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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廚房說:“馬隆尼太太,你瞧你的烤箱還開著,肉還在裡面。”
“哎呀!”她驚呼起來,“真是的!”
“我最好替你關掉火,是不是?”
“那就請你把它關上,傑克。多謝你了。”
警佐再回到客廳的時候,她用她那雙又大又黑、淚汪汪的眼睛望著他:“傑克·魯南。”
“什麼事?”
“你跟他們幾個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馬隆尼太太,我們會盡力而為。”
她說:“你們都在這裡,你們都是派垂克的好朋友,而且是在幫忙捉拿殺他的人。現在你們一定都餓壞了,而我知道要是在他家裡,我不好好招待你們,派垂克在天之靈一定不會原諒我的。你們何不把烤箱裡的羊肉吃掉。烤到現在,應該恰到好處。”
“那怎麼行。”魯南警佐說。
“別客氣,”她懇切地說,“我自己什麼都吃不下。要是你們把它吃完,那真是幫了我一個忙。而且吃完你們還可以繼續工作。”
那四位警員猶豫了好一陣子,但是他們的確都餓了,所以,最後都有些心動,一齊進廚房自己動手去吃了。那女人仍留在客廳原處,她側耳傾聽他們從敞開的門後傳來的聲音,她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因為他們滿嘴都是肉,說話的聲音不太清楚。
“查理,再來一點。”
“不要了,別把它全吃光了。”
“她要我們把它吃完,她是這麼說的。”
“好吧,再給我點。”
“那傢伙一定用了一根好大的棍子打可憐的派垂克。”其中一個人說。
“所以,我說該容易找得到。”
“我也是這麼想。”
“不管是誰幹的,一有機會他一定就會丟掉,不會隨身帶著。”其中一個人打了飽嗝。
“我認為兇器一定還在這房子裡面。說不定近在眼前。”
在隔壁房間裡,瑪麗·馬隆尼開始偷偷笑了。
蕪茗譯
11.麗茲·博登掄起了斧頭……
〔美國〕羅伯特·勃洛克
麗茲·博登掄起斧頭
砍了母親四十下,
看到自己幹了些啥,
又砍了父親四十一下。
都說恐怖事件往往發生在子夜,源自夢中的低聲細語。可我遇到的恐怖事件卻在正午,由一陣尋常乏味的丁零零的電話鈴聲引起的。
整個上午,我一直坐在辦公室裡,不停地凝視著通往山岡的那條塵土飛揚的路。閃爍不定的陽光照得我的眼睛隱隱作痛,視線模糊,所以在我的眼中那路是彎彎曲曲的。來搗亂的並非單是我的眼睛這一器官,我的腦子也受到酷熱和沉寂的荼毒,老覺得不自在,變得坐立不安,焦躁異常,某種模模糊糊的預感攪得我心煩意亂。
響亮的丁零零電話鈴聲在我聽來刺耳極了,簡直在折磨人。
我手心的汗珠滴滴答答從話筒裡滲落下來。貼在耳邊的話筒暖烘烘的,鉛一樣重。但我聽到的聲音卻是冷颼颼的,因恐懼而結成冰了。連話語也凍結成塊了。
“吉姆——快過來救救我!”
就說了這句話。我還沒答話,話筒“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我立起身忙向門口奔去,話筒跟著滑到了桌子上。
給我打電話的是阿尼塔,聽了她的電話我才急匆匆地向車子奔過去;聽了她的電話我才飛奔在那條行人斷跡而熱浪滾滾的路上,朝藏在深山裡的那座老宅趕去。
那裡出事了。一定會出事的,早晚的事。我早就料到了。現在我直怨自己當初沒有堅持去辦那件明智的事。阿尼塔和我幾個星期前就該私奔了。
我本該鼓起勇氣親自把她從這種福克納(福克納(1897—1962),美國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代表作有《喧囂與騷動》、《村子》等。他的許多作品具有鮮明的地方色彩和傳奇式的情調。)式的傳奇劇的氣氛中硬拉死拽出來。要是對此我真的堅信不疑的話,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當時,這一切看來似乎是不可能的,更糟的是,似乎是想入非非。
現如今,已難得一見坐落在荒涼偏僻山坡上、充滿傳奇色彩的房子。可阿尼塔就住在這樣的房子裡。
現如今,再也見不到瘦骨嶙峋的怪老頭兒,他們終日沉醉於記過冊(指紀錄應予懲罰或譴責者姓名的冊子。);再也見不到所謂的“巫醫”,鄰居對他們怕得要死,避之唯恐不及。可阿尼塔的舅舅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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