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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憶著過往的十年辛苦,回憶著工坊裡製造出來的火器、望玩鏡、水力機械,改良弓弩無數後世物品,淡然而笑,
“韓參政出身世家名門,他自己雖然是官家登基後因為從龍之功才風光起來,但我唐坊工坊十年所成,全押在了韓參政府。”
“……”
勞四娘是分棧管事,不太能知道工坊到底出產了多少東西,但她卻打聽過王世強手上有一批工匠,寄在了黃氏貨棧名下,他們從唐坊學到了大量工坊技術。
她也聽說了,他在榷場上賣火器籌錢的風聲。
因為貨棧裡以前就有季青辰的暗股,她自己按坊規又是不能過問內庫工坊事務的,所以以往她沒有在意過這方面的生意。
但現在聽季青辰把帳一算,她就知道:
季青辰是在韓參政的北伐上下了棺材本。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現在王世強和黃七郎撞邪了一起收了手,倒向了樓雲。我當然不會攔著他們。但要我不繼續押在韓參政府,那已經是不可能。”
季青辰一嘆,“樓雲來東海前查了唐坊好幾年,這些事他是心知肚明的。”
“……”
勞四娘一時間幾乎是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
150 意亂心怯
勞四娘見她已是押定了韓參政府,知道那樓雲現在既要拉攏她,卻又要防著她。
這商婦卻並不以為異,反倒看到了難得的機會,又是相勸。
“大娘子再想想,樓大人和韓宰相可沒有深仇大恨,不都是為了升官?說不定大娘子與他成了親,勸他一句……”
季青辰啞然失笑,道:
“四娘,我倒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是我失言了。”
勞四娘自己也覺得,她似乎想得太美了些。
男人在外頭的事情,牽連著不知多少關係和圈子,單是女人去說幾句,難道就馬上改主意了?
大娘子這裡,樓雲只怕再說多少話,她都不會改主意。
同一時間,樓雲在帳子裡走來走去,他快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才得了張學禮的回報。
聽得陳洪晾著季青辰站了兩柱香的功夫,他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起來。
張學禮如今也揣測到了他對季氏的幾分心意,覺得他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不由得就勸道:
“大人,下官聽說,王綱首去年從臨安城去西南邊軍時,韓參政也問起了唐坊和陳家訂親的事情。”
“……”
樓雲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提醒:
就算他和順昌縣主退了親,陳洪也拆散了陳文昌和季青辰,他要和那夷女成雙成對,中間的曲折阻礙那也隔著十萬八千里。
“韓府是擔心他在東海的財源。王世強又是怎麼替她回稟的?”
樓雲一邊笑問著。一邊差了駿墨去和紀二傳訊息。
明日的賞春是從瓦子裡請來的鬥雞、鬥魚的好手。
在杏林溪口附近的望翠樓下鬥雞,女眷們也是是要去看的。那裡鬥魚也方便。
他明天一大早就陪著紀二去望翠樓安排各人的位置。
“……”
張學禮聽著他的打算,完全就是尋著機會要和那季氏說話。又不肯叫人看出古怪的地方。
他更是覺得樓雲在這事上不好辦,只能道,
“下官並沒有打聽內情,只不過,韓大人那邊這一回為王綱首報了吏部輪選 ,卻並沒有親自在工部為季坊主捐修水利的事情表功。無論王綱首如何替她在韓府周旋,她和陳家開始議親。就是向大人你示好。韓大人必定是不悅的。”
他知道這些話樓雲都是心知肚明,他還是不得不慎重提醒 ,
“除非季坊主以往押在韓府的本錢都不要了。季坊主對大人這邊也就是到此為止了。”
她不可能和你說親事的。
“……”
樓雲並不喜歡這些話,但也知道都是實話,所以他索性攤手戲笑道:
“如今,我可是妨著季坊主的前程了?”
張學禮一怔。失笑嘆氣道:
“大人也沒有約她相見。也沒有去提親,自然不會讓韓府再覺得季坊主有二心。”
“我明日遇上她,說上兩句話,我難道妨著她和陳文昌的親事了?”
樓雲說到這裡,臉上的戲笑也收拾了起來,正色說著,
“她和陳家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