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不同尋常,同樣難以置信的事在所有大城市都發生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例子。”他停了一下,但是奧雷利充滿興趣而好奇地直盯著他的眼睛,沒有做任何評論。“一些年以前,事實上,”醫生繼續說,“我知道一個非常類似的情況——奇怪地類似。”
“真的!我會非常感興趣——”
“類似得簡直像個巧合。可能輪到你發現自己很難相信了。”他又停頓了一下,奧雷利則在椅子上向前傾身聽著。“是的,”醫生慢慢繼續道,“我想每個與它有關聯的人現在都死了。我沒有理由不說出它,因為心心相換,你知道。它是在布林戰爭的時候發生的——那麼久了,”他強調著補充道。“從某方面看它真的是個很普通的故事,雖然從另一方面看很可怕,但是一個在前方服兵役的人會理解而且——我肯定——會同情。”
“我相信如此,”奧雷利爽快地答道。
“我的一個同事,現在已經死了,正如我提到過的——一個外科大夫,有一個大診所,和一個年輕的有魅力的姑娘結了婚。他們一起快樂地生活了幾年。他的財產讓她過得很舒適。他的診室,我得告訴你,離他的房子有些距離——正如應當如此的那樣——因此她從不會被他的病案打攪。然後戰爭來了。像許多其他人那樣,雖然早過了服兵役的年齡,他還是自願報了名。他放棄了賺錢的診所,去了南非。他的收入,當然囉,斷了;大宅子關閉了;他妻子發現她快樂的生活在相當大程度上被剝奪了。看來,她認為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境況。她對他怨聲載道。她全無想象力,也沒有犧牲的精神,是一種自私型別的人,不過,她仍然是一個美麗而有吸引力的女人——而且年輕,必然就有情人突然出現來安慰她。他們計劃一起私奔。他很富有。他們認為日本會很合適。只是,由於某種壞運氣,丈夫得到了風聲,就在關鍵時刻趕到了倫敦。”
“擺脫她,”奧雷利插話說,“我想。”
醫生等了一會。他呷著杯中的酒。然後他盯著奧雷利臉的眼睛有些嚴酷了。
“擺脫她,是的,”他繼續說,“只是他決定擺脫得徹底。他決定殺死她——和她的情人。你知道,他愛她。”
奧雷利沒做任何評論。在他自己的國家對於不忠女人的這種做法也並非不為人知。他的興趣很專注,但是他聽的時候也在思考,極力思考。
“他精心計劃了時間和地點,”醫生小聲地繼續說著,好似他可能會被人聽見。“他知道,他們在現在已經關閉了的大宅子裡會面,他和他年輕的妻子在他們順利的時候曾度過如此快樂的歲月。但是計劃在一個重要的細節上失敗了——女人在約定的時間來了,但是她情人沒有來。她發現死亡正等待著她——這是無痛死亡。然後,她的情人,預定半小時以後到來的,根本沒有來。門有意為他開著。宅子是黑暗的,它的房間都關上了,無人居住;甚至沒有看管的人。那是一個濃霧的夜晚——就像今天晚上。”
“另一個人呢?”奧雷利用變衰弱的聲音問,“那個情人——”
“有一個人確實進來了,”大夫平靜地繼續說,“但不是那個情人。這是一個陌生人。”
“一個陌生人?”奧雷利低語著,“那麼那個外科大夫——他一直在哪兒?”
“一直等在外面看見他進去——藏在霧裡。他看見那個人進去了。五分鐘以後他跟進去,想去完成他的復仇,他的正義行動,不管你願意怎麼叫它。但是進去的那個人是個陌生人——他是偶然進去的——就像你可能做過的那樣——去躲避霧——或者——”
奧雷利雖然費了很大努力,還是突然站了起來。他有一種可怕的感覺,他覺得面對著他的這個人是瘋子。他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想到外面去,不管有霧沒霧,離開這間屋子,躲開這動人的聲音那安靜的口音。威士忌還在他的血管裡起作用。他不覺得缺少信心。但是他很困難地才說出話來。
“我想我現在最好離開,大夫,”他笨拙地說,“但是我覺得必須謝謝你的好意和幫助。”他轉過身,牢牢盯住正對著他的那雙銳利的眼睛。“你的朋友,”他悄聲問,“那個外科大夫——我希望——我的意思是,他被抓住了嗎?”
“沒有,”這是莊嚴的回答,大夫站在他面前,“他沒有被抓住。”
奧雷利等了一下才做出另一個評論。“那麼,”他終於說,但是聲音比以前大得多,“我想——我很高興。”他沒有握手就向門口走去。
“你沒有戴帽子,”他身後的聲音提醒道,“如果你等一下,我去拿一頂我的。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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