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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伸手接住刀鞘,她順勢翻掌,已握住刀柄。
“錚”的一聲響,寒光耀眼,刀鋒出鞘。
何凌風只覺肋下一涼,急忙鬆手倒退,腰腹間已被劃破七八寸長一道裂口,衣破肉綻,鮮血湧出。
馮婉君右手一抄,刀鞘重人掌中,望著何凌風冷冷一笑,道:“念在夫妻情分,我破例刀下容情,留你一條性命,可是你最好別對馮猴子說出自己的真正身分,他若追問起楊子畏夫婦的下落,那時你就百口莫辯了。”
說完,還刀入鞘,轉身而去。
何凌風踉蹌追了兩步,傷口鮮血迸流,業已從指縫間直冒出來,喉頭灼燥,如被火燒,人也昏昏欲倒。
他情知已無力追敵,只得提足全身力氣,高叫道:“馮大哥……馮大哥……。”
沒聽到馮援的回應,人已頹然跌倒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以後又發生了些什麼事。
當何凌風聞到陣陣花香,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又躺在“掬香榭”水閣中。
床邊椅子上,坐著一個盛裝少婦,正低頭繡一幅鴛鴦枕巾。
從側面看去,赫然竟是馮婉君。
何凌風一驚,險些從床上直跳起來。
可是,他剛剛撐起上半身,腹部一陣劇痛,又痛哼著跌回枕上。
聲音驚動椅上的馮婉君,連忙放下繡巾,轉過身來,含笑道:“七郎,醒了嗎?快安靜些躺著,別弄裂了傷口。”
何凌風瞪眼望著她,目光中全是驚駭憤恨之色,就像見到一個獰猙可怖的鬼怪。
馮婉君卻對他嫣然一笑,輕輕替他壓了壓被角,道:“幹嘛這樣瞪著我,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何凌風哼道:“你這妖婦,居然還有膽量留在這兒。”
馮婉君道:“我為什麼不能留在這兒?這是‘天波府’,是我們的家……。”
“呸!”
何凌風真恨不得向她臉上重重吐一口濃痰,切齒道:“你東西已經到手,為什麼還不走?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把秘密對馮大哥揭破?”
馮婉君一點也不生氣,只平靜地道:“七郎,你的瘋病又發了。”
何凌風怒道:“你才瘋病發了,告訴你,我要——。”
馮婉君道:“你要說什麼?對誰說?七郎,我勸你還是安靜點的好,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有病在身,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何凌風道:“我要把一切全掀出來,胭脂寶刀被你盜去,我的傷,也是你下的毒手。”
馮婉君淡淡一笑,道:“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大哥什麼都知道了,胭脂寶刀是被梅兒和小蘭盜的,你的傷是傷在一個蒙面人手中,幸虧我及時趕到,才救了你一命,為了救你,我也受了一點傷,以致被那蒙面人逃脫了。”
何凌風道:“但梅兒和小蘭卻是受了你的指使,至少,她們都是你的貼身丫環,你怎麼也不能推說全不知道。”
馮婉君道:“不錯,她們是我的貼身丫環,但並不是我從千歲府帶來的,她們被外人收買,我又有什麼責任?”
何凌風道:“哼!她們遲早逃不出馮老大的手掌心,只要捉住一個,就不難審問出實情來。”
馮婉君聳聳肩,道:“可惜她們永遠不會被捉住了。”
何凌風道:“你憑什麼敢斷言?”
馮婉君道:“因為,她們昨天晚上已經在‘掬香榭’附近被滅口。”
何凌風道:“是你下的毒手?”
馮婉君道:“當然不是我,殺人滅口的兇手是由前廳進來的,而且是個男人,大哥就是為了追趕兇手,才沒能及時回到林子裡去。”
何凌風道:“他一定查出兇手是誰了?”
馮婉君聳聳肩,道:“他本來應該查到的,可惜太急躁,你那批狐朋狗友對他又太畏懼,結果,除了擾散賭局,什麼也沒有查到。”
何凌風道:“那他人呢?”
“喏!”
馮婉君向窗外努了努嘴,道:“他對胭脂寶刀一直不肯死心,認定東西還在後花園內,從昨天半夜起,就親自帶著人在後花園裡挖掘,到現在還沒有休息,可憐‘掬香榭’附近那些花草,都被他糟蹋了。”
何凌風仰起頭,“從視窗望出去,不禁廢然長嘆了一口氣。”
“掬香榭”周圍人影憧憧,鋤鍬紛飛,馮援正親自督促著十餘名武士,在園子裡挖掘“胭脂寶刀”。
何凌風恨恨地道:“只要馮老大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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