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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形象的比喻總是在干擾著我。就像歌中迷人的迭句反覆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是同一盞燈……”
“沒有一個女人會相信這些事”。她忽然肯定地說。
“什麼事?”
“到現在沒有一個女人相信它們。”
“你必須在我們中間做出選擇。”弗拉爾說。
看來,他比我更行理解了她的話。
“我們所受的教育都是這樣。人們在書本里,在講故事時,在人們的行為方式裡,總在無休止地告訴我們,有一天會出現一個男人,他就是你的一切,其他的人都是不重要的,把別人拋棄,與他一起生活。”
“男人也是如此。人們說有一天會有個女人。”弗拉爾說,“只是男人們並不相信它!他們的思想更堅持……男人的行為一向表明他們不相信它。一個人不需要長大就會知道。男人們天生就不相信它。而女人天生什麼都不相信。女人走進了一個模子,把她秘密的思想隱藏起來。”
“女人過去是這樣。”我說。
“無論如何,你不這樣。”弗拉爾說。
“我已走出來了。這是因為彗星,還有威利,因為我從來就不相信什麼模式。即使我想讓我相信。在我還如此喜歡威利的時候,就讓他離開,把他羞辱地趕走。從此,再也見不到他了,這樣做是愚蠢的做法。在他面前神靈活動地走過,好像他是一隻能戰敗的公雞,而且我還要裝出一副歡樂的樣子,這樣做太殘酷,太刻毒,太醜惡。這樣做是自私、野蠻、不通情理的。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威利!我不會這樣做的!”
我坐著,低著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快速揮動的手指。
“這是野蠻的。”我經過考慮不動感情地說,“然而,這是事情的本質……不!……你看,畢竟我們的本性有一半屬於本能,內蒂!而且,正如你所說的,男人比女人更固執。彗星並沒有改變它,只是使它更堅固了。透過一股盲目的力量,我們都變得固執了……。還是回到我剛才說的上來吧!我們已經找到了符合情理的思想,找到了要過好生活的意願。我們發現自己正按照本能,激情,天生的偏見,動物般的愚蠢在隨波逐流。……而我們在這兒卻像一些人--像一些醒悟了的人一樣。”
“我們最終還是要回到我們的問題上來吧!”弗拉爾溫和地說,“我們該怎麼辦?”
“分手。”我說,“你知道,內蒂,我們的身體不是天使的身體。天使的身體都是相同的,我曾經在書中讀到過我們的體內可以找到一些最低階的動物的特徵。例如,我們的內耳,我想它也是吧。還有我們的牙齒,仍然帶有魚的某些特徵;還有我們的骨骼,讓人想起,叫什麼?某種動物的祖先和猿的各種樣子。甚至你漂亮的身體,內蒂,也免不了有這種影響,不!聽我說完。”我身體向前傾,認真地說,“我們的情感、激情、慾望,它們的實質正如我們身體的本質是動物性的。它充滿了爭鬥和慾望。你對我們現在說的只是許多想法中的一種。當一個人鍛鍊完時,吃完飯時,他會那樣做。但是,當一個人什麼都沒做,而是致力於生活時,他就會再一次轉向慾望……”
“對。”內蒂慢慢地接著說,“但是,你可以專制它。”
“我們無法下服慾望。我們必須像瓦解敵人一樣,把慾望作為朋友。如今,只要有信心就可以解決任何事情。他可以對著大山說,要麼把你搬走,要麼把你投入大海。他之所以能這樣做,是因為有幫助他相信他的兄弟一樣的同胞,是因為他有頭腦,有耐心,有勇氣。他可以把鋼鐵、炸藥、起重機、卡車、金錢、人力等爭取到他一邊來。……為了征服我對你的慾望,我必須走開,這樣我就可能看不到你了。我必須找尋其他的興趣,把自己投入到各種鬥爭和辯論中去。”
“然後,把我忘掉?”內蒂說。
“不會忘記。”我說,“但無論如何,不再去苦苦地思念你。”
“不。”她說著把最後擺的花瓣圖形給弄亂了,然後,抬頭看了看激動的弗拉爾。
“你知道,”他說,“我沒有過多地想過這些事。在中學或大學,學生是不能想的。……思想是自由之物,它會傳遍全世界。但是,一個男人只能擁有一個女人。你必須把對手打發走。我們就是為活在世上而來的。對每一個女人來說,只有一個男人會勝利,其他人都得統統走開。”
“像動物一樣。”內蒂說。
“就是這樣。……”
“生活中有許多事物。”我說,“但是,這是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