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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該是你干涉的事。”
一句過後,就沒了下文,似乎只是叫他不必再說下去。
唐瓷眼中微有幾分古怪:“少爺,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這個丫……呃,阿婉了吧?”
問話過後依舊是靜默,唐青墨的指尖繞著一條素白的巾帕,他的視線落在上面,卻是淡淡的:“你問的有些多了。”
唐瓷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只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白絹子,隨意在街上看到,是自家少爺不會正眼多看上一眼的,連上面的做工,也完全沒有唐家繡莊裡普通繡孃的精製。
正因此,才讓他不得不琢磨。
從村落裡回來後,唐青墨就吩咐了人洗乾淨這塊巾帕,也不知從哪裡來的東西,總覺得自家少爺分外寶貝得緊……
窗外的雨一滴一滴地垂落,愈發地淅淅瀝瀝。
第21謀 別有洞天
同阮慕白一道出了門,阿婉才發覺外邊的雨果然是下地傾盆。
阮慕白一路護著她到了漱齋門口,攙她上車後也收了傘躬身上來,阿婉進馬車的時候發覺蘇哲已經一早坐在了車裡,見她進來只是微微一笑:“阿婉,與唐三少敘舊敘完了?”
這種笑容讓阿婉渾身打了一機靈,乾笑兩聲不知怎麼回答。回頭看阮慕白,發覺他的肩上已經溼了一片,微微出神,才想起剛才這人似是把大半的傘留給了自己。
阮慕白一回頭留意到阿婉的視線,也瞥上一眼,說:“不礙事。”這時語調一高,吩咐道:“出發吧。”
聽一聲命令,馬車當即碌碌地向前駛去。
蘇哲一直抱著身子縮在角落,這時悶聲悶氣地開了口:“少爺,是去那裡嗎?”
阮慕白淡淡地“恩”了聲:“今天是堂會的日子,家裡的幾個老頭看的緊,也只能藉此出來了。”
阿婉這才明白阮慕白果然不是專程來接她的,只是以此找了個藉口,看來還是有要事要去。
做買賣的就是做買賣的,什麼事都精打細算。阿婉腹誹。
阮慕白一低頭看到一張顯然耷拉下的臉,伸手捏上一把:“怎麼,惱我打擾到你和唐三少獨處的時間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阿婉瞪他一眼:“是阮少爺把我當棋子耍習慣了才對。”說著,一把拍開了他的手。
想是這陣子相處久了,阮慕白對她的舉止總是習慣性的親暱。
“唐三少到底有什麼好的?”阮慕白微微笑著看她一眼,“難道我不比他更引人嗎?在我身邊呆久了,你怎麼還一直想著他呢?”
阿婉頓時氣結,一聲低吼:“我到底什麼時候一直想著他了?”
阮慕白分明淡然的神態,不知為何讓語調間露出幾分調侃的味道:“你如果真的還想多呆一會,回頭我讓阿哲再送你回去好了。”
“我都說了沒那回事!”
“不然你怎麼就這麼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我哪不高興了?”
“臉上都寫著呢。”
“……懶得跟你說!”阮慕白的嘴上功夫一直是阿婉的痛處,不是沒試著跟他頂嘴過,但是他的語調明明是平平緩緩的溫和,可是不知為何反而更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阿婉扼腕。回頭時一眼瞥過蘇哲,發覺他在角落一縮,這種抱著身子懶洋洋的姿態讓她不由想到富家院子裡的老爺閒閒散散看大院唱戲的情景。無比默然。
兩人一不說話,周圍就都靜下了,一時只剩下外面雨打在馬車上的聲音,斑駁陸離。
又駛了一段路,馬車這才停下。
阿婉跟著阮慕白一前一後地下了車,外頭早有人急急忙忙地上前來替他們撐了傘,後頭蘇哲也不緊不慢地跟上。
阿婉抬頭看上一眼,見是一處戲園子,“廣春苑”三個字的字跡已經有些破碎,長年累月地風吹雨淋,上面的漆漬已經舊了,色澤有些黯。
在門口的時候就可以聽到裡面傳來“咿咿呀呀”的戲曲聲,轉而叫好聲不絕,剛進去時就覺得身子一暖,伴著幾分茶酒的香氣。看得出來,這裡的生意也是頗好。
“阮少爺來了,這裡請。”剛進門就迎上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粗布短衣,點頭哈腰地一陣,不是把他們往正堂裡引,而是帶著走向一側的偏門。
這時才留意到廣春苑裡的佈局分外古怪,乍眼看是古色古香,但是兩邊各落了一道側門,道旁豎了牆。剛進大門的人分毫注意不到這兩側的情形,只有分外留神才會注意到這毫不起眼的兩條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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