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兇,費勒呆了一呆,立時向著樓下大叫,不一會,僕人和女傭,全都被叫了起來,他們聽說鄭保雲失蹤,都驚惶得不知所措。
在他們的口中,問不出甚麼來,費勒已通知了院方,我盯著他:“以專家的身分,你說鄭保雲有沒有可能感到他自己身在險境而向人求救?”
費勒一時之間,全然不知我這樣問是甚麼意思,只是瞪著我看,過了片刻,他才惘然:“危險?他會有甚麼危險?而且他的情形,根本不應該知道甚麼叫危險,他是一個瘋子。”
我悶哼了一聲:“可是他向我求助,他像是在嚴密的監視之下,用隱秘的方法向我求助。”
費勒仍然瞪著我,他的眼光把我也當成了瘋子,我把他拉到我的房間,把那布片給他看,又把經過的情形告訴他。
他聽得張口結舌:“這……不可能,如果他……會做這樣的事,那證明他早已是一個正常人了。”
我沉聲:“他是一個正常人,甚至會用密碼敲打出回答來。”
費勒神情疑惑之極:“如果他早已恢復了正常,他為甚麼還要裝瘋?”
這正是我心中在想的問題,當然沒有答案。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犬吠聲,傳了過來,一聽到那種犬吠聲,我就聽出那是一種特別靈敏的尋人犬,費勒吸了一口氣:“精神病人脫逃的事,時常發生。有許多精神病人十分危險,必須在第一時間把他們找回來,所以醫院中有很好的尋人狗。”
說話間,犬吠聲更接近。不一會,兩頭中等體型的狗,迅速奔上樓來。有這樣的狗只,要找尋失蹤者自然方便得多。
兩隻狗到了病房門口,陡然靜了下來,神態顯得十分機警,接著,小心翼翼,走進了病房,東嗅西聞,足有兩分鐘之久。
我十分心急,因為鄭保雲是甚麼時候失蹤的都不知道,多耽擱一分鐘,事情就可能多一分變化。我向牽狗的那人作了一個手勢,牽狗的人用力扯著,可是兩隻狗,還在嗅著,而且開始不斷吠叫。
我知道這種狗有極其特殊的本領,可以分辨出超過六千種不同的氣味,而一種氣味被它聞過之後,就算隔上一年,它也可以記得起來。
這時候,他們聞了又聞,未免有點反常,那牽狗的人,也神情疑惑。
又過了兩分鐘,兩隻狗才向外竄去,牽狗的人一個不小心,皮帶自他的手中脫落,狗向前奔去,我忙道:“決追上去。”
我是繼兩隻狗竄出屋子之後,第一個追出去的人。
兩頭狗並不叫,只是飛奔向前,我跟在後面,還好月色甚明,不然,我和犬隻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遠,黑夜之中要追兩頭深色的狗,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兩隻狗一下子就竄出了醫院的圍牆,我也跟著翻過去,看到狗在奔向一個小山坡。那小山坡在醫院的後面,全是灌木叢和大大小小的石塊,當我來到山坡下面時,狗早已上了山,在山頭上發出了驚心動魄的吠叫聲。
我一口氣上了山,看到兩隻狗在一塊極大的大石旁,撲著、叫著。尋人狗有他獨特的“行為語言”,如果這時,他們撲的是一隻箱子,那麼,可以毫無疑問地肯定,鄭保雲就在那箱子之中。
可是這時,它們撲叫的目標卻是一塊大石。
鄭保雲不可能在大石中,也不可能在大石下,那麼,這兩頭狗的撲叫代表了甚麼?
那塊大石約有半人高,上面相當平整,兩頭狗撲了幾次,一下就撲了上去,仍在不斷吠叫,我已躍上了大石,只見兩隻狗在石面上團團亂轉。從它們的行動來看,鄭保雲會到過這塊大石之上,絕無疑問。
問題是在:鄭保雲到了這塊大石之後,又到甚麼地方去了?何以尋人犬也無法跟蹤下去?
我想著,也在石面上來回走著,不經意間,一腳踏到了一處十分柔軟的所在,在一塊大石上面忽然有了這樣的感覺,自然怪異之至,忙提起腳來,發現石面上出現了一個腳印,而有不少石粉四下飛揚,是被我提腳的動作帶起來的。
我連忙蹲下身來察看,發現大石的中間部份,有一個直徑五十公分的凹槽,深約二十公分,在那個凹槽之中全是石粉。
那是一種甚麼現象,我無法說得上來,石粉細而均勻,像是精心打磨出來的。這時,其餘人也奔上了山坡,牽犬的人最早到達,我站了起來:“犬隻為甚麼不繼續追下去?”
那人皺著眉:“追蹤目標的氣味,在這裡突然消失了。”他說到這裡,自然而然地抬頭向上看了一眼。他的這種動作令我心中陡然一動。
鄭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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