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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熱情地接待了他;雖然這人簡直卑鄙但也相當有趣,再說又有好幾年沒看見他了。我們原坐在黑暗裡,這時杜賓站起身,想去點燈,可是一聽葛××說,特地來跟我們商量,或者不如說向他討教一些傷透腦筋的公事,就沒點燈,又坐下了。
“如果是需要好好思考的問題,那還是在黑暗裡琢磨的好,”杜賓縮住手,沒去點燈,講道。
“那又是你的一個怪想法,”警察廳長說,凡是碰到他理解不了的事,都稱作“怪”,他就這樣生活在層出不窮的“怪事”中。
“對極了,”杜賓說,順手遞給客人一隻菸斗,還推了張舒服的椅子給他。
“這回又有什麼困難了?”我問道。“但願別是什麼暗殺案子?”
“哦,不是;不是那種案子。其實,這樁事倒非常簡單,我深信我們自己也對付得了;不過我看,杜賓總願意聽聽這樁事的詳細經過,因為這事真怪極了。”
“又簡單又怪,”杜賓說道。
“嘿,可不;但也並不盡然。說真的,我們全給弄得莫名其妙,因為這事看看非常簡單,可就是破不了案。”
“也許正是因為這事簡單,才把你們弄迷糊了吧,”我朋友說。
“真是廢話!”警察廳長盡情大笑,答道。
“也許這疑案未免有點太清楚了,”杜賓說。
“哎呀,天哪!誰聽說過這種話?”
“未免有點太明顯了。”
“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嗬!”這位客人樂不可支,盡情大笑,“哎呀,杜賓,你早晚要把我笑死。”
“到底有什麼事要解決的?”我問道。
“這個,回頭就告訴你們,”警察廳長答道,一邊不慌不忙、若有所思地深深噴了口煙,在椅子裡坐好。“我只用幾句話告訴你們;不過,沒講以前,讓我提請你們注意,這件事需要絕對保密,要是給人知道我把這事洩漏給誰聽了,我這個飯碗八成就要砸了。”
“說下去。”我道。
“要麼別說。”杜賓道。
“那我就說了;我從最高方面聽到個機密訊息,說禁宮裡丟失一份絕頂重要的檔案。偷檔案的是誰,已經知道了;這倒不消問的;人家親眼看見他拿的。此外還知道,這份檔案還在他手裡。”
“怎麼會知道的?”杜賓問道。
“看檔案的性質就猜到了,”警察廳長答道,“再說檔案一旦不在偷信人手裡,馬上就會引起某種後果,現在還沒看到這種後果;——換句話說,就是他總想拿這份檔案派個用場,現在派了用場。”
“再說得明白點,”我道。
“好,我姑且放膽說吧,這份檔案一到了某人手裡,某人在某方面就有了某種勢力,而這種勢力在這方面正是無限珍貴的。”警察廳長就好講外交辭令。
“我還是不大明白,”杜賓道。
“不明白?好吧,要是這份檔案給第三者看到的話,我暫且不說出這人的名字,那麼就要影響到一位聲勢顯赫的貴人的聲望;拿著這份檔案的人因此就可以擺佈那個聲望和安寧岌岌可危的貴人。”
“不過要這麼擺佈的話,就要看偷信人是否知道失主曉得他是作案的,”我插嘴道。“誰敢——”
“作案的,”葛××說道,“就是德××部長,他可敢作敢為,該做不該做的,都做全了。偷竊的方法真是又大膽又巧妙。那份檔案——老實說,是封信——是失竊的那位貴人獨處深宮時收到的。她正細看著這封信,冷不防闖進了一位貴人,她恰恰不希望這人看到信,慌忙中拼命想把信塞進抽屜裡,塞來塞去塞不進,只好把拆開的信擱在桌上。好在收信人的姓名地址雖在面上,信裡內容還沒露出來,才沒引起注意。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德××部長進來了。他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信,認出信封上姓名地址的筆跡,注意到收信那位貴人的慌張神態,一眼看透了她的秘密。他照常匆匆辦了幾件公事,就拿出一封信,跟那封信倒有幾分相像,他拆開信,假裝看信,看完就挨著那封信並排放好。他又談了一刻鐘左右的公事才告辭,還從桌上拿走了不歸他的那封信。收信人看見了,可是當著站在身邊的第三者的面,自然不敢當場說破真情。那位部長匆匆走了;卻把自己一封無關緊要的信留在桌上。”
杜賓跟我說:“剛才你問偷信人怎能隨意擺佈失主,現在該完全明白了吧——原來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