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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肯後,李宗閔對牛僧孺說:
“我和李德裕勢不兩立,你能來朝對我幫助非小,我們該如何對付他?”
牛僧孺說:
“李德裕黨羽眾多,這都是他倚仗的資本,只要把這嶼人一一驅逐,李德裕獨木難支,自會向大人屈服。”
於是,二人合力排擠李德裕的黨羽,以種種藉口把他們趕出京城,李德裕頓陷被動,整日惶恐無計。
一日,李德裕的好友裴度探視他,李德裕向他敘說此情,裴度聽完,一嘆說:
“你一時失利,不可讓人奪了志氣,否則就再無翻身之日了。我知道你現在十分痛苦,可只有忍耐才是最好之法。”
李德裕長聲說:
“事已至此,我又能怎樣?可嘆我對李宗閔的用心全然知曉,卻全無破解之道,只能任其宰割,這種痛苦,真比殺了我還要難受百倍啊!”
後來,李德裕尋機抓住了牛僧孺的一個錯誤,讓自己的同黨紛紛上書彈劾他,他的同黨還多次對唐文宗說:
“牛僧孺和李德裕有過節,可他竟因此損害了朝廷的利益,阻撓李德裕為國立功,這分明不以陛下的江山為重,可見其居心歹毒,陛下當慎防此人。”
唐文宗由此疏遠了牛僧孺,不久貶他出任準南節度使。
李德裕開始受寵,李宗閔變得緊張起來。一天,他十分憂心地對同黨京兆尹杜悰說:
“皇上器重李德裕,以我看來,他不久就要擔任宰相之職,這是我們萬萬不能接受的,該如何阻止此事呢?”
杜悰為人狡詐,他沉吟道:
“大人讓他深受恥辱,備受打擊,李德裕對大人深懷怨恨,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如果能化解大人和李德裕的恩怨,事情就沒有那麼兇險了。”
李宗閔眼前…—亮,忙道:
“你有辦法嗎?”
杜悰不假思索說;
“李德裕文才雖高,但他並不是進士出身,相信他一定會以此為憾。大人如果能薦舉他主持科舉考試,他一定會感激大人的。”
李宗閔一時默然,說:
“這太便宜他了,太長了他的志氣,我不能答應。”
杜悰見李宗閔不應,又說:
“這個不行,大人可薦舉他擔任御史大夫,只要出於大人之意,李德裕也沒理由再和人人作對。”
李宗閔仍不想答應,杜悰急道:
“無論大人如何,皇上都會重用李德裕,大人做個順水人情,既無壞處,也無關大局,如果大人這個也不肯假作,一旦李德裕得勢,大人用什麼和他抗衡呢?”
李宗閔終於口頭應下,杜悰於是急衝衝地拜見李德裕,向他說明了李宗閔的“美意”。李德裕果然大受感動,顫聲說:
“李大人有此善舉,可見我從前錯怪他了,請代我向他致謝。”
李德裕的黨羽知曉此事,勸他不要忘記前仉,李德裕說:
“我正因忘不了從前的羞辱,才會接受李宗閔的和好之意。我和他鬥得各有損傷,如能因此去怨,不是都有利嗎?”
令李德裕想不到的是,李宗閔事後卻反悔了,他聽從了給事中楊虞卿的反對意見,不再推薦李德裕任御史大夫。結果,李宗閔和李德裕相爭如故,仇怨更深。
後來,李德裕擔任了宰相,他仇恨發作,對李宗閔及其同黨大肆報復,李宗閔終於被貶,他的同黨也被驅逐一空。
【原文】
苛法無功,情柔堪畢焉。
【譯文】
嚴苛的刑法不能達到目的,情感安撫可以完成此事。
【釋評】
奪人心志離不開嚴刑峻法,但一味依賴它,也是無法讓所有人都服帖的。同時,它的負作用十分強烈,表面上的安靜終會被深處的憤恨所衝破。動之以情,用溫和的手段征服人心,這是智者的首選之術,它能化解最因執者的戾氣,而讓所有人都樂於接受。只要能達到心願,不講方法可以,但這卻決不是遠慮者所為了。
【事典】納諫的唐高宗
唐高宗李治即位之初,他召見大理卿唐臨,詢問在獄囚犯的事。唐臨一一作答,深合唐高宗的心意,唐高宗告誡說,
“國之要,在於刑法,法急則人殘,法寬則失罪。務令折中,方合朕意。”
一次,唐高宗親自驗問死囚,令他吃驚的足,唐臨前任所斷的案子,其人多數喊冤,而唐臨所斷者則無人叫屈。唐高宗為此把唐臨召來,問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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