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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波府’,你就完定了,我會把所有秘密,全部向他揭露。”
馮婉君笑道:“你不會的,那樣做,對你沒有絲毫益處,反而會惹來無窮麻煩,何況你已經生過一次瘋病,你的話,誰會相信?”
何凌風道:“至少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天波府’的女主人,馮婉君和馮援是同胞兄妹,他一定能夠證明你是假冒的。”
馮婉君笑得好得意,道:“他用什麼方法證明呢?同父不同母的兄妹,年紀差了一大截,平時生活就不在一起,在家時,一天也未必見一次面,何況已經出嫁。即使我身上有什麼胎記痕印,他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他還能脫下我的衣服驗證嗎?”
她停了一下,又接著道:“再說,我不是馮婉君,你也不是楊子畏,事情揭穿,你就不怕我反咬一口,硬說是咱們串通好的?”
何凌風張口結舌,竟無詞以駁。
的確,事無佐證,自己也身分不明,說出的話怎敢肯定馮援會相信?
馮婉君又笑著在床邊坐下,一隻手溫柔地按在何凌風肩上,柔聲道:“七郎,你是聰明人,絕不會做那種傻事,萬貫家產,如花美眷,許多人夢寐以求尚難如願,你卻不費半點力氣,垂手而得,何樂而不為呢?”
何凌風無話可說,只覺心底升起陣陣涼意,恍如整個人掉進了冰窖裡。
這女人太厲害,處處設想周密,天衣無縫,他還能再說什麼?
馮婉君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意,又道:“常言說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咱們是夫妻,我不會害你的。”
何凌風默然良久,只得嘆口氣道:“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已經得到了胭脂寶刀,還想要什麼?”
馮婉君微笑著在他臉頰上輕輕擰了一下,低聲道:“我叫馮婉君,你名楊子畏,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現在是,今後也是,一個做妻子的,除了想要自己的丈夫,還想什麼?”
這番話,充滿了濃情蜜意,但聽在何凌風耳朵裡,卻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馮婉君道:“咱們夫妻已經談了很久,大哥還在外面辛苦掘寶,應該請他進來歇歇了。”
不等何凌風開口,便提高聲音叫道:“蘋兒!”
一個圓臉小丫頭應聲推門進來,問道:“夫人是叫我嗎?”
馮婉君道:“你去告訴舅老爺,就說爺醒過來了,請他來屋裡歇歇,別再挖啦:”
何凌風認得那名叫蘋兒的丫頭,本是上房裡做粗活的,人有些傻,作事也嫌笨拙,想必是因為梅兒和小蘭已死,才臨時改作隨身使喚。
不過,他現在可不敢再小覷一個傻丫頭,馮婉君既然帶她在身邊使喚,安知不也是預先佈置的幫手。
誰也不知道她在“天波府”內佈置了多少人?依情推想,那些人一定不在少數,否則,她絕不會斷然將梅兒和小蘭殺死滅口,而自己仍敢留下來。
何凌風突然發覺自己太孤獨,除了馮援以外,周圍別無可信之人,而馮援也只是初識數面,自己的話,他怎會相信?
想到這裡,信心全失,人就像隔夜的麥團,癱軟在床上。不一會,馮援大步走了進來,一見面就連聲追悔道:“都怪我太疏忽,只顧著追兇手,竟沒想到後花園裡還藏著奸人,七郎,快告訴我,那傢伙長得什麼模樣?”
何凌風正要開口,馮婉君已搶著回答道:“他當時受了傷,哪兒還會留意對方的模樣,我倒是看見的,只不過,那傢伙用布蒙著臉,分辨不出面貌。”
馮援道:“面貌雖不能分辨,至少總看得出他是男,是女?身上是什麼裝束。”
馮婉君道:“大哥,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是個男人,身材很高大,穿著黑色夜行衣……。”
馮援道:“或許你沒看仔細,我要再親自問問七郎,你別在旁邊盡打岔。”
馮婉君並不在意,只淡淡一笑,道:“好吧!你自己問他吧!但別忘了他傷勢不輕,說多了話會傷精神。”
馮援道:“我知道了,男人談正經事,你們婦道人家少插嘴。”
何凌風內心不禁泛起一陣快意,那雖然只是兄長呵責妹妹的幾句話,在何凌風此時聽來,竟大有知己之感。
但是,當他目光接觸到馮婉君嘴角的笑容,心裡又不禁一冷。
那笑容,表面看來,是溫婉和柔順,其實卻代表著無比自信和得意。
如果沒有這份把握,她豈會讓何凌風跟馮援見面。
那就像馬戲團馴獸師臉上的笑容一樣,自信、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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