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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後面,偷偷握起繩索的中間部分,等到伯父的腳接觸到繩索的時候,就用孩子的全身力氣,把繩索抬起來。背向我站著的伯父身體正在轉動中間,被繩索絆倒,像個木偶人似的掉到海里去了。母親和世間的人們,都沒有注意到我的行為。他們萬萬想不到7歲的孩子能幹那樣的事,還以為是伯父釣魚不慎掉到海里自己溺死的哩!”
槐之譯
7.陷阱
〔美國〕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
“你有房子出租,”迪克對布賴恩說,他黑色的眼睛含有緊張神色,“不過,假如你瞭解我意思的話,我的主要興趣不在房子。”“是的,我瞭解。”布賴恩以和善卻又堅定的生意人語氣說。“我的一個朋友向我介紹你。”
迪克身後的玻璃門,成拱形,倒寫的字是“布賴恩,房地產經紀人”,那幾個字像光圈一樣拱在他頭上,那情景很有趣。
“你的朋友已經打電話通知過我,迪克先生,我相信你十分值得信任,並且真正需要我服務。但有件事務必記住:布賴恩告訴迪克的話是真實的,並且信任他的決定。否則,我不會聽其支配,何況,我還是個細心的人。”
迪克勉強擠出一個不安的微笑,要談的問題,仍使他不自在。
“我認為我們要談的事,最好是開誠佈公地談,”布賴恩帶著輕鬆自在的微笑說,“你來這兒求我謀害你太太。你找對了地方,因為那正是我的本行。多年來,它一直是我有利可圖——而且很安全的副業。”
迪克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內心的某個決定已經分解了。“好,布賴恩先生……這件事你能公開提出來談,太好了,我可以告訴你,只要能大聲說,我憎恨我太太,又知道有人瞭解,我就渾身輕鬆。”
“迪克先生,我可不可以問,你們這種憎恨是雙方面的嗎?”
“哦,我太太也憎恨我,只是她並不掩蓋,總是以小事情發洩,事情雖小……”“卻是絕對摺磨人的事,”布賴恩代他說下去,“一位心中充滿憎恨的女人,她折磨人的方法是無止境的。我想依你的情況,你反對離婚?”
“是的,”迪克說,同時在寫字桌旁的椅子坐下來,“絕不考慮,我才不聽不瞭解情況的法官的判決而放棄一半財產。”“你太太對離婚有何看法?”
迪克怪異地看著布賴恩,“我可以向你保證,她也不想放棄她的一半財產,她早在婦女運動之前就是一位解放的婦女。”
布賴恩問:“你太太對搬家有何感覺?”
“這點不用憂慮,”迪克向布賴恩保證,“她煩惱著,要換房子,已經煩了一年多,附近鄰居大吵,幾個有摩托車的小孩,把附近的路面弄壞了,她就是不能忍受吵嚷。”布賴恩站起來,走到角落的一個小酒櫥。
“來杯酒?”布賴恩問。“好,謝謝,假如有的話,來杯威士忌。”
布賴恩倒了兩杯指節高的酒,加了冰塊後,回到寫字桌,不經意地坐在桌角,低眼看著迪克。
“在我們談細節之前,我想我們應該談談條件。”布賴恩說。
“我的朋友說費用是三千元。”迪克說著,喝一口酒。
“現在是四千元,”布賴恩說,面帶微笑,“預付兩千,事後兩千。
自從你朋友委託之後,一切都在上漲——房租、雜貨……”“能除掉她,四千元是合理的,”迪克說,“假如你見到她,你就會知道我的意思。”
“我腦中要介紹你夫婦的房子是在比德頓巷裡,”布賴恩說,“我相信你太大會喜歡,當你告訴她租金時,更應該有把握。”
“我什麼時候可以帶她看房子?”
“假如你喜歡的話,明天,我陪你們去。現在一切講妥了,我會來部署,一直到你們夫婦住進去。然後,我需要不只是時間。”
“那麼,月底前就可以開始行動……”
“別緊張,”布賴恩看著迪克的臉孔,現在他那張面龐並不迷人,因為他正含著愉快,陰沉地幻想著與他夫人的生活即將結束。
“有一點我不瞭解,”他說,曬成褐色的前額低下來,做成不快之色,“我要如何在哪兒避開意外?就我所知,沒有人知道陷阱設在哪兒。”
“別擔心,你會正確地瞭解,”布賴恩說,吞下威士忌,“我在這一行是專家,迪克先生,我相信你也知道,不然,你不會來找我。”迪克沒有回答。
布賴恩的大膽言詞,略微使他尷尬;不過,布賴恩相信也會給他信心,那種信心是應該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