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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晚上等待泰子的時候,經常就和健一兩個人捱過這段時間。因她不在,也就可以回去了,可總覺得一回家,就難於再出來,而且,往返也麻煩。所以,等她回來,自然就要好幾個小時。
等待中,我往往隨便躺下,就假寐起來。
健一對我在幹什麼,好像漠不關心。他獨自一個人玩著積木,看著舊畫冊,並且嘀嘀咕咕地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自己隨意玩耍著。我平日認為他不愛說話,但他自己玩的時候,嘴裡卻總是喃喃地說著一些什麼。
我等待泰子的時候,和健一就是這樣誰也不理誰。孩子自己隨便玩,我就自自由由地躺著看雜誌、睡覺。在同一個家裡等待同一個泰子,我和健一卻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健一對我卻不是全然無視的。有的時候,我偶爾從讀著的雜誌上方抬起眼睛,常常看到健一在直直地瞧著我。孩子的眼睛清亮澄澈。看見他那凝視的眼睛,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害怕。
但他畢竟是個6歲的孩子,要求我去照料他也是有的。
“小健,要鋪被嗎?”我問。
“嗯!”他點點頭。
另外,去幫助他一下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厭煩的事。從某一方面考慮,他畢竟是一個不找人麻煩的孩子啊。
我迷迷糊糊正睡著的時候,泰子匆匆回來了。她立即準備晚飯,這是這個家庭給我的樂趣之一。
健一每到10點,就趕緊睡覺。此後,就是我和泰子自己的寶貴時間了。
她整理帶回來的收款卡片,我也去幫忙。幫忙中,我瞭解了收集保險款這種事是非常辛苦麻煩的。勸誘也不是輕鬆的工作。和保險公司相比,我也不知道我去工作的那個公司有什麼樂趣。據她說,收款在公司方面,是不樂觀的;要是勸誘這方面的成績也上不去,不知什麼時候就要被解僱了。總之,對她來說,每天的成績都和生活緊密相關。我這才瞭解她的窘況,她就像站在懸崖上一樣。在這種苦累交加的生活中,泰子對我還是給予了盡心盡力的體貼和照料。
她還是對我和健一之間的關係擔著心。所以夜裡回來晚了,見我和健一都已睡下,就顯得格外高興。
“小健和我很熟了。”
我為了讓她更高興,就這樣誇張地說。
但,健一和我果真很熟了嗎?
他一開始就採取冷漠態度,絕不和我親近。他頑固地和我保持著距離,只是用大眼睛直直地觀察著我。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好幾個月。我和泰子結成這種關係以來,已近半年了。
我揹著妻子偷偷地行動,也避開泰子鄰居們的耳目,總是趁著夜色去,因而還沒有傳出什麼閒話來。啊,半年時間,竟保住了我們之間的秘密。
泰子家是我唯一安樂的場所。在公司裡工作沒有出頭的希望;家庭生活又枯燥無味;我已經36歲,竟產生了倦怠感。給予補救的,就是這個6疊和4疊半的泰子的貧寒之家。
假使家裡沒有健一這個孩子,那就會更愜意了。不,有也沒關係。如果健一和我稍有親近,性格又明朗些,我一定會像對待親生兒子那樣愛他。我愛撫他現在還是表面的,可至今,我屢次努力也全是白費工夫。這個孩子的心性是非常頑拗的。
想到自己幼年的經歷,健一的心情就不是不可理解的了。健一是警惕著母親被我這個人奪去,我給予他種種親切,他都認為不外是欺騙的手段。和我嫌棄伯父一樣,健一也在拒絕著我。
我在理解健一心情的同時,這個孩子卻使我的心日益沉重起來。說到什麼時候都不會親近我,雖不是理由,但這個孩子畢竟使我不快。
舉一個例子,那是一天晚上的事。
像往日一樣,我等著泰子,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忽然一睜眼,看見健一拿著一把菜刀,從旁邊走過來。
我差一點叫出聲來。
但仔細看看,這個孩子正在削著燒飯用的碎木頭做小船,菜刀是用來削木頭的。在席鋪上,木屑削得到處都是,船的形狀已經削出來了。
健一拿出廚房的刀,自己一個人像往常一樣一面嘀咕著,一面削著木頭。
健一手裡拿著菜刀,原來並不是準備殺我的。
六
從此以後,我對健一類似的動作,就感到害怕。
為什麼要害怕,連我自己也不明白。
例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