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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嚇壞了,他方才說,我並不真需要他。叫蘇格蘭場派人到奇爾登公司瞭解一下。或許他們可以提供一些哈里斯後期的情況。我們得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笨蛋。”
他拿起電話筒。
“小姐,請接個長途,我要——”
他“砰”地放下電話,大叫:“珀西,把車開過來,快,追上那個參謀,帶他回來,必要時用武力!”
斯潘塞又迷惑又惱火。普雷斯說:“真抱歉,不過我想弄清楚樓上那具屍體究竟是否真是哈里斯。”
“如果你一定堅持要這樣,我願意遵命。”
就在普雷斯推開廚房門時,斯潘塞忽然大叫:
“萊梅!”他彎腰看著躺在椅子裡的那個人,說:
“他們說你死了!”
“還沒死,”普雷斯快活地說,“不過快了。英國的審判程式比你們的要簡單些。如果你不介意,現在我們可以到樓上看看托馬斯·威爾遜的屍體。這個可憐的僕人昨晚接到你的信後,被哈里斯毒死了。這是個精明的計劃,而且差點就成功了,要不是他忘了他扮演的是一個英國僕人,應該說‘長途’,而不是‘長話’的話。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沾染了一些美國人的習氣。我想他到這兒來是想有意讓你撞見,然後製造自殺的假象,以逃脫斯潘塞親友的追蹤。哈里斯先生過於精明瞭。”
“我不是跟你說過,他是個笨蛋嗎?”斯潘塞參謀說。
佚名譯
9.愛情與盜竊
〔英國〕彼得·切尼
奧戴從戲院出來,緩步走在聖馬丁路上。這是個可愛的夏日夜晚,有點像剛才戲劇裡的最後一幕,戲劇試圖證明真愛總是好事多磨。
奧戴發現自己竟在茫然地琢磨著愛情和生活,而又特別地思考著自己的偵探業務和自己的生活。他想,人們要麼沒有遇到過這類戀愛的煩惱,要麼有這類煩惱,他們也不會真當回事的。
他又憶起戰後的那些年月,那時他的偵探事務所被一群顧客擠破,所有的人都向他尋求解決一些困難的辦法。那些私人案件的處理使他對自己的工作效率極為滿意。如今,他生意裡的百分之九十是保險案件的調查,還有一些公眾事務的案件,現在他認為那都是些破事兒,不值一提。
他點燃一支菸,開始想起多諾霍——那個在他偵探事務所守在電話旁為他值夜班的男人。他想知道多諾霍的睡眠多久便被一些纏擾不休的女性聲音打斷,她們對奧戴提出過分的要求,要奧戴去追蹤她們風流的丈夫或情人;或者是那些丈夫們憂煩的聲音打斷多諾霍的睡眠,他們已有證據相信自己的夫人紅杏出牆,找了野男人,想知道他們該怎麼做。
奧戴隨意地想著多諾霍是怎樣捱過這長長的夜晚時,他露齒笑了。路對面有個公用電話亭。他想打個電話去自己的辦公室,看看多諾霍是否在睡覺,這一定很有趣。
他找到兩便士零錢,撥通了事務所的號碼,聽見鈴聲嗡嗡作響。幾乎是立刻,多諾霍活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特倫斯·奧戴調查事務所。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奧戴說:“是。祝賀你,多諾霍。我打個電話看你是否在睡覺。”
“我非常高興你打電話來,奧戴先生。今晚有位女士已經來過六七個電話了,我告訴她你很有可能打電話回事務所,或者劇院散場後會回所裡來。聽上去她正為了什麼事非常擔憂呢。”
奧戴問道:“你記下她的電話了嗎?”
“記下了。”多諾霍回答。
奧戴說:“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來我們這裡。告訴她我10分鐘就到所裡。告訴她在會客室等我,給她些雜誌翻翻,讓她不要多想那煩惱的事。”
“太好了,先生。”
奧戴結束通話了電話,從電話亭出來,開始慢慢向事務所走去。他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離題,感覺到那個女人的出現同他剛才所想正是巧合呀。他想知道她長得是什麼樣。
根據所有偵探小說的慣例,她應該長得高挑而又苗條,非常美麗,充滿了被損害的不幸命運(她現在大約就是),在適當的時候被奧戴調查事務所挽救了。
他露齒而笑。也許這個女人不會完全那樣。她可能只是個長相普通的中年婦人,當她的丈夫下來吃早餐時她就能從空氣中發覺一些異樣;或者是一位少女懷疑不好的鄰居對她居心叵測,她被告知應該去找一位私人偵探。
15分鐘後他走進事務所,跨進電話間。
多諾霍說:“晚上好,奧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