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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他與姚鏗倪相交頗深,平時便以老姚相稱,又因姚鏗倪養氣功夫了得,駐顏有術,年過五旬卻是一副中年模樣,所以“老姚”就變成了“老妖”,乃是戲謔他是人中之妖之意,姚鏗倪涵養深厚,不以為意,一笑而過,從此“老妖”便成了熟識之人的戲言,但“老妖”之稱雖然不恭,但也有佩服他養氣功夫了得之意。
姚鏗倪聽了啞然失笑。熊化松也覺姚鏗倪看樣子年齡與自己相仿,稱其為前輩確實太過,但若讓他直呼其名卻是萬萬不敢,便咳嗽一聲,清清喉嚨,說道:“姚莊主,我那兄弟不識好歹,得罪了莊主,在下今日前來,一來是感激莊主對下弟的苦心教誨,二來也想問問莊主,我那兄弟到底犯了什麼過錯?”他說到後來,語氣漸漸嚴厲起來。
姚鏗倪聽了,臉上露出釋然之色,看了歐荀生一眼,歐荀生報以苦笑,然後說道:“化松,這件事情我已知曉,其中緣由一言難盡,總之是化柏的不是,姚莊主莫說只是傷了化柏,便是將那逆徒一掌劈了,我華山派也是無話可說!”
熊化松聽了一震,心想連歐荀生都是這般說辭,莫非化柏當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醜事,不然化柏為何事後不敢對人坦言?如今歐荀生也是一般閃爍其詞,顯然是事關華山派的臉面,歐荀生不便當眾講述。他想到這裡,一陣心憂,胸內氣血翻湧,血氣上行,直衝腦門,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姚鏗倪將一切看在眼裡,不由得“咦”了一聲,離座而起,閃到熊化松身旁,一把扣住他的脈門,熊化松見他身似鬼魅,竟看不出他施展的是何身法,心中駭然,剛欲閃避,脈門卻已被扣住,只覺全身一麻,便不由自主的被姚鏗倪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接著背後便被重重的擊了一掌,熊化松忍不住“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撒而出。
白宏慶大驚,不知姚鏗倪為何突然變臉,忙一躍而起,雙掌護胸,生怕姚鏗倪再來加害於他,誰知姚鏗倪一掌擊落,再不停留,身形飄忽,倏忽間,已然躍回座位,只留熊化松呆立當場。
鷗明卻是雙目圓瞪,喝道:“你這老賊又來害人!”
歐荀生大怒,喝道:“畜生住口!”鷗明氣憤難當,兩眼死死盯著姚鏗倪,似要將他生吞了一般。
熊化松暗自奇怪,這鷗明與自己乃是初識,雖然有著熊化柏這層關係,但門派有別,之前兩人並無交往,不知為何竟如此著緊自己。反倒白宏慶只知自保,全然不顧他這位師兄的死活,相較之下,倒似這鷗明更與自己親近一般。他正自詫異,忽覺丹田之內,一股內力漸漸生出,頓時大喜,對著姚鏗倪抱拳說道:“謝過莊主!”
白宏慶、鷗明聽了皆是一呆,不知他為何竟反而向姚鏗倪道謝,卻聽姚鏗倪溫言說道:“鶴年出手不知輕重,如這股掌力鬱結在內,只怕對你修為有損,此時被我內力反激,隨淤血而出,便不能為害了!只是這般施治需迅捷、快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你全身猝然受驚,激出一股潛能,才能將所受掌勁盡數逼出,若是事先有了提防,效果便會大減。”
熊化松心中感佩至深,只覺姚鏗倪為人敦純寬厚,以德報怨,不但不追究他們出言侮辱、暗中偷襲之罪,反而幫他治了身上的重傷,如此行事當真令人欽佩。他那神出鬼沒的身法、醇正渾厚的內力固然驚人,但與其人品相較,反倒顯得微不足道了!
鷗明卻冷笑一聲,低聲嘀咕道:“大奸若忠!好不虛偽!”
梁康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盡是仰慕,只覺為人行事本該如此,方是男兒本色,他本是敬佩鷗明為了朋友兩肋cha刀的豪情,但此時一與姚鏗倪相較,卻顯得睚眥必報,小肚雞腸,不是坦蕩男兒。他在山谷長大,未經世事,相熟之人不過卓哲、福伯、王曦瀾寥寥數人,卓哲醉心仙道,清冷有餘,熱情不足,梁康對他只有敬畏之情,福伯是個慈祥長者,寵愛萬分,呵護備至,梁康心中存的卻是親近、依戀之情,與王曦瀾乃是親兄熱弟般的手足之情。梁康從未見過如姚鏗倪這般溫文爾雅而又寬厚仁慈的人物,只覺他一舉一動莫不透出一股儒雅之氣,卻自有一股威嚴,讓人心生敬意。
姚鏗倪見梁康眼中盡是敬仰之情,便笑著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是拜在嶗山派哪位高人門下?”
梁康心中全無門派之念,什麼高人、嶗山派更是不知所云,他既不知姚鏗倪所問何意,又如何回答?他見廳中之人皆在看著自己,便有些驚惶,脫口而出說道:“我正是從嶗山來的。”此時他所中劇毒已隨血液執行,舌根漸漸麻木,口齒已不清晰,一句話說得含糊不已,眾人皆聽他說的是:“我正是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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