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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的得力助手喬納森·克拉克(Jonathan Clark),說話聲音特別溫和。每天早晨,他都要喝上三杯香濃咖啡,然後從新澤西的蒙特克萊爾出發,乘火車趕往曼哈頓FX概念基金事務所。雖然已經52歲了,可他還是一張娃娃臉,曬黑的面板,淺棕色的頭髮略帶一點金黃。克拉克就坐在泰勒的邊上——23年來一直如此。比起老闆,他更加隨和,更為深思熟慮,至少外表是這樣。而工作起來,他們就是一個緊密的三人團隊:泰勒、克拉克和“模型”。
只要在FX概念基金事務所待一個下午,你就會聽到他倆不斷地提到模型,就好像有一臺來自斯坦利·庫布里克(Stanley Kubrick)電影《2001太空漫遊》(2001:A Space Odyssey)的超級電腦,他們每天都要與之交談。克拉克和泰勒會這樣告訴我:“模型說,今天按兵不動;”或者“模型說,買進更多歐元,賣出美元;”甚至是“模型不太喜歡今天的市場。”模型是他們獨家擁有、由公司內部人員開發的數控電腦程式,用來分析不同時段貨幣的活動。每天,公司都要根據模型的指令進行幾十億甚至上百億次的美元的交易。
事實上,並非只有一個模型告訴他們該怎麼做。FX概念基金事務所要同時依賴大約20個不同的模型,每個都緊盯一組不同的變化資料。在FX概念基金事務所的員工的腦海中,貨幣活動並非是隨機或不可預見的。他們相信,能夠由過去大量交易和由市場給我們的看似矛盾的訊號裡萃取一些有價值的資訊。儘管貨幣玩家和交易量會發生變化,但歷史交易模式卻非常穩定。他們相信,如果能在早期分辨出這些模式,就能預測一種貨幣的未來走向。根據克拉克所說:“在一種貨幣有大的異動或逆轉之前,模型能夠分辨出它的細微變化——這些變化異常微弱,其他人根本覺察不到。”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美元走下金融神壇(4)
所有這些模型的決策被匯總起來,這樣FX概念基金事務所就能決定相對另一貨幣是該買進還是賣出美元。例如,當決定買進美元、賣出日元時(或者反過來也一樣),一個模型會分析美國和日本之間的利率關係,另一個模型將核查兩種貨幣交易的歷史價格,第三個模型則抽樣分析日元…美元交易的波動。綜合在一起,FX概念基金事務所決定,2006年大部分時間都是買進美元、賣出日元。
如今的外匯市場遠比20年前更為活躍、更為複雜。1981年,FX概念基金事務所開始使用模型預測貨幣活動時,只有三個模型。2006年末,泰勒淘汰了最初三個模型中最老的那一個,而留下的兩個一直恪盡職守,現在效能仍舊良好。他說,當央行在短期內連續加息時,模型出了點麻煩,不能準確地預測貨幣活動,而他自己也不確定為什麼會這樣。公司最糟的一年是1994年,期間美聯儲在很短的時間內連續八次加息,FX概念基金事務所的旗艦基金當年收益為…19%。第二年,這支基金就反彈了35%。但模型的缺陷仍令人憂心。
泰勒和克拉克十分相信圖表的力量,他們使用圖表來修正或補充模型的分析結果。克拉克的小辦公室裡到處散落著座標紙、電腦列印稿,而最多的是成堆成堆的圖表。這些圖表通常顯示著某些貨幣間的交易走勢。在外行看來,這些圖表就像是那種只有全優學生才不會被難倒的幾何證明題。周圍人看到的是些難以解讀的渦形圖或是散亂的小點,而克拉克和泰勒看到的就是走勢——貨幣歷史關係躍然紙上,就像在熒光燈下勾勒出的一樣。他們看到的是事實。用專業的說法,克拉克和泰勒旨在發現“雙底和三底”,或是“楔形”,也或許是“頭肩”。他們還使用數學方程式,如斐波那契關係等,來預測貨幣活動。“這異常難辨,”克拉克說,“逆轉之前常常會有一段錯誤的間隙。”
依賴電腦模型來分析成堆的資料,克拉克和泰勒的工作就是監督模型、從中採納意見,以確保公司在任何交易中都不冒太大的風險。例如,電腦看跌日元,它做出指令大量拋售日元,而公司覺得這比他們心理能承受的量更大,因而也更為冒險。“我們要大舉做空日元,”克拉克對我說,意思是公司已押注於日元對美元、歐元和其他貨幣會貶值,“這讓我們非常緊張。”即使是他決定投注日元下跌比模型指示的還要稍小一點,FX概念基金事務所在2006年8月初仍賣空日元約合20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