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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不是無法解釋的。”
“不是無法解釋的!你是什麼意思?這麼一個東西有史以來就從來沒出現過。我不知道該怎麼想,哈蒙德。上帝知道我沒有瘋,這並不是一個瘋狂的幻想。”
“讓我們理智點兒,哈里。這兒我們摸到的是一個固體的身體,但是我們看不見。這個事實實在非同尋常,因此我們因為恐懼而深感震驚。不過,就沒有與它類似的現象嗎?拿塊純淨的玻璃來。它是有形的,並且是透明的。某種化學粗粒才使它不徹底透明,以至於完全讓人看不見。注意,製造這樣的一塊不會反射一線光的玻璃,理論上並不是不可能的。這塊玻璃的原子非常純淨,性質單一,太陽的光線一旦穿過它,就像穿過空氣一樣,折射但是並不反射。我們看不見空氣,但是我們能感覺到空氣。”
“那都很對。哈蒙德,但是那些是沒有生命的物質。玻璃不呼吸,空氣也不呼吸。可是這個東西有一個跳動的心臟——一種意志在使心臟跳動,有發出聲音、呼吸著的肺。”
“你忘了最近我們常常聽說的一種現象,”大夫嚴肅地回答道,“在‘精靈圈’聚會上,看不見的手被塞進坐在桌邊的人的手裡——溫暖的、肉質的手,似乎有正常生命的搏動。”
“什麼?那麼,你認為,這個東西是——”
“我不知道它是什麼,”這是他嚴肅的回答,“但是如果可能的話,我要在你的協助下對它做徹底調查。”
我們整夜一起在床邊看守著,吸了很多煙,那個怪物在床上翻來覆去,喘著氣,直到它顯然是筋疲力盡了。然後,我們從它低沉、有規律的呼吸中知道它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整個宅子都轟動了。房客們都聚到我房間外面的樓梯平臺上,哈蒙德和我成了名人。我們得回答許許多多關於我們那個特殊囚徒的狀況的問題,因為宅子裡除了我們倆之外,還是沒有人敢走進我的房間。
那個怪物醒了。這從床單的扭動上可以明顯看出來,它是在努力想逃跑。看見間接顯示出的它為脫身而做的可怕的翻騰和痛苦掙扎的跡象,而動作本身卻看不見,這其中確實有某種恐怖的東西。
哈蒙德和我自己在那個漫長的夜晚裡絞盡腦汁,想找到一些方法,透過這些方法,我們可以顯示出這個怪物的形狀和整體面貌。就我們用手掠過它的形體所能瞭解到的情況看,它的身體和麵部輪廓是人。有一張嘴;一個圓圓的、光滑的頭,上面沒有頭髮;一個鼻子,不過它幾乎不比面頰高;它的手和腳摸上去像一個男孩的手和腳。起先,我們想把它放到一個光滑的表面上,用粉筆描出它的輪廓,就像鞋匠描出腳的輪廓那樣。這個打算由於沒有價值而被放棄了。這樣的一個輪廓對於瞭解它的構造毫無用處。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們可以用熟石膏給它做一個模子。這會給我們一個固體的形體,滿足我們的所有期望。但是怎麼做呢?這個怪物的動作會干擾塗石膏,並且把模子弄變形。得再想一個主意。為什麼不用氯仿把它麻醉呢?它有呼吸器官——它能呼吸,這就是有呼吸器官的明證。一旦使它處於一種麻醉狀態,我們就能做我們想做的事了。我們派人請來了x大夫,這位值得尊敬的醫生一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就開始進行氯仿麻醉。
三分鐘以後,我們就可以把綁縛的繩子從它身上解開了,一個模型師忙著用潮溼的粘土塗在它那看不見的形體上。再過五分鐘,我們就得到了一個模子,還不到晚上,我們就得到了這個怪物的一個大致的複製品。它的形狀像一個人——扭曲、古怪而且可怕,但仍是一個人。它比較小,身高只有四英尺幾英寸,它的四肢顯示出一種不對稱的肌肉發展。它的臉比我見過的任何醜惡的東西都更為可怕。古斯塔夫·多雷,或是卡洛特,或是託尼·約哈諾特都從未構想過如此可怕的東西。後者繪製的一幅插圖中的臉,稍稍有點像這個怪物的面貌,但是還不能和它相比。我想象中的食屍鬼應當就是這副相貌。它看上去好像能以人肉為食。
滿足了我們的好奇心,並且限制宅子裡的每個人都保守秘密以後,怎麼處置我們這個怪物就成了一個問題。將這麼一個恐怖的東西留在宅子裡是不可能的;把這麼一個可怕的東西釋放出去同樣也不可能。我承認我很樂意投票決定將這個怪物毀滅掉。但是誰來承擔責任呢?誰來處決這個與人相似的可怕的怪物呢?
一天又一天,這個問題被嚴肅地商討著。房客們全都離開了宅子。莫法特太太處於絕望之中,用所有法律懲罰來威脅哈蒙德和我,如果我們不把這個恐怖的怪物從宅子里弄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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