終於又開始轉動了。”
“我可以分享這案子嗎?”
“沒有太多可說的,但是在你吃完我們的新廚師替你準備的白煮蛋後,倒可以來談談。事情或許與昨天我在走廊上看到的《家庭月刊》有關,就算是煮雞蛋這類小事都需要注意計算時間,這與這本雜誌上的愛情故事是不能相比的。”
一刻鐘之後,餐桌收拾乾淨了,我跟他面對面坐著,他由口袋中取出一封信。
“你聽過金礦大王尼爾·吉布森的名字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