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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去了那家公寓。
它坐落於牛津街北面,在一條蕭條卻又體面的大道上。公寓的大門緊閉,窗戶上沒有貼告示,我敲了敲門,也沒人來應。就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在附近撿錫罐的小男孩對我說:“您是要找這屋子裡的人嗎,先生?”
“是的,我聽說這房子要出租。”
“租!哦,女管家死了,她死了三個星期了。儘管吉先生出價很高,也沒有人願意待在這幢房子裡。我媽媽是他家的雜工,他答應付給她每週一英鎊,只要她開啟窗子透透氣,我媽媽都不願意。”
“不願意!這是為什麼呢?”
“這幢房子裡鬧鬼。有人發現女管家死在床上,大睜著眼睛。他們說是魔鬼扼死了她。”
“嗨!你說起吉先生,他是房東嗎?”
“是的。”
“他住在哪兒?”
“在g大街的什麼地方。”
“他是幹什麼的?做什麼買賣嗎?”
“沒有,先生,他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上等人。”
因為那個小男孩慷慨地提供了資訊,我給他付了一點兒小費,然後去g大街吉先生的住處。那個地方離這條因為鬧鬼的房子而聲譽鵲起的街道不遠。我運氣很好,碰上吉先生在家。他上了年紀,外表精明,舉止大方。
我直截了當通報了姓名和職業,又說我聽到了那所房子鬧鬼的傳聞,非常希望親自考察一下這幢人們眾說紛紜的房子。如果他能把房子租給我住,哪怕只是一個晚上,我也將感激不盡;無論他需要多少租金,我都願意支付。
“先生,”吉先生彬彬有禮地說:“房子您儘管使用,時間長短悉聽尊便。房租不成問題,最近出的那些怪事鬧得這幢房子一文不值,您要是能查出其中的原因,我感謝還來不及呢。這房子租不出去,因為我甚至找不到傭人去收拾它,或是應個門。
“不幸得很,這間房子裡鬧鬼(如果我可以用這個字眼),白天夜晚都鬧,只不過在夜裡更擾得人不得安寧,有時候會讓人毛骨悚然。那個可憐的老太太三個星期前在那間屋子裡去世了,她是我從感化院領養過來的,因為她幼年時與我家有些牽扯,家境不錯的時候,曾經租用過我叔叔家的那幢房子。她受過良好的教育,意志堅強,是唯一一個能聽從於我,留守那幢房子的人。事實上,在她突然過世之後,驗屍官到處盤問,惹得那幢房子在左鄰右舍臭名昭著,我也就死了心,不打算再另找管家了,更別說是有人會租用它。如果有人承擔地方稅和國家稅,我情願免費租給他住一年。”
“這座房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個情況的?”
“這個我說不準,可是有好多年了。我前面提到的那個老女僕說,三四十年前她租住的時候,房子就在鬧鬼。實際上,我一輩子都在東印度公司工作。
“我是去年返回英格蘭的,回來繼承我叔叔的一筆遺產,那幢房子就是其中一部分。我發現房門緊閉,沒有人居住。有人告訴我那房子鬧鬼,沒有人願意去住。這聽起來實在是無稽之談,我置之一笑。
“我花了一些錢,重新粉刷了牆壁,修葺了房頂,又給那些老式傢俱新增了很多新的花樣,然後做了廣告,招來了一位要住一年的房客。他是個上校軍官,退休後拿半份工資。他拖家帶口地住進了這幢房子,他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四五個僕人。第二天,他們全都搬走了。儘管這些人對所見到的東西眾說紛紜,總之都是些同樣可怕的東西。上校違背了租約,但是我實在是不能譴責他,甚至不能責備他。
“接著,我讓剛才提到的那位老太太去看房子,並授權叫她出租。可是,沒有一位客人在那裡住下超過三天。他們的故事我就有說了,只是同樣的現象絕對沒有在兩位房客身上重複過。你最好自己先考慮清楚,免得帶著成見住進去,只是你必須準備好,你一定會聽到或是看到什麼東西,而且一定要預先採取防範措施。”
“您自己從來就沒有一點好奇,想到要在那房子裡住上一夜嗎?”
“哦,我住過,不是一夜,而是三個小時,還是在大白天,我獨自一人待在那幢房子裡。我的好奇心不但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消失殆盡了。我再也沒有興致去做這種事了。你明白,先生,你可不能抱怨我說得不夠坦率;除非你有特別濃厚的興趣,你的意志又能不同尋常的堅強。我真誠地奉勸你,還是不要在那兒過夜的好。”
“我的確非常有興致,”我說,“雖然只有懦夫才會在面對完全陌生的環境時盲目吹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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