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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盧簡直是焦頭爛額。一開始,她去了位於南安普頓街的理髮店,朱爾斯·愛德華因為一件突如其來的緊急過氧化物的工作而遲到了半小時,害得盧在讓小姐洗完頭以後,溼著頭乾坐了二十分鐘。朱爾斯·愛德華匆忙間當然就把盧的頭髮搞得一團糟了。
盧離開理髮店的時候已經是怒氣沖天了。可禍不單行,她隨後去幹洗店取自己的外套和伯尼的褲子時,那個店員居然找了老半天;而她去開車時,竟然發現擋風玻璃上被貼了一張罰款單。她快速計算了一下,決定徑直去斯特蘭德大街的旅館。說實話,那兒並不遠。反正已經有一張罰款單了,不如就把車扔在這兒。去一個離此不過半公里多的地方還要再花幾小時找停車場,那可不划算。
她招了一輛黑色計程車。車開到半路的時候她才發現那兩件乾洗完的衣服也被帶上了。
計程車在旅館門口把盧放了下來,她一路小跑上了樓梯。接待大廳裡擠滿了那些百無聊賴、無所事事的人,他們把大廳擠得水洩不通。盧穿過人群,來到電梯口,幸運之神終於垂青,有一部空電梯在等著她。她獨自乘到五樓。518房間在右手邊。盧屏住呼吸,敲了敲門。房間裡沒有反應,但話又說回來,這些門的隔音效果都很好。盧急得詛咒那家乾洗店和理髮店裡的那些店員,他們的家庭以及他們的愛人。要是因為耽擱而誤了事,伯尼會殺了她的……門突然開啟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塊頭出現在門口。他穿著襯衫和亮紅色揹帶的褲子。盧還注意到他穿了雙長筒襪。那個男人卻盯著盧手中的乾洗店塑膠包裝袋。
男人說:“我太太出去了。交給我吧。”盧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一把接過了盧手中的衣服和伯尼的褲子。男人往門裡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進來吧。”
盧跟著他走進了小客廳。男人進了臥室,把乾洗完的衣服扔在了床上,然後他走到梳妝檯前,拉開了一個抽屜。與此同時,盧正試圖把手槍從包裡拽出來,因為消音器太長,所以費了她半天勁。最後,她終於一下把槍拽了出來,並快速扳開了安全裝置,趁那個男人還在翻抽屜的時候,將槍口對準了他。
盧聽從伯尼的指示,對著他後背的左上方連開兩槍。盧事先預料到了各式各樣的結果,卻沒想到那個男人僅僅是沙啞地乾咳了兩聲,彷彿是吃糖的時候噎著了;而且他是立即倒地,並不像電影裡那樣慢慢縮成一團,而是整個人突然間猛一下倒在了地上。
盧跨過那個男人屍體,拿回了乾洗的衣服。她發現有一枚硬幣從那個男人的手裡掉了出來。他原來只是想付小費給盧。
盧還是拿走了硬幣。勤儉節約,吃穿不缺嘛。
盧離開房間的時候,走廊裡沒有人。她把時間算得很準,因為電梯剛好到達。裡面走出了兩個推著洗衣籃車的膚色黝黑的人。他們漫不經心地瞥了盧一眼。
盧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因為她又不得不去買了點兒東西。當她拎著乾洗袋、超市購物袋、手袋和其他東西開啟家門的時候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盧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喘口氣,伯尼虛弱的聲音就從臥室裡傳了出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盧疲憊地想。
伯尼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汗流滿面。
“怎麼樣?”他問,“事情辦得還順利嗎?”
“不怎麼樣。”盧急促地說,“你看看我的頭髮被弄成什麼樣子了。而且在乾洗店裡我也慘透了。為什麼每次我一去,他們就要換那個該死的滾筒軸呢?還有,羊排賣光了,不管你喜不喜歡,今晚只能吃豬肉了。”
“盧,”伯尼懇求道。
她長舒了一口氣。
“嗯,事情辦得還不錯,挺好。”
盧告訴了伯尼關於乾洗衣服的事。他的興致開始高漲起來。
“很好,就這樣。有了乾洗衣服,你就變成了隱形人。沒有人會留意你的臉,他們只會注意你乾洗了什麼衣服。”
隨後盧只得又把整個經過複述了一遍,將每一個細節都告訴了伯尼。這麼做讓她有些煩躁,因為感覺伯尼好像不信任她似的。出於報復心理,她故意沒把小費的事告訴伯尼。
後來,盧在廚房裡的時候聽到電話鈴響了。她來到客廳準備接電話,但是鈴聲卻在她趕到時戛然而止,顯然電話被伯尼接聽了。
當盧端著盤子走進臥室時,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她剛剛在廚房裡喝了一杯有鎮靜作用的紅酒,她給伯尼也倒了一杯,為的是給他提提精神。伯尼愧疚地望著盧。
“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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