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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會舉辦的地方是金陵商會旗下的會場之一,地方頗是寬敞。阿婉本來在漱齋的時候以為那裡已經頗大,來了這裡才知道是小巫見大巫了。果然,私人的與官家的,還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不知不覺走離了人群,阿婉一邊觀賞著周圍的景緻,嘖嘖稱奇,一邊繼續找著蘇哲,也沒多留意來時候的路。
遠遠的,視線在落過一處拱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樹影之後一個熟悉的人影,眼裡好奇一閃而過,走過去輕輕地戳了下他的背,張口正要問什麼,忽然被那人轉身往更深處一藏,寬大的手牢牢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已經遏在了她的咽喉上。
以前也沒發覺蘇哲居然這樣好的身手。阿婉全身埋入樹木間被刺地有些生疼,但也沒有掙扎,蘇哲看清是她後,手上的力道也稍稍鬆了一些。
這個時候阿婉才依稀聽見有人的說話聲。
“少爺,你說她什麼時候才能得手?”
“還不知道。”
“阮慕白可能這樣簡單就叫她接近的嗎?跟他一起去的是念詞,如果她突然出現的話……”
“不會有問題,只要這個人是她。”
“這幾天也該出發了吧?”
“……差不多吧。”
兩個聲音,都是熟悉的。
一個是唐瓷,而另一個被稱為“少爺”的人,依舊是一貫清冷的聲音,落入耳中總是會叫心口一涼。
唐青墨。
阿婉的屏息不動,烏黑的眸間微微一緊。聽他們的對話,果然是對阮慕白的這次出行做了安排,但是,安排的物件又似乎並不是隨行的念詞?
蘇哲捂在她嘴上的手這時顯得有些涼。
對話卻還在繼續。
“少爺,水鎮方向已經傳來了訊息,說那裡流寇四起,阮慕白的商隊似乎已經……”
“……這訊息,可靠嗎?”
“水鎮裡的人都已經遭到了洗劫,據說這陣子但凡在這條道上經過的人都無一生還。那些流寇都是些家破人亡的亡命徒,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阮慕白真的已經……那也省的我們動手了。姑娘那邊要不要……”
“不用,她該怎麼做,依舊按照計劃。”
“這……”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麼簡單的道理,到現在還沒有學會?”
話落入耳中的時候,冷地讓阿婉感到全身似乎微微一顫。
阮慕白死了?這怎麼可能!前陣子才剛剛溫和地和她告白的人,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只不過是有陣子沒有訊息,可能是在哪裡被困住了而已,這樣輕易就斷言一個人的生死,難道……不可笑嗎?
但是,這個時候卻禁不住地感到有些顫抖。
她是見過流寇的,在那之後的很長時間,她甚至一看到肉就會吐。那些人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甚至——連禽獸都不是。當沒有糧食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把親人的屍體切成一塊一塊的,用來填飽肚子。
烽火連天的時候註定會民不聊生,如果阮慕白真的在途徑水鎮的時候遇到流寇的話……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我們走。”輕輕地落在耳邊的一句哈,如果不是他握了握她的手腕,阿婉心神不寧間險些要以為只是一句幻聽的錯覺。
蘇哲臉色白地感覺分外地單薄。
阿婉死死地咬了咬唇,默不作神地由他帶著輕手輕腳地離開,慢慢地退出這個園子。
風間寂靜地近乎於死。
“什麼人!”
身後冷不丁冒出銳利的一聲呵斥。
阿婉心頭一跳,感到手上的力量放重,蘇哲拉著她撒腿就跑。忙亂地也邁開步子,結果一腳踩上一塊尖峋的石塊,一扭下她頓時跌坐在了地上。
足踝處落上鑽心的疼,惹得她的眼角頓是浸出幾點眼淚來。
阿婉抬頭見蘇哲回身要來繼續拉她,又聽身後的腳步聲重了,忙不迭把他往外一推:“你自己先走,他們為難不了我!”
蘇哲的動作在一推下一僵,後頭的人眼見就要追近,深深看一眼阿婉。
阿婉咬牙切齒:“還不快走!”
蘇哲眼裡有什麼微微一閃,終於決絕地轉身離開。
看著這人終於從視野中被壁瓦遮擋,阿婉疼地撕心裂肺,險些就要哭爹喊娘。這時一抬頭正好看到冷峻著神色,匆匆跑來的唐瓷,於是雙瞳剪水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輕輕吸了吸鼻子:“原來這裡有人啊,正好,我的腳崴了……”
這副神情,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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