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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彼此點著頭。
長眠不醒 21(3)
“從前來過嗎?”他問道。
“在禁賭時期來過。我對賭博向來不感興趣。”
“對錢不感興趣,”他笑了笑,“你今天晚上該順便去看看。你的一位朋友正在外邊玩輪盤賭。我聽說她今天手氣不錯。維維安·裡甘。”
我一邊呷著酒,一邊拿起他的一支印著姓名縮寫的特製香菸。
“我很欣賞昨天你處理問題的方式,”他說,“我開始遇見你的時候很不痛快,可是後來才看出來你做得對。咱們兩人會處得來的。我欠你多少錢?”
“為什麼欠我錢?”
“還那麼小心謹慎,嗯?我在警察局裡有人,什麼內幕都知道,否則在這裡也待不住。我弄到的情況是事情的真實面目,不是報紙上看到的那些東西。”他衝我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你弄到了多少?”我問。
“你說的不是錢吧?”
“我指的是那些訊息。”
“哪些訊息?”
“你好健忘啊。裡甘的訊息。”
“噢,那個嘛,”他揮了揮手。在一盞í燈射向天花板的光束裡,他的指甲閃閃發光。“我聽說你已經得到這方面的訊息了。我覺得我應該給你一點兒報酬,別人對我講義氣,我向來是要報答的。”
“我到這兒來不是向你要錢的。我做的事已經有人給錢了。從你的標準來看,不算很多,不過滿過得去了。一次效忠一個主顧,這是我歷來的信條。裡甘不是你幹掉的吧,嗯?”
“不是。你覺得我可能做出這種事嗎?”
“我看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笑了。“你開玩笑哪。”
我也笑了。“當然,我是開玩笑。我從來沒見過裡甘,可是我看過他的照片。你手下的那些人真不是辦事的人。另外,我們既然談起這個問題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派拿槍的夥計到我那裡去給我下命令了。說不定我真會歇斯底里起來撂倒一個呢。”
他從玻璃±後面望著爐火,又把±子放在辦公桌邊上,用一條薄麻布手絹抹抹嘴。
“你說得好聽,”他說,“不過我敢說你也確實不是好對付的。你對裡甘實際上並沒有什麼興趣,對不對?”
“對的,就我的職業來講,我對他沒有興趣,我的僱主沒有要求我調查他的事。但是我知道有人很想知道他的下落。”
“她才一點兒也不關心呢。”他說。
“我說的是她父親。”
他又擦了擦嘴唇,然後又看看手絹,就像想從手絹上找到點兒血跡似的。他把那濃濃的灰眉毛擰在一起,一隻手摸弄著久經風霜的鼻子。
“蓋格想敲將軍的竹槓,”我說,“將軍雖然沒有坦白說,我也猜到他相當擔心這事裡面有裡甘的份兒。”
埃迪·馬爾斯笑了。“喔——嚯。蓋格跟誰都來這一手。這全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是從別人那裡搞到幾張看起來完全合法的借條——我保證是合法的,只是他不敢憑這些借條告狀。他把這些條子寄出去,還用花體字簽上名字,自己一點兒憑據也不留。如果他抽著一張大牌,覺得有希望把人嚇唬住,他就下手;如果沒抽著大牌,整個事他就都住手不幹了。”
“真是個聰明人,”我說,“這回他確實住手了,不但住了手,而且自己也栽到上面了。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耐煩地聳了聳肩膀,“我倒真希望別人帶給我的這些訊息我連一半也不知道才好。在我的這個圈子裡,打聽別人的秘密是最虧本的買賣。如果你要辦的僅僅是蓋格這件事的話,可以說事情已經了結了。”
“了結了,也給了我一筆錢,把我辭掉了。”
“我對這一點可真遺憾。我希望老斯特恩伍德能夠出一筆薪金僱一個你這樣的當兵的,好讓他那幾個女兒留在家裡——哪怕一星期叫她們在家待幾個晚上也好哇。”
“為什麼?”
他的嘴角好像耷拉下來了。“她們到處惹是生非。就說那個黑頭髮丫頭吧,她在我這兒簡直叫人沒法兒對付。要是她輸了錢,就不要命地亂下賭注,結果落到我手裡的都是一堆廢紙一樣的借條兒,打多少折扣也兌現不了。除了每月的零花錢,她手頭一個子兒也沒有;老頭兒遺囑上的數目到底有多少至今也是個謎。要是她贏了錢,就把我的錢帶回家去了。”
長眠不醒 21(4)
“你第二天晚上再把錢撈回來嘛。”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