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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不了你的忙,我不喜歡受人利用。”
“誰會喜歡呢?”赫爾克里·波洛說,“你可真精明。”
“不過,究竟是什麼事?”
“如果有必要,你能留一兩位客人住下嗎?”
“也許可以吧,”奧列弗夫人回答說,“你想讓誰住在我那裡?不是你自己吧。你自己的房子那麼漂亮,超現代派的。那麼抽象,全是什麼正方形、菱形之類的東西。”
“只不過是也許有必要採取明智的保護措施。”
“保護誰?又有人會被殺害嗎?”
“但願不會,可是這種可能性尚存在。”
“誰呀?是誰呢?我不懂。”
“你對你的朋友瞭解多少?”
“對她?不十分了解。我只是在旅途中與她相識的,後來我們總是一塊出去。她挺叫人-怎麼說呢?—挺有意思的,跟別人不一樣。”
“你覺得會把她寫進你的書中嗎?”
“我實在討厭別人這麼說,人們總這麼說,可這怎麼會呢。我並不把我認識的人寫人書中。”
“夫人,可不可以說你有時真的把某些人寫入書中?我是說你碰見過的人,而不是你認識的人,我同意寫認識的人沒有意思。”
“你算說對了,”奧列弗夫人說,“有時候你還真善解人意呢。就是那麼回事。比方說,在公共汽車上你看見一個胖胖的女人吃葡萄乾麵包,她一邊吃嘴唇一邊不停地動著,你會覺得她要麼在跟誰講話,要麼在想該打某個電話,也許是想起了該寫封信,你看著她,打量著她的鞋子、她穿的裙子,猜測著她的年齡,還看她是否戴著結婚戒指。然後你下車了。你不想再見到她。但你的腦海中編出了一個故事,一位卡納比太太坐在公共汽車上回家去,她剛剛在某處赴了一個奇怪的約會,在那裡一家點心店裡她看見了一個人,她以為那人早死了,可是顯然他還活著,天啊,”奧列弗夫人停下來喘了一口氣,“就是這樣的,我離開倫敦之前在公共汽車上是見過一個人,現在我腦海中就編成了這樣一個故事。馬上完整的故事就出來啦。像她將會說什麼,她是否會陷入危險。或者別人會陷人危險什麼的。我甚至還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康斯坦斯。卡納比。只有一件事能毀了這一切。”
“什麼事?”
“要是我在另一輛公共汽車上又遇見她,和她搭話,對她有所瞭解的話,一切都毀了,毫無疑問。”
“對,對。故事必須屬於你自己,角色也是你自己的。她就像是你的孩子,你創造了她,開始懂得她,知道她的感覺,知道她住在何處,在幹什麼,可是若是換成一個真實的、活生生的人的話,要是你知道了這個人的本來面目-那麼,故事就不存在了,對嗎?”
“你又說對了。”奧列弗夫人回答說,“我覺得你剛剛問起朱迪思也有道理。我是說在旅途中我們常在一塊兒,但事實上我並不太瞭解她。她丈夫死了,留下個孩子,可沒給她留什麼錢,米蘭達你見過,我還真的對她們有一種很有趣的感覺,覺得她們挺重要,就像是與一場很有意思的戲劇有什麼關聯似的,我不想知道那是一場什麼戲,不希望她們告訴我,我倒願意把那場戲想象成適合她們演的。”
“對,對,看得出來—嘿。她們會成為阿里阿德理·奧列弗的另一部暢銷書中的角色。”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奧列弗夫人嗔怪道,她停下來靜靜地思索了一陣說:“不過也說不準。”
“這哪是什麼俗不可耐的話呢。是人的天性。”
“你想讓我邀請朱迪思和米蘭達到我倫敦的寓所裡作客?”
“還不忙,”波洛回答說,“等我能夠肯定我的想法是對的時候再說。”
“又是什麼想法?我剛得來了條訊息要告訴你。”
“夫人,我真高興。”
“別高興得太早啦。恐怕要把你那些想法全部推翻了。設想一下吧,要是我告訴你,你談了半天的偽造證件根本不是偽造的。你怎麼辦?”
“你說什麼?”
“那位叫阿。瓊斯。斯邁思還是什麼的太太的的確確給她的遺囑寫了個附加條款,把所有的錢都留給那個侍奉她的女孩。有兩個見證人親眼看見她簽字,這兩個見證人也當場並簽了字。好好想想吧。”
第十九章
“利曼夫人。”波洛一邊念一邊記下了這個名字。
“對,哈麗雅特。利曼。另外一個證人好像叫詹姆斯。詹金斯。自從去了澳大利亞就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