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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裡之後,氣味消失,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經由空氣離開,所以沒有氣味留下。經由空氣離開也並不稀奇,只要一架直升機就可以達到目的。
假設鄭保雲被人擄走,擄人者早已在這裡準備了小型直升機,一到這裡,人上了直升機,尋人犬的追蹤也自然到此為止了。
可是我又向至少在兩公里之外的醫院看了一眼,又覺得自己的假設,不是十分具有成立的理由,擄人者為甚麼要把直升機停得那麼遠呢?
將近兩公里的距離,可以發生很多意外,擄人不是光明正大的行為,沒有理由在行動中增添危險,小型直升機大可停在更近的地方。
僕人和費勒醫生也上了山坡,我指著那塊大石:“鄭保雲到過這裡,可能被直升機載走了。”
費勒也抬頭向上看了一下 那當然一點作用也沒有,這時絕不會有一架直升機在頭上,可是那是人聽見這樣說法之後的自然反應。
他神情極疑惑:“是……一宗綁架案?”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心中真是懊喪莫名,鄭保雲向我發出了求救訊號,我卻以為那是遊戲,而結果,在我的身邊,視線可及之處發生意外,這實在可以說是奇恥大辱。
我正感到懊喪之餘,重重地頓了一下腳,使得那圓形凹槽中的石粉,又揚起了不少來。
費勒這時也注意到了,他“咦”地一聲:“奇怪,誰在這裡鑽了一個大洞?”
費勒的形容相當貼切,那個凹槽的確像是一個極巨大的鑽頭弄出來的,因為石粉還都留著,我吸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這……圓孔…… '
費勒不等我說完:“本來沒有的,這塊大石,石面平整視野又廣,我們野餐時,總在石頭上進行,我上過許多次了。”
聽得他那樣說,我又呆了一呆,當時並沒有說甚麼,俯身抓起了一把石粉來,用手帕包了起來,費勒神情疑惑:“這說明了甚麼?”
我搖頭:“不知道,唉,鄭保雲早已恢復正常,他繼續裝瘋,一定是為了保護自己,想躲避甚麼,他提出要見我,在見到我之後,也不敢直接表示,可知他要躲避的危機就在醫院中。”
費勒用力搖頭:“你……在指控甚麼?我……我們為甚麼要對他不利?”
這時,四個男僕也在,都一起搖著頭,我思緒十分紊亂:“他是大豪富,清醒之後,可以處理許多財產,或許有人不願意見到這種情形 ”
費勒苦笑:“那和我們有甚麼關連?”
當然,費勒和僕人,有可能受了收買,可是,鄭保霎又如何發現危機的?他為甚麼在清醒之後,一站表示都沒有?他不可能一清醒就立即發現自己處境危險的。
我發覺這個假設,又不能成立 似乎每一個假設都不能成立,表面上看來相當平淡的一樁事,深一層想,變得複雜之至。
我也不由自主搖著頭:“看來,只好交給警方去處理了。”
費勒立時同意:“對啊,已經超出了醫院所能處理的範圍了。”
警方的行勁相當快,來了許多警員。幾個醫官詳細問著話,等到他們也沒有結論而離去時,天已大亮,我卻沒有睡意,要費勒醫生把近三個月來,對鄭保雲檢查的記錄全找出來,仔細看了一遍。
記錄幾乎一成不變,只有在鄭保雲提出了要見我之後,才變得複雜,有六個專家進行過會診,可是卻沒有結論,沒有人認為病人已經康復
可是我卻可以肯定,鄭保雲提出要見我的時候,一定早已不再是瘋子。
又逗留了三天,在警方的全力追查之下,並無鄭保雲的訊息。成了瘋子的大豪富離奇失蹤,成了報章上的大新聞,連帶我也成了新聞人物,不過在提到我的時候,不是很客氣,說我是“神秘男子”,“該神秘男子自稱病者曾向他求助”、“該神秘男子在失蹤現場”等等,看得我更是氣悶萬分。
在這兩天之中,我從各方面調查鄭保雲的下落,和白素通了電話,也請小郭替我介紹在菲律賓的最佳私家偵探,因為我對當地警方的調查工作,沒有甚麼信心。
一共有三個精明能幹的私家偵探,在聽我講述了經過和做了實地調查之後,都和我的推許一樣,認為鄭保雲被直升機載走。
可是,直升機又上哪兒去了呢?沒有一個人見到,像是消失在空氣之中了。
我又和保管鄭保雲財產的律師行聯絡過,若是有人要動用鄭保雲的財產,立即通知我,可是三天之後,並沒有任何跡象表示鄭保雲的財產曾被動用。
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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