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我清了清嗓子說,“如果工人現在不為工會罷工,如果他們破壞了罷工,那麼,一旦出現了裁員的緊急情況,他們怎麼過活?”
對此,他回答說:當老闆正在按最低價格出售煤時,他們不可能得到最高的工錢。
我回答說:“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老闆們對待工人們不公平。他們得保護他們自己。”
加比塔斯回答說:“噢,我不清楚。我到福爾鎮的時間還不長。我得說,這事不能只由老闆們一方來解決。”
“那只有靠工人一方。”我延伸了他的話。
於是,我們終於開始爭論起來。我想這真是一場費神的爭論。我現在又沒有脫身之計,而且,說話的語氣已開始激動。加比塔斯先生的臉頰和鼻尖開始發紅。但是,從聲音裡絲毫也聽不出他的煩惱。
“你知道,”我說,“我是社會主義者。我認為這世界不是讓一小部分人騎在其他人的脖子上拉屎撒尿的。”
“我親愛的年輕人,”尊敬的加比塔斯說,“我同你是一樣的。誰又不是呢?但是,這並不能使我產生對立。”
“你還沒有覺察出這該死的制度的致命的弱點。我已經看出來了。”
“是嗎?”他說,接著,前門傳來了敲門聲。就在他還沒想好說什麼時,聽到母親喊去開門。
“現在……,”我說著站起來,但他不讓我走。
“不,不,不!”他說,“這只是來為多卡斯收錢的。”他把手放在我的胸上,不讓我走。
“我們的談話剛剛有點意思。”他堅持說。
這時,拉米爾小姐走了進來。她是一位較年長的小姐,在克萊頓教堂幫忙。他向她打招呼,她沒有理我,然後走到他的工作臺。
我依舊站在我的椅子旁,但不能走出屋子。
“我希望沒打擾你們吧!”拉米爾小姐問。
“沒有。”他說,一邊抽出託板,開啟了工作臺。我不禁想要看看他將要幹什麼。
我正發愁無法離開他時,發現他正掏錢。當然,這錢與我上午的安排根本沒有聯絡。我毫無興趣地聽他與拉米爾小姐的談話。當他們說到沃利斯時,我用眼睛的餘光看到那個小平抽屆底似乎散放著許多一金鎊硬幣。
“他們太不講道理了。”拉米
爾小姐火氣很大。是啊,誰又能心甘情願地生活在一個瘋狂的社會中呢?
我從他們身旁走開,把腳放在爐圍上,胳膊肘支在了鋪著長毛絨布的火爐臺上,開始留意起裝飾在上邊的那些照片、菸斗和菸灰缸。我在想,去火車站之前,什麼是我馬上須要思考的事情呢?
這時,我的思想有一次奇怪的跳躍,就像被強迫要去躍過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接著,我想象中加比塔斯關上抽屆時,那些金鎊似乎都沒有了。這些錢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不想再打攪你們的談話了。”拉米爾小姐一邊說,一邊向門口退去。
加比塔斯先生有禮貌地送她,為她開啟門,把她送到門口上。就在這時,我有一種感覺,那些金鎊就在我面前。
前門關上了。他又轉回來了。我溜掉的機會過去了。
“我得走了。”我說。我有特別想要離開這間屋子。
“我親愛的小夥子,”他堅持說,“我真不想讓你走。當然啦,你一定有什麼急事吧!”接著,他顯然要改變我們談話的內容,他說:“咱們還沒有談一下伯博爾的那本書。”
在我對他表示的含含糊糊的謙恭的背後有一種生氣。好象必須適應他的想法。為什麼我要裝出一副知識水平和社會地位都低他一等的樣子。他問我對伯博爾的書的看法,如果有必要,我決定高傲地告訴他,那樣,也許他會讓我走。我堅持站立著,而是站在了壁爐角落裡。
“就是去年夏天你借給我的那本小書?”我問。
“他邏輯嚴密,不是嗎?”他說著,同時展開手指著沙發椅微笑著,示意要我坐下。
我沒有再坐下。”我沒有過多考慮過他的推理能力。”我說。
“他是倫敦有史以來最最聰明的主教之一。”
“可能吧。但是,他用非常經不起推敲的事實在蒙人。”
“你這麼想嗎?”
“我想他不那麼好。我認為他證明不了他說的情況。我認為基督教是不真實的。他知道自己是個蠢貨。他的推理是不值一提!”
我想,加比塔斯先生的臉色比以往更蒼白。他慣有的慈眉善目不見了。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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