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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邁思夫人之所以搬到這裡,是為了離侄兒侄媳近一些,於是雖然不住在同一所房子裡,侄媳實際上早已作好打算照顧老太太的飲食起居。很可能盧埃林…斯邁思夫人心底也十分感激羅伊納·德雷克,但與此同時,無疑對她的專斷極為,不滿。
聽到大廳的門終於關上了,羅伊納·德雷克說道:“好了,終於都走啦。您找我有什麼事?還是關於那次可怕的晚會嗎?但願我沒有在家裡舉辦那次晚會才好。可是別的房子似乎又都不合適。奧列弗夫人還呆在朱迪思·巴特勒家嗎?”
“是的。我想她一兩天後要回倫敦去了。您以前沒有見過她吧?”
“沒有。不過我很喜歡看她的作品。”
“是啊,大家公認她是個一流作家。”波洛說道。
“嗯,她是個一流作家,毫無疑問。她本人也很有意思。她有自己的看法吧—是說她大概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吧?”
“我看她不知道。您呢,夫人?”
“我已經跟您說過啦,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您也許只是這麼說說,而事實上—興許您已經有了,興許沒有-怎麼說呢,僅僅有個輪廓,是個很有價值的看法,還不太成熟而已。您的猜測有可能就是真的。”
“您怎麼會這麼想呢?”
她好奇地打量著他。
“您是不是看見什麼了-一件很小很不起眼的事,但是越想越覺得興許不像當初認為的那樣沒有任何意義。”
“波洛先生,您肯定是有所指吧,是某件事故?”
“嘿,我承認。是因為有人跟我提起過。”
“果然如此。是誰呢?”
“一位惠特克女士,小學教師。”
“哦,原來是她。伊麗莎白。惠特克。是榆樹小學的數學老師,是她吧?我記得開晚會時她在。她看見什麼了嗎?”
“與其說她看見了什麼,不如說她覺得您也許看見什麼啦。”
德雷克夫人詫異地搖搖頭。
“我可能會看見什麼了呢?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啦。”德雷克夫人說,“可是誰知道呢。”
“跟花瓶有關。”波洛說,“一個裝滿花的花瓶。”
“一瓶花?”羅伊納·德雷克迷惑不解地問。接著她的眉頭舒展開了。“哦,對。我記起來啦。是的,樓梯角的桌上插著滿滿一花瓶的菊花和樹枝。是一隻漂亮的玻璃花瓶,我結婚時收的賀禮。插的樹葉有幾片耷拉下來了,幾朵花也蔫了。我記得是穿過大廳時發現的-那時晚會大概要結束了吧,我也記不太清楚-我心中暗自納悶怎麼會弄成這樣,於是我上樓把手伸了進去。原來不知哪個蠢貨把它擺好之後居然忘了加水。我很惱火,後來就端著花瓶進洗手間灌水去了。我在洗手間能看見什麼呢?裡面又沒有人。我清楚得很。不排除晚會期間有一兩個大一點的姑娘小夥去過那裡,拿美國人的話講叫摟摟抱抱親熱了一下。但我端著花瓶進去時絕對沒有一個人。”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波洛說。“但我聽說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花瓶從您手中滑落,滾下客廳摔碎了。”
“哦,是的,”羅伊納說。“摔了個粉碎。我慌了神,因為我說過,那花瓶還是我結婚時別人送的賀禮,而且質量上乘,插滿一束花完全沒有問題。我太笨了,手指竟然滑啦,花瓶從我手中掉下去,砸在大廳的地板上摔碎了。伊麗莎白。惠特克恰好站在那兒。她幫我拾起碎片。把玻璃渣掃到一邊,生怕有人踩上啦。我們就掃到大座鐘旁的角落裡,等晚會結束後再清除。”
她審視著波洛。
“這就是您說的意想不到的事?”她問。
“對。”波洛答道。“我猜惠特克小姐是感到奇怪,您怎麼會把花瓶摔了呢。她覺得您是受了驚嚇。”
“我受了驚嚇?”羅伊納·德雷克看著波洛,又皺起眉頭思索了一陣,“不。我覺得我根本沒有受驚嚇。有時候一不小心東西就掉下去了,比方說洗東西的時候。我覺得是因為太累了。
當時我已經精疲力竭,為晚會做準備啦。主持晚會啦。忙得不可開交。應該說進展很順利。我覺得是因為—啊,累了就沒辦法,保不準就幹蠢事。“
“您確信沒有什麼事情嚇著您了嗎?比如說看見了根本沒有料到的一幕?”
“看見什麼了?在哪兒呢?樓下大廳裡?大廳裡我什麼也沒看見。當時大家都在玩火中取栗的遊戲,大廳裡空蕩蕩的,對啦,只有惠特克小姐一個人在。但直到她過來給我幫助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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