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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狗來推論的想法也是類似的。一隻狗反映出它主人家的生活,有誰見過一條活潑的狗出現在一個陰沉的家庭?或者一個快樂的家庭有條悲傷的狗?喜歡怒罵的人,他的狗也是咆哮不停,危險的人的狗也危險,他們瞬息的情緒也會影響到別人瞬息的情緒。”
我搖搖頭說:“顯然,福爾摩斯,你這說法太牽強了吧。”
他重新裝滿了菸斗,又坐回椅子中,對我的說法毫不在意。
“我剛才的說法的實際應用與我現在正在調查的問題十分接近。你知道,那問題是一團混亂,我正在找一個頭緒,其中一個可能的頭緒就是:為什麼普利斯伯瑞教授的狼狗諾埃會想要咬他?”
我有些失望地坐回椅子中,難道就為了這麼一個瑣碎的小問題使他要我放下工作而來這裡?福爾摩斯看了我一眼。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他說,“你永遠學不會,最嚴重的事情常常是取決於最微小的事。可是,事情是否有點兒奇怪,一位沉著年長的哲人——你當然聽過劍橋大學有名的生理學家普利斯伯瑞教授的名字——他鐘愛的狼狗居然向他攻擊了兩次!你有什麼看法?”
“那狗病了。”
“嗯,這點是必須考慮到。可是,它並沒有攻擊別人,而且,除了很特殊的情形,它也沒有騷擾主人。奇怪,華生——真的很奇怪。不過,如果這聲電鈴是年輕的班尼特先生,那他來早了。我本來希望在他來之前先跟你多談談的。”
樓梯上響起敏捷的腳步聲,接著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片刻,我們的新委託人就自己走了進來。他是個高大英俊、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衣著考究,彬彬有禮,但是在他的態度中,帶著點兒學生的靦腆,不像是個對一切都十分有把握的成熟男子。他與福爾摩斯握了握手,然後有點兒驚訝地看著我。
“福爾摩斯先生,這件事十分敏感,”他說,“請顧慮到普利斯伯瑞教授與我之間公開及私下的關係。我實在不能在第三者面前談這件事。”
“別擔心,班尼特先生。華生醫生絕對能保守秘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我很可能會需要一個幫手。”
“那就聽你的,福爾摩斯先生。我相信你能瞭解,我對這事有所顧忌。”
“華生,如果我向你介紹這位崔佛·班尼特先生是那位偉大科學家的助手,住在他家,並且已與他的獨生女訂了婚,我想你會理解的。當然,我們必須承認,他對那位教授是絕對忠心而且敬愛的。不過,表現這點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這件奇怪的事澄清。”
“我希望如此,福爾摩斯先生,這是我唯一的目的。華生醫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
“我還沒有時間向他解釋。”
“那麼,也許在我解釋新的發展前,要先把事情開始的情況再大致說一遍。”
“還是讓我來說,”福爾摩斯說,“看我是否清楚地瞭解了事情的先後次序。華生,這位教授是聞名歐洲的,他一輩子獻身於學術研究,從來沒有出過任何醜聞。他目前鰥居,有一個女兒名叫伊笛絲。據我推測,他是個精力充沛、積極進取的人。這情形一直維持到幾個月前。
“接著,他的生活就被打亂了。他現年六十一歲,卻與一位同事——比較解剖學的權威莫菲教授的女兒訂了婚。據我瞭解,他的這項舉動,並不是一個年長者理智的交往求婚,而是出於類似年輕人的那種狂熱。沒有一個人表現得比他更像熱戀中的情人。至於那位女士愛莉絲·莫菲,不論身體或心靈,都是個絕佳的女子,因此也難怪教授會對她如此迷戀。然而,他自己的家人,卻不是完全贊同。”
“我們認為似乎有些過分。”我們的訪客說道。
“一點兒也不錯,是過分,而且還有點兒莽撞和不自然。然而,普利斯伯瑞教授頗為富有,對方的父親倒並不反對。至於那位女兒,她身邊不乏合適的人,他們雖然不如教授有名,但至少年齡比較合適。那位女士似乎並不在乎教授的一些怪癖,只有年齡是唯一的障礙。
“就在這時候,有一些頗為奇怪的小事情突然破壞了教授的正常生活,他做出一些他以前從沒做過的事,他突然離家而不告訴別人他去了哪裡。他離開了兩個星期,回來的時候一副舟車勞頓的樣子。他不提他去了哪裡,雖然平時他是個十分坦白的人。然而,很碰巧,我們這位委託人班尼特先生收到一個在布拉格的同學的來信,說他十分高興在那裡見到普利斯伯瑞教授,雖然他沒有機會與他談話。只因為這樣,他家人才知道他去過那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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