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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
鷗明聽了一驚:“這小子竟然真是嶗山派的,我這次失手傷了他,就怕已經結下了樑子!”歐荀生和他也是一般心思,便開口說道:“不知道小兄弟的師尊是哪位?異日老朽必帶犬子登山請罪!”
梁康見他說得客氣,忙連聲說道:“老先生,你太客氣了,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休養幾天也就是了。”歐荀生見他與姚鏗倪兩次相詢,梁康都是避而不談,只當他是有意隱瞞,便也不再追問,說道:“難得你小小年紀,卻有這般胸襟,當真不凡!”
姚鏗倪見梁康能寬以待人,頗為賞識,便對著梁康笑道:“小兄弟捨命相救小女,當真是俠義之人,我本想收你為徒,奈何你已入嶗山門下,斷無另投他師之理,我想便傳你一套掌法,以謝相救之德。你身中劇毒,便在山莊住下,待身體康復,我便將掌法傳授於你,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梁康聽了,心中莫名一喜,暗想若能長居莊內,與她朝夕相處,那當然是好,只是自己與先生失散已有多日,先生不知何等心焦,自當先去找尋先生,報個平安,稟明一切,在做計較。至於姚鏗倪說的傳他一套掌法,他卻不太在意,他在谷中之時,卓哲為了尋得修復經脈受損的法子,搜盡天下功法,盡皆傳了於他,姚鏗倪的這套掌法縱然再是神奇,梁康也是不能修煉,也不過是讓他心中多記住一種功法而已。
梁康想到這裡,對姚鏗倪說道:“多謝莊主好意,只是我自從下了嶗山便與先生失散,梁康不敢在山莊久候,免得先生等得心焦!至於傳授掌法,梁康愚鈍,學不得高深武功,先生所授功法,我這一輩子也是練不完的。待我見過先生,稟明一切,便會來看望莊主和……”他說到這裡,眼睛向姚馥馨望去,只覺一陣羞赧,話便說不下去了。
姚鏗倪萬萬沒有想到梁康竟會當面拒絕,略覺難堪,他貴為萬獸山莊主人,一身本領更是震爍古今,江湖之中不知有多少人都在盼望能得他傳授一招半式,便可終身受用無窮,奈何他生性閒散,不欲授徒費神,如今他為了答謝梁康,竟肯親授掌法,此等機遇千載難逢,不想梁康竟是不識好歹,斷然謝絕。
歐荀生、熊化松等人更是詫異莫名,沒想到梁康對嶗山派竟是如此忠心,需知江湖中人只要拜師入門,若是未得師門許可便另投他師,便是奇恥大辱,師門固然蒙羞,其本人更是不容於江湖,遭萬人唾罵,實為江湖大忌!但姚鏗倪並非是要梁康拜他為師,而只是傳授一套掌法,表達謝意,並不犯忌,也無需事先稟明師門,沒想到這梁康竟似生怕褻瀆了嶗山派一般,趕忙婉拒,且話裡話外,只是尊崇本門武功,隱隱間竟有不屑習練姚鏗倪的掌法之意。歐荀生、熊化松固然敬佩梁康為人,又難免為他可惜。熊化松見識過姚鏗倪的厲害,他捫心自問,若是自己置於梁康的位置,能否不被神功誘惑,恪忠本門,思到此處,竟是冷汗淋漓,只覺自己即便拒絕,也難免心中不捨,不似梁康那般堅毅,心中一陣自責,我熊化松堂堂七尺男兒,竟不如一幼學少年!心中對梁康的那份敬重便更深了幾分。
歐荀生見場面尷尬,哈哈一笑,說道:“小兄弟忠於本門,難能可貴!此等傳藝之事自當事先稟明師尊,這般尊師重道之舉,堪稱楷模!”
姚鏗倪微微一笑,說道:“正是,正是!是我太過孟浪了!”他心胸寬廣,又豈會和一少年計較?正欲許以其他謝禮,忽聽姚馥馨大聲說道:“爹爹無需費心,他既救了女兒性命,女兒來日必救他一命償還就是,我萬獸山莊的絕技豈能隨意傳於外人?他既無心留在莊中,我們豈能厚顏強留?我們這就恭送梁少俠出莊,免得耽誤了他的行程!”
姚鏗倪聽了一呆,轉頭向姚馥馨望去,只見她面孔漲紅,神情激動,只當她氣惱梁康言辭不恭,低聲斥道:“馨兒!梁少俠乃是貴客,不得無禮!”姚馥馨盯著梁康,氣惱地說道:“爹爹,人家既然著急離開,你就讓他走了便是!”說畢,只覺心中一陣委屈,負手身後,自袖中掏出手帕,yongli揪扯。
梁康見姚馥馨突然發怒,正在忐忑不安之時,忽然聞得外面飄來一陣藥香,隨即張鶴年走進廳來,他手中端著一碗湯藥,走到梁康面前,見他神智尚自清醒,面露欽佩之色,說道:“梁少俠,快將這碗解藥喝了,你身上所中劇毒便能解了。”說到此處,他轉頭向鷗明看去,眼中閃過詫異的神色。他本疑心鷗明在解藥當中做了手腳,便藉著拾起判官筆之機,有意將衣襟沾上劇毒,出廳之後,便牽來一條護莊狼狗,將衣襟浸水,然後給狼狗強行灌了進去,果然不久,那狼狗就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昏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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