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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夫人冷笑著看著幾步外的柳如風,竟也沒有發難。
雖然節夫人明知道若是柳如風暴起發難,就憑面前的四名侍衛,就算總管天行在身側,也難保證不會受傷,但節夫人亦深知,就憑著自己是南宮天幕的母親,這個身份,就算自己親自拿刀要殺了面前這個男人,他雖絕不會乖乖束手待死,但亦絕不會傷到自己。
節夫人悠然地掃眼一望身側,床上的南宮天幕依然安靜,似乎真的熟睡著。
房間中一時沉默了下來。八名侍衛額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明顯不是對手的感覺夾雜著對死亡的恐懼,與對柳如風武功的疑惑,長時間的緊張、戒備,在這沉默的氣氛中更顯壓抑!
或許是自己應該遵從節夫人的命令?公子如今已然清醒,這院子裡的人,亦都在公子的控制之下!即使自己不在公子身邊,公子亦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者,若是公子要尋自己,就憑公子的武功,想來亦是易如反掌吧……
柳如風低嘆一聲,眼神複雜地看了看依然靜靜‘熟睡’的南宮天幕一眼,全身氣機一儉,雙膝落地,俯身叩拜,道:“屬下失禮,頂撞了節夫人,願領責罰!”
四周的八名侍衛偷偷地齊鬆一口氣,雖是八人圍困,但自柳如風身上散出的壓力,仍令他們大感吃力——直至此時,柳如風收了氣機,俯身下拜。八名侍衛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早如此不便就好?”節夫人冷嘲一聲,又道:“那麼……”
話未說完,一股冷風吹來,一道黑影自屋外閃入房中,屋外的六人措手不及,紛紛大喝著,欲衝進房來。
絕劍弄風 30
節夫人話未說完,一股冷風吹來,一道黑影自屋外閃入房中,屋外的六人措手不及,紛紛大喝著,欲衝進房來。
黑影落下地來,站在柳如風身旁,全然不管身後的十名侍衛。
柳如風側頭一看,卻是夜七。
柳如風皺緊了眉,道:“你怎的來了?”
節夫人看著一身黑衣的夜七,臉上毫無意外的表情,揮揮手,令房內房外撲上去的侍衛退下,眼角一掃床上依然全無動靜的南宮天幕,皺了皺眉。
夜七也沒有看柳如風,只是向著節夫人欠了欠身,行了一禮,說道:“影衛夜七見過節夫人。”
節夫人臉色一整,在床坐了下來,道:“你就是幕兒的影衛?你叫夜七?”
夜七答道:“是。”
節夫人臉色一冷,道:“你既是幕兒的影衛,見了我,便是這樣的禮數?”
夜七面色不動,冷冷地道:“夜七雖領了影殿殿主的命令,保護四公子南宮天幕的安全,卻並未被指派給四公子名下!節夫人也並非是夜七的主人!”
節夫人一窒,怒道:“既如此,你現身出來做什?”
夜七眼神冷凝,滿含殺機地看了一眼床邊的水蓮,對節夫人道:“刑罰百鞭,囚禁三日,調主宮聽令!節夫人不過便是要逼夜七現身麼?”
節夫人一梗,身為絕谷谷主的第三夫人,第四公子南宮天幕的母親,卓消宮的實際撐控者,她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肆無忌憚地頂撞過?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柳如風聽得夜七口氣,想到節夫人總也是公子孃親,皺了眉,低喝一聲:“夜七!”
夜七轉過臉來,臉色略緩,眼神柔和,道:“若當時讓我殺了她,你何來此時難堪?一百鞭?哼!我看,節夫人分明便是想要你的命!”
床邊的水蓮臉色一變,低了頭,拿眼看向節夫人。
柳如風嘆了口氣,道:“我的確有失職之過,以至節夫人派給公子的侍女慘死,按規矩,百鞭之刑節夫人並未為難於我……”
夜七臉上寫滿了不信,懷疑看向節夫人。
節夫人終是撥出了這口氣來,惱怒地道:“夜七!你既不算我卓消宮的人,便管不得我卓消宮的事!天行!帶柳如風去主宮!”
“是。”總管天行應聲移步向前,往夜七、柳如風走來。
夜七跨前一步,擋在柳如風身前,大喝一聲:“慢!”
總管天行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向節夫人。
節夫人粉面帶怒,看著夜七,道:“怎麼?你還有話要說?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致疑我的命令了?”
夜七冷冷地看著節夫人,道:“影衛只認一主,節夫人並非夜七的主人。只是夜七如今負責四公子安全,節夫人調走四公子貼身侍衛,夜七卻是想問,這是為何?”
“你竟還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