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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孩因為恐懼而幾乎說不出話來。詢問一開始毫無用處。這個男孩喘過氣來的時候,開始號啕大哭,並且仍然緊緊抱住上校的腿。他最後終於被拉開了,但繼續號哭著。
“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幹了什麼?你看見什麼了?”兩個男人問他。
“噢,我看見它從窗戶外面向我招手,”男孩痛哭著,“我不喜歡它。”
“什麼窗戶?”上校生了氣,說道,“來,打起精神來,小夥子。”
“就是旅館前面的窗戶,”男孩說。
帕金斯這時想送男孩回家,但是上校拒絕了。他說,他想把事情弄清楚。像這個人那樣,讓一個男孩如此受驚嚇幾乎是危險的。如果真的是有人跟這個男孩開玩笑,那麼這人應該為此吃點什麼苦頭。透過一系列提問,他弄清了事情的經過:這個男孩和其他一些男孩在地球客棧前面的草地上四處玩耍;然後,他們回家喝茶,男孩正要走,這時,他偶然抬頭看了看窗戶,就看見它在朝他招手。它似乎是一個人影,就他所知,穿著白衣——看不見它的臉;但是它朝他招手,它不是個好東西——不是說它不是個好人。房間裡有燈嗎?沒有,他想那兒看上去好像沒有燈。是哪個窗戶?是最頂上的那個,還是二層的那個?是二層的那個——是那個兩邊有兩個小窗戶的大窗戶。
“很好,小夥子,”又問了幾個問題以後,上校說,“現在你跑回家去。我想那是什麼人想嚇你一下。下一次,要像一個勇敢的英國小夥子,你就扔一塊石頭——噢,不,不要那樣做,而是,你去和侍者說,或者去和店主辛普遜先生說,而且——是的——說我建議你那麼做。”
男孩的臉上現出某種懷疑的神色,對於辛普遜先生會不會願意聽他的抱怨感到懷疑,但是上校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繼續說:
“這是六便士——不,我看見這是一先令——你離開這裡回家,不要再想它了。”
男孩懷著激動的感謝心情匆匆走了,上校和帕金斯轉到地球客棧的前面,去偵察情況。只有一扇窗戶對於他們所聽到的描述給出了答案。
“噢,真奇怪,”帕金斯說,“那個小夥子說到的顯然是我的窗戶。你能上去一會兒嗎,威爾遜上校?如果有任何人擅自進入我的房間,我們應當能看見。”
他們很快走到了通道里,帕金斯做出要開門的動作,但是接著他停住了,在口袋裡摸著。
“這比我想的更嚴重,”他說,“我現在記起來今天早晨出發的時候,我鎖了門。門現在鎖著,而且,鑰匙在這兒。”他把鑰匙舉了起來。“現在,”他繼續說道,“如果僕人們習慣在白天人不在的時候進屋去,我只能說那——噢,我一點兒也不贊成。”他意識到自己有點兒激動,忙著開門(門確實鎖著),點蠟燭。“沒有,”他說,“看起來沒有什麼不正常。”
“除了你的床。”上校插話說。
“對不起,那不是我的床,”帕金斯說,“我不用那張床。但是看上去的確像有什麼人在和它開玩笑。”
的確如此:衣服被捆紮了起來,而且扭在一起,亂成一團糟。帕金斯沉思著。
“事情肯定是這樣的,”他最後說,“我昨晚開啟行李的時候把衣服弄亂了,他們那以後沒整理。或許他們進來整理,那個男孩從窗戶裡看見他們;接著,有人把他們叫走,他們就把門鎖上了。是的,我想事情肯定是這樣的。”
“那麼,按鈴問一問,”上校說,帕金斯認為這個辦法可行。
女僕來了,長話短說,她發誓說早晨這位先生還在房間裡的時候,她已經整理過床了,那以後再也沒來過。沒有,她沒有另一把鑰匙。辛普遜先生,他保管著鑰匙;如果有任何人上來過,他會告訴這位先生的。
這真是個謎。調查顯示沒有任何貴重的東西被拿走,帕金斯記得桌子上小物件的擺放安排,都整齊如初,這足以使他相當肯定沒有人拿這些東西惡作劇。此外,辛普遜夫婦證實白天他們兩個沒有誰把房間的另一把鑰匙交給任何人。帕金斯這個公平的人也沒有在店主、店主妻子或者女僕的態度中發現任何內疚的痕跡。他更傾向於認為那個男孩欺騙了上校。
上校在晚餐的時候乃至整個晚上,都異乎尋常地沉默著,若有所思,當他向帕金斯道晚安的時候,粗啞地低聲說道:
“晚上如果你需要我的時候,你知道我在哪兒吧?”
“什麼?是的,謝謝你,威爾遜上校,我想我知道;但是我不太可能會打擾你,我希望。順便說一下,”他加了一句,“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