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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口中暗念了幾遍此人姓名,遂笑道:“敢問仙長,倒是怎麼個一卦一金?”
那南宮一金一笑,指了指那白布幌子道:“雖是些末流之際,但也不可賤賣了。貧道一日只卜三卦,一卦十金!”齊小七忙一擺手道:“仙長說錯了罷,你那幌子上可是一卦一金,怎麼卻成了一卦十金?”
南宮一金笑道:“一便是整,十便是全;整即為全,十即為一也。”
齊小七幾乎被氣樂了,心道:“這老頭怕是窮瘋了吧,不如戲耍他一番。”打定主意,表情不變,笑道:“不知今日仙長可已卜三卦否?”
南宮一金一笑,搖頭道:“天將泣,人相避,一金也無。”
齊小七撫掌笑道:“何不為我卜上一卦?”南宮一金也不客氣道:“如此,拿來!”遂一伸手,雙目一閉,不再言語。
齊小七暗道:“好妖道,卻先給他十金,若算不出,連本帶利一併還了!”遂拿出十金擱在南宮一金手上道:“如此,勞煩仙長了。”
南宮一金雙眼只微微睜開一條小縫看了看那金子,又掂量了一下,如此再三。如此行事,那剛才可以營造的仙風道骨之氣蕩然無存。只覺一賬房先生立在眼前一般。
或是感覺有十金之重,遂單手一翻,在翻來時,十金已不見。遂稽首道:“不知施主,所卜何事?”
齊小七想了想道“且卜我前程如何!”
南宮一金點了點頭道:‘如此,施主稍待!“話剛出口,但見其雙目忽得一睜,口中似唸唸有詞。
齊小七隻一瞥,只感覺這南宮一金雙目中突然射出兩道金光,金光之銳竟不敢與其對視。南宮一金衣袂忽的完全鼓脹而起,拂塵急甩,“蹬蹬蹬——”的雙腳向前急踏而出。
若是有修仙之人經過,看上一眼便知,南宮一金看似隨便的幾步踏出,卻正暗合腳踏七星之數。
半晌南宮一金身形一收,雙目又緩緩的閉上,遂一稽首道:“已畢。施主聽了,觀萬家燈火,吃百家之食,貧不如犬。只遇得貴人,一朝跟隨,忠僕無疑,卻無仙緣。前路無性命之憂,雖偶有坎坷,皆可逢凶化吉。只二十年後,一夢黃粱,皆為塵土。”
齊小七暗吸一口冷氣,心道:“好生了得!這往事竟一一被其言中,我少時乞討,豈不就是觀萬家燈火,吃百家之食!只這最後幾句卻不懂了。”
齊小七遂敬服道:“仙長法力精湛,可這後幾句卻不甚懂得,不知……”
南宮一金只一擺手道:“時辰未到,道時自悟。”說罷一轉身,便欲離開。
齊小七忙高聲喚道:“仙長且住!有人以百金相贈,仙長可願一見否?”
南宮一金一聽,一步便踏回來,嘿嘿一笑,全無半點得道高人的氣度道:“如此好事在哪裡?快講快講,晚了就不靈了!”卻是不知是卦不靈了,還是這百金被他人掙了。
齊小七早見慣他這副貪財面目,也不為意道:“只是這百金不是恁得好賺到手的。我家主人在聽水軒天字一號院虛位以待仙長。只是稍不順意,怕是性命不保。不過,若字字珠玉,莫說百金,千金亦有!”
南宮一金一怔,剛才那股見錢眼開的勁頭盡數拋在腦後,怕是好好合計了一番,半晌才道:“貧道半生所學,只在大衍之數,雖只是通個皮毛,但自認除了逆天抗命,其餘皆逃不過貧道一卦。”
說罷南宮一金目光中竟隱隱有出塵之意,衣袂乍飄,隱隱一種緬懷滄桑之感。聲音低緩道:“若在當年,我這命怕也不是任誰……”
說到一半,南宮一金竟一揮大袖擲地有聲地道:“罷!百金一命,可矣!頭前帶路!”
齊小七帶著南宮一金施施然的在城裡轉來轉去,只來在一處。此處乃一四層檀木樓院,方圓百丈,雖不甚高,但頗有一股拔地而起的威壓,大氣恢弘。整個樓體被四根粗大的雕龍柱支撐,竟有種不可撼動之感。正是離陽第一大客棧:聽水軒。
齊小七來在樓前停身站住,扭頭對南宮一金道:“你跟我進去,切記住,不看勿看,不聽勿聽。若有半點差池,壞了性命,莫要怨我!”
南宮一金只灑然一笑,秋風漸起,寬大的道袍隨風飄蕩,恍惚間竟又是神仙中人。
進的樓來,齊小七施施然的頭前帶路,左拐右拐,也不知穿過了幾道院子,仍自顧自地走著。南宮一金也一語皆無,緊跟在其身後。
約莫又過了兩道跨院,南宮一金竟心中忽的一緊,一股無邊的威壓襲來,只覺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遠處虛空中盯著他看,那雙眼睛不僅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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