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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理直氣壯的慷慨。
見到夫人,卻發現胡婭沁已經有了變化。而且是由外至內的徹底變化。
從外部看,胡婭沁架起了一副眼鏡,很有點知識分子的味道。從內部看,平坦的胸部上居然拱了起來。聶大躍非常驚喜,開啟一看,原來拱起的不是乳房,而是海面墊子。儘管如此,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倒是胡婭沁自己不好意思,說:“聽說生了孩子就好了。”雖然不能肯定這話能當真,但聶大躍還是決定嘗試一次,於是,他們共同努力,爭取完成這項早就該完成的光榮而艱鉅的偉大任務。
大約是心中有底氣的緣故,更有可能是現在交通發達了,聶大躍從城關到稀土礦有直達的中巴,不需要騎腳踏車,沒有被累“疲軟”,總之,這一次他與胡婭沁“配合”得相當成功。在“配合”過程中,聶大躍非但沒有小心謹慎,而且故意弄出響聲,恨不能讓岳父岳母聽清楚。
這是聶大躍結婚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理直氣壯行使自己作為丈夫的權力,因此行使得徹底,行使的暢快淋漓。在這個過程中,聶大躍突然體味到為什麼夫妻雙方互稱“配偶”了。原來意義在這裡。配偶的關鍵字是“配”,*的“配”。
完成“配合”任務之後,聶大躍回到已經闊別多年的東方紅人民公社。儘管人民公社早就撤消了,但是“東頭”這個稱呼依舊。聶大躍在火車站租了一輛小麵包,直奔當年他插隊的那個村。
聶大躍現在雖然算不上大款,但是算個“小款”綽綽有餘。
村裡面見聶大躍是包著車來的,見面之後又是煙又是酒又是糖,於是活也不做了,全部集中到隊長家。按鄉下的規矩,見面有份。
聶大躍說明來意。當然,他說的籠統,就說是要身份證辦公司用,沒有具體地說是要拿去抽籤買股票。老隊長見聶大躍專門孝敬給他的那一條香菸和兩瓶燒酒,當場就掏出自己和老伴的身份證,遞給聶大躍,說:“拿去,反正我要了也沒有用。”
聶大躍接過來,又遞上五十塊錢。
“這是什麼意思?”老隊長問。好像有點不高興,嫌聶大躍見外了。或者是假裝嫌聶大躍見外。
“不是見外,”聶大躍說,“身份證您還是要有的,去鄉里面補辦一張,就說原來這個丟了,辦一張六塊錢。”
“那也用不了這多呀。”
“剩下的您老留著喝酒。”
村民見有利可圖,奉賢踴躍,恨就恨訊息突然,否則應該事先應該把親戚朋友的身份證多收集一些,說不定還能發筆財。
當天下午,聶大躍就收集了一百多張,身上沒敢一次帶那麼多錢,要不然還能再收一些。第二天在城關叫了以前的兩個同學陪著來,直到把錢用光為止。
這幾百張身份證後來全部參加抽籤,為聶大躍帶來了幾十萬的收益。其實當時他手中沒有那麼多的錢,還被迫賣掉一些中籤表格,否則賺得更多。
人的思想其實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因為人的思想最容易受金錢的左右,身上的錢多了,思想就要發生變化。
有了錢之後,聶大躍就不滿足於在黃榮發手下做“二把手”了,因為這是私營企業,一把手與二把手之間的距離太大,所以他想到了自己當老闆。
高位出局 透資10(2)
幹些什麼呢?當老闆其實太容易了,如果成立公司是當老闆的標誌,那麼只要花上幾千塊錢,立馬就有中介機構幫你實現願望。如果說有間辦公室就是當老闆的標誌,那更容易,連中介機構都可以免了,直接租房子買傢俱,自己給自己按一個老闆臺,當場就像大老闆。其實也不僅是“像”,深圳還真有人這麼做老闆的。但是聶大躍要當的不是這樣的老闆,或許他是勞苦命,這樣的老闆他也做不了。
聶大躍當初的思想還侷限在他那個圈子之內。
聶大躍找黃老闆商量,希望自己開一個專門生產電話機塑膠殼的工廠。
在聶大躍給黃榮發打工的這幾年裡面,中國的電信業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以前在中國,電話還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一眨眼,僅僅幾年就變成老百姓家的日常用品了。黃榮發原來那個完全是兩頭在外的電話機廠,早已經發展成為一個獨立的電話機生產企業。受著香港經濟發展模式的影響,深圳的企業與以前中國內地的企業不一樣。以前中國內地的企業,大企業是大而全,小企業是小而全,不僅各個生產環節一個不少,甚至連學校、醫院、幼兒園都包括在內。深圳不是,深圳的企業不僅是“純企業”,而且是協作型的,或者可以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