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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露出一個直徑數寸的圓洞。月麗人道:“她就在隔壁,透過這個小洞你可以看見她,她卻看不見你。”
蕭雨飛緩緩支撐起身子,從那小洞望過去。隔壁也是一個地牢,花濺淚倚著冰冷的石壁坐在一堆枯草上,容顏憔悴如落花,正盯著那盞如豆的孤燈出神。他心中一痛,忍不住就要出聲呼喚,月麗人手一揚,已點了他“啞”穴。他回頭冷冷地盯著她,口不能言,目光卻已說明一切。
月麗人那溫存體貼的笑意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殘忍而惡毒的笑。她緩緩道:“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真相了麼?我就是要讓你在最愛她、最想見她的時刻,卻不能如願,我要你們咫尺相隔卻無法相會。我知道折磨你的人沒有用,我要折磨你的心!”她縱聲大笑,拂袖而去,不久又折了回來。卻見蕭雨飛已經躺下,不再在那洞前觀望,奇道:“你不是那麼想見她麼?現在如此好的機會,為什麼不看?”
蕭雨飛將頭轉往一邊,不理會她。月麗人一把抓著他肩,硬把他的頭推往那洞前:“你不想看,我偏要你看!”蕭雨飛緊閉了雙眼,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驀地,花濺淚忽然發出“啊”地一聲驚呼!蕭雨飛一驚,正要睜眼看,月麗人手一推,已將他推倒床上,隨手按動機關,將那洞口關閉。她笑道:“我早知你一定會忍不住去看的。只不過,你不看時,我偏要你看;你要看時,我偏要你看不成! ”
花濺淚的尖叫聲不斷傳來,一聲比一聲惶恐、一聲比一聲淒厲,這呼聲已將蕭雨飛的心撕裂!他難以想象她此時是在經受怎樣的痛苦?月麗人冷冷道:“你現在感覺如何?你堂堂七尺男兒,耳聽自己的心上人在受苦,卻不能去保護她、安慰她,而只有受人擺佈,受一個被你遺棄的女人的擺佈!”
蕭雨飛緊握雙拳,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月麗人瞧了他半晌,忽又溫柔地笑了,輕輕拍拍他臉:“你別難過,彆著急,其實,我也沒把她怎樣,我只不過往她那間牢房裡放了幾條蛇,嚇嚇她而已。”隨手解了他的“啞”穴,伏在他身邊,柔聲道:“其實,你本不該生氣,我這麼對你,只不過是因為我愛你。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男人不惜一死,也只為搏我正眼瞧他一眼?這世上有多少男人在嫉妒你?我知道你不愛我,但不能被你愛,能被你恨也是好的。總比你連我是誰都記不住好上百倍。”
蕭雨飛冷笑道:“只可惜你對我怎樣、愛不愛我,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我也不恨你,因為我對你有過的感情還不足以生恨,你不配。”月麗人還從未被哪個男人這樣輕視,這樣刺傷過,勃然大怒道:“住口!我,我殺了你!”
蕭雨飛淡淡道:“你不敢的!”
月麗人冷冷地看著他,忽地笑了,大笑著道:“是,蕭雨飛,我是不敢殺你,但我卻敢殺了她!她現在已不是幻月宮主了!我們剛剛得到訊息,冷香宮已經改立了李思卿為宮主,三月後就要在梅谷舉行繼位大典!”她又伏在他身邊,一字字道:“我雖捨不得折磨你,但我卻可以馬上去折磨她!分筋錯骨的手法我也會,那滋味你已嘗過,她竟願與你同甘共苦,我便成全她,而且我還要把你放到一旁,讓你好好觀賞……”
蕭雨飛猛地抬起身來,顫聲道:“你不要折磨她……負你的人是我,你要怎樣,衝我來!”
“我怎麼捨得折磨你?你本是我的丈夫,這世上我惟一看得入眼的男人!”月麗人臉上帶笑,卻是咬牙切齒地道:“你性情一向高傲,從不肯求人,但我卻偏偏喜歡讓你來求我。我要你跪下來求我——象一條狗一樣地跪下來求我!不然,你受過的苦,我要她也一樣不漏地受一遍!”
除了跪父母跪師父,蕭雨飛還從未向任何人下過跪,但一看月麗人的神色,知她定會說到做到,略一猶豫,牙一錯,費力地支起身來,便要下床跪求她。
月麗人笑了,但毫無樂趣,心中反更添醋意。她伸手按住他,道:“算了,你不跪也罷!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去為難她!”話一說完,她心中痠痛,騰地一下生起一股焰滕滕的怒火,一下子衝了出去。
她心中突然有了個惡毒的念頭:她要當著他的面毀掉花濺淚,讓他遺恨終生。
過了半晌,她幽靈般輕輕走了進來,神情已恢復平靜。蕭雨飛睜開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剛才費神過多,已很倦了。月麗人道:“三更剛過。”蕭雨飛道:“已這麼晚了,你不去歇息,還來幹什麼?”月麗人目中閃著光,道:“我來陪你。”
蕭雨飛輕嘆了一聲,低聲道:“你到底要怎樣?你還不滿足麼?你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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