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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幹出任何事來,是的,任何事。他曾經為它戰鬥,他曾經為它忍飢挨餓,而現在他為它去謀殺。布雷恩令人激動的百萬計的美元散佈在那麼多的教派中,一點也沒有改變事物的平衡。但是瓦倫丁聽到一個小道訊息說,布雷恩像那許多不專注的懷疑論者一樣,轉向了我們,那就是兩碼事了。布雷恩會像艱苦好鬥的法國教會傾囊相助。他會支援六家國家主義報紙,《斷頭臺》是其中一家。戰鬥已經著重在這一點上,這個瘋子滿懷熱情來冒這個風險。他決定殺了這個億萬富翁。他這樣幹了,就像人們會指望大偵探也會犯下唯一的一次罪行那樣。”
“他以合乎邏輯的藉口逮捕了貝克爾,砍下了他的頭,放在自己的公事箱裡帶回家。他和布雷恩進行了最後的辯論,加洛韋勳爵沒有聽完的辯論,之後他領著布雷恩出去,到封閉的花園裡談論劍術,用樹枝和軍刀表演——”
伊凡跳了起來,彷彿從精神恍惚中驚醒過來。到此為止,神父迅速而清楚地揭示了這可怕的一幕,使人聽得入神,僵立不動。但是當伊凡又能出聲時,那聲音卻是抖動的。
“你這個卑鄙的瘋子,”他叫喊道,“要是我的主人憎恨你這樣的帶鏟形寬邊帽的說謊的人的話,我認為他是絕對正確的。哼,他知道怎麼結果你,讓你屍骨無存,你這小子。你要是讓我抓住後脖子,現在你就會到他那裡去了。”
“我是要到他那裡去,”神父語氣沉重地說,“我必須要他懺悔。如果他懺悔了,你知道,歸根結底還不算太壞。”
這夥人驅趕著不快樂的布朗神父,像驅趕著人質或是人類犧牲品,一齊衝到房子的後邊,腳步雜亂地走進瓦倫丁的書房,突然靜了下來。
大偵探坐在他的書桌邊,顯然太專心了,沒聽到人們嘈雜的走進來。大家駐足片刻,醫生突然發現瓦倫丁筆直優雅的後背上有什麼東西,他趕快衝上前去。給他一碰,大家看到瓦倫丁的手肘邊上有一小盒藥丸,大偵探死在了他的椅子上。在他茫然的臉上,帶著比加圖(加圖,古羅馬政治家,反對愷撒。因兵敗而自殺,不向愷撒屈服。)更自豪的表情。
佚名譯
7.梅花K之謎
〔英國〕阿加莎·克里斯蒂
“事實,”我將《每日新聞薈萃》報放到一邊說道,“比小說還離奇!”這句話,也許,並非我的獨創。它好像激發了我的朋友的熱情。這個小男人將他雞蛋形的臉歪向一邊,仔細地從他那細心熨出直線的褲子上拂去一點想象出來的灰塵,並且說道:“多麼深刻啊:我的朋友黑斯廷斯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思想者啊。”
對這無緣無故的嘲諷,我沒惱怒。我輕輕拍著我剛放到一邊的報紙。
“今天早上的報紙你讀過了嗎?”
“我讀了。我讀完之後,重新將它對稱地疊好,沒有像你那樣將它扔在地上,你缺乏條理真是可悲。”
波洛最糟糕的就是這個,條理是他的上帝。他甚至將他所有的成功歸結於有條理。
“那麼說你看到了亨利·裡德伯恩,那個劇團經理的謀殺案了?就是這個謀殺案讓我說出了那句話。事實不僅僅比小說更奇怪——它還更有戲劇性。想想那個殷實的英國中產階級的家庭,奧格蘭德一家。爸爸、媽媽、兒子、女兒,是這個國家典型的成千上萬家庭中的一個。家裡的男人每天去城裡;女人照料家裡的事情。他們的生活十分平靜,也非常單調。昨天晚上他們坐在位於郊區斯特雷特姆的整潔的客廳裡打橋牌,那幢房子叫做戴西米德。突然,什麼跡象也沒有,落地窗砰然開啟,一個女人踉踉蹌蹌地走進屋裡。她那灰色緞子連衣裙上有一片鮮紅的血跡。她說了一句:‘殺人啦!’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從她的照片上,他們認出她是瓦萊麗·聖克萊爾是可能的。她就是那個最近風靡倫敦的著名舞蹈演員。”
“是你在滔滔不絕,還是《每日新聞薈萃》這麼說的?”波洛問道。
“《每日新聞薈萃》急著付印,只要有事實就心滿意足了。而這個事件戲劇化的可能性立刻就吸引了我。”
波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哪裡有人性,哪裡就有戲劇。但——它不總在你認為它會發生的地方,這點得記住。然而,我也對這個案子感興趣,因為我也會和這個案子聯在一起。”
“真的嗎?”
“是的。一位先生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替莫雷尼亞的保羅王子和我約了一個時間見面。”
“但那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呢?”
“你沒有讀你那些漂亮的英語醜聞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