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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車子一急,就開始按喇叭警告前車讓路。
金髮男子等後面的車子開進三十尺之內時,突然又踩油門,向右邊擺過去,緊跟著又向左邊一扭。
碰撞馬上發生了。金髮人開的車子,它的散熱器隔欄,啃進了林肯的左後車門之後,林肯車就開始打滑,撞上對方的車子,啃進了金髮人駕駛座的車門。
“他媽的!狗孃養的雜種!”金髮人由開啟的車窗朝外毒罵和慘叫,他的頭一直前後仰俯著。“哎喲,天哪!我流血了!我的肚子破了!哎呀——好多血!”
林肯轎車的前座車門馬上一開,衝出來兩個人,當他們才衝到棕色轎車的車頭前面時,金髮人突然上身探出車窗,連連開了兩槍。
彈彈命中要害。很準。
“我該稱呼你里昂呢——還是……亞歷西?”
卡爾雅欽的那雙猩紅的老花眼眨了眨。“是麥錫告訴你的嗎?”
“不是。是雷蒙·亞歷山大。”
“喔,是他,我們的自傳作家。”
卡爾雅欽望著壁爐中的火苗,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每份協定……每份檔案……都恰好是二十七頁。是我自已打出來的……麥錫看了也歎為觀止……我從來對錢沒有興趣,他們……你們也應該曉得,對吧?”
“曉得。總統他曉得。”
“我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是的,我知道。”
老人慢慢轉過身來望著哈洛克。“我老實跟你說吧……除了那份我打算從麥錫辦公室——他國務院的辦公室——用信封封好,上面寫了‘總統親啟’的字樣,”寄給總統的那兩份原件之外,我並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的副本……那兩份原文,我埋在樹林裡,通往穀道的一條樹徑邊。我每天下午散步都經過那裡,走七十三步,就到了那棵茱萸樹前——“
哈洛克一聽之下,全身不由得一緊。因為雷蒙·亞歷山大說過,他有兩份正本存在兩個電話另一端的事;它們隨時會送往莫斯科和北京。
“難道——你是說——根本沒有任何副本留下來?!總共只有一份?”
“根本沒有。然而誰又敢說沒有呢?除了我曉得沒有之外?”
“真的沒有嗎?”
“沒有。”
通往廚房的木門,突然像被爆破了一般的碎裂開來。一名高大的男子從門框中閃進屋內,他的手中拿了一把槍。在他前額已經剃光了的頭頂上方,有著一個白圈,浮在他青濛濛刮光了的頭皮上。
“不準動,哈洛克!”亞瑟·皮爾斯左手一伸,扯住珍娜的手肘,硬生生的將她抓過去,順手一勾,勒住了她的頸子。
“我數到三,”他對哈洛克說,“數完之前,你最好把你身上的武器,用兩根手指捏出來,丟到地板上,否則你就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的腦袋被我轟碎。一,二,三——”
哈洛克特大衣釦子解開,用兩根手指捏出那把“勒馬”,丟到地板上。
“踢過來!”旅客吼道。
哈洛克聽命照做。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到達這裡的,可是我告訴你,你進得來,卻出不去。”他平靜地說。
“喔?真的嗎?”皮爾斯將勒住珍娜脖子的左手突然一鬆,順手把珍娜往吃驚的俄國老頭身前一推。“那我就該告訴你,你那輛林肯,已經被某個不識好歹的痞子擺平了。不是我,可是你——出不去了。”
“可是還有別人曉得我的下落。”
“我懷疑,假如真有的話,外面也不會連一個人影也沒有了。嘿嘿,少唬人了吧,你明明是落單了——”
“你?!”卡爾雅欽突然全身發抖的大喊,“竟然是你!”
“很高興你又能與我們在一起了,亞歷西——”
“你不必再去哄他了,那件事已經再也不可能發生了,旅客。”
皮爾斯轉望哈洛克,打量著他。“對,我是一名旅客。你是怎麼曉得我的?”
“你永遠也不可能弄清楚的。說得明白一點,你永遠也弄不清,到底我們已經打入潘民亞契克斯行動作業中有多深了——對,一點也不錯。‘打入’——滲透‘這個名詞,你總該懂吧?”
旅客瞪著哈洛克良久。“我屁也不信你一個!”
“沒關係。信不信由你。”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我剛才已經聽見亞歷西說過,原本密約埋在屋外的樹林裡。只要我挖出來之後,還擔憂什麼?你們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