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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我在四年在泉州城的謀劃就落了空。京城裡的銅鏡案。西南、
江北兩地的整軍,長江上游的馬政。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我還得想著陳文昌這一回去東海的辛苦。我豈能去奪人妻室?這些我心裡明白——我在順昌縣主這門親事上已經草率過一次了。不至於再傻第二次。”
“大人的打算是……”
張學禮想著他這回為順昌縣主退親的麻煩,那就更不明白他到底想怎麼樣了。
“我在澎湖島那邊安排了寄舶港給她遷民,就算是西河道的碼頭,過了這兩三年的風頭,
再讓給她也不遲。她未必沒有得到風聲。但她吃了王世強的虧,那裡肯仰人鼻息?她如今滯留明州城,自然是要先讓唐坊自已立足了再去泉州——”
說到這些失意之處,樓雲嘆道,
“張大人不是心裡明白,季坊主如今傾心於陳文昌。她……並不中意我。”
張學禮心裡點頭,嘴上卻絕不會去打擊年輕上官的艾慕之心,只是實話實話道:
“女子心性,老朽不及大人清楚。”
“她既然無意,我又何必勉強?反倒讓她煩了我……”
樓雲也不諱言,說了今天在帳幕外與季青辰相遇的事情,
“紀三的性子是不會在外面說閒話的,她今日便是不和我說話,多站一會兒。我那怕把
這攤子事都丟下,親自趕到泉州去見陳文昌把話說清楚——她那樣冷淡於我,我也不是不會看臉色。”
張學記人老心軟,不禁覺得他有些可憐。
但這老心腹又擔心他和去年一樣暈了頭,僅是在蕃商大會鍾情了一女子,結果看著那趙
德媛家中一堆的麻煩人、麻煩事,閉著眼睛就要跳坑 。
‘大人……”
“還有,王世強當初呈到韓府的北伐之策,第一步是打通楚揚西河道,第二步是打通長江和楚揚運河,直接把馬匹運到江北邊軍?這些河道上的事情,必定都是她給王世強出的主意。”
張學聽到最後那一句,不由得悚然一驚,終於想明白自己還是小看了那位女墳主。
想到這裡,他看著樓雲的眼神,也就更添了幾分勸阻之色。
“大人,那位季娘子的二弟,他參加了高麗軍的事情,萬一是真的……”
這樣的事情牽扯起來,豈不就是金國奸細,形同謀反?
“她不至於如此的。這事還是暗中詳查。至少俘虜名單上沒有季辰龍的名字。”
樓雲心裡事事明白,只是說道:
“這些不提。那段西河道碼頭要是被黃氏貨棧拿下,隨便找個什麼藉口。我只怕接著就是備軍北伐了。這次兵敗後官家心裡不快,韓參政也越來越急了——那怕我自己的前程都不要去娶了她呢,西河道的碼頭也不能給她。”
私情和國事,那本就是兩回事。
正說話間,駿墨走回來覆命,在帳了裡掌上了燈。
張學禮還在欣慰恩主不愧是三榜進士,翰林院的出身。公義私情好生分明,樓雲卻苦笑
著,攤手道:
“我昨天來疊春居時。吃了她給我的臉色,我就已經心怯了。還在想著找機會和她商量
幾句,退上幾步。結果她話都不願意和我多說一句……”
……
“你放心。那怕我馬上嫁給他呢。我看他也是絕不肯讓韓參政府北伐成真的。”
燈火亮起,帳幕裡的季青辰冷笑著。聽著勞四孃的勸說。半點也沒有動心的意思。
樓雲答應王世強的條件她當然已經從黃七郎那邊聽說了。難不成他高抬貴手給她二百戶的遷民資格,她就應該感激不盡?
難道她就這樣好打發?
“他說江北邊軍不足使用,那他就得拿出本事去整軍。韓府要北伐會被疑是攬權。他要是敢提用西南夷兵補充江北兵源,別人何嘗不要疑他是謀反?他如果能捧出一位姓謝的皇后,皇后生了皇子,皇子請了他做帝師。他去坐穩了政事堂裡的參知政事,再像韓府一樣在本朝捧出三位官家,吳太后那樣經歷四朝而不衰。我十年的血本也不要了。馬上就投到他那邊去——”
勞四娘只看她的臉色,大約也明白她是在說氣話。只是為了西河道上碼頭的生氣,勞四娘不由得就小聲勸道:
“他這是試探大娘子的價碼呢,做生意時,不都有這樣的開局試探?只要大娘子願意,請他到季園,和他認真討價還價一番。他知道咱們是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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