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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星雲某人“很有錢”,事實上我不是很有錢,而是“會用錢”。我常說:“有錢是福報,用錢是智慧”,錢用了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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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威儀
星雲大師:
我個人的生活一向很簡單,有時候三餐“以茶泡飯”也可以吃得很滿足。因為我對物慾需求不高,甚至可以說“安於貧窮”,所以在弘法的旅途中,一路走來都能不因生活貧乏而退失道心。
記得1949年來到臺灣之後,沒幾年就受邀到宜蘭弘法。當初宜蘭沒有和尚,尤其像我那麼年輕的出家人更是少見。我那時才二十多歲,第一次到宜蘭北門口雷音寺,看到寺裡的裝置十分簡陋,生活條件很差,但我沒有生起嫌棄的心。尤其在我第一天到達雷音寺的時候,連上個廁所都看不到廁所在哪裡,因此必須走二十分鐘的路程到火車站去上廁所。因為這樣,訓練我一直到現在,從早上上過廁所之後,到晚上都不用再上,這是慢慢訓練成功的。
崇年先生:
真是硬功夫。那天我同您從高雄經臺南到臺中,早上八點出發,傍晚六點回來,有十個小時,期間您關照我上淨房 ,可是我注意您沒有去。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連續十個小時不去洗手間,真是功夫!
星雲大師:
我記得當年走在宜蘭中山路上的時候,很多人都站在店家門口朝著我看。我感覺到他們在旁邊看我,所以就更加的“眼觀鼻、鼻觀心”,正經地往前走。我常說,所有的信徒都是督促我成長、幫助我成長的老師,我要感謝他們。
崇年先生:
長輩也是監督我成長的老師。我的祖母要求我們走路要挺胸,不許斜視,不許東張西望,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這對我以後的行動坐臥都有幫助。
星雲大師:
在佛門講“四威儀”,就是行如風,立如松,坐如鐘,臥如弓。行走時,如和風般輕快灑脫;站立時,如古松般筆直挺拔;坐下時,如大鐘般沉穩莊重;安眠時,如彎弓般右脅而臥。這種臥法是右脅向下,兩足相疊,以右手為枕,左手伸直,輕放身上的臥法,可以收攝身心,不忘正念。因此,又稱“吉祥臥”。
崇年先生:
儀表很重要。11月25日,您在如來殿做開示(講話),那天大殿人太多,有些人坐不下,就坐到臺上。您講話時間很長,一位聽眾站起來給您送上一杯水。您說:“我不喝!我從來講話不喝水,以示對聽眾的尊重!”還說:“我要有威儀!”當時我想,臺下的聽眾不能喝水,臺上的講者也不喝水,講者、聽者都不喝水,這就平等。轉念一想,臺上人在講,費口舌;臺下人在聽,不費口舌,所以臺上講者喝水,臺下聽者不喝水,這是可以理解的。
星雲大師:
我演講幾個小時不喝水,主要是對聽眾的尊重。
崇年先生:
12月1日到4日晚間,我在佛光山大會堂給叢林學院師生做報告,每天一場,連續做了四場報告。演講時,主持人、聽眾都讓我喝水,我說:“我向星雲大師學習,臺上做報告不喝水,以示對大家的尊重。”
星雲大師:
“尊重”是做人應有的修養,也是佛門一個很重要的修行。在佛教裡,信徒恭敬佛、法、僧三寶,法師也要愛護、尊重信徒,所以我常對徒眾說:要對信徒添油香。你給信徒歡喜、法益,是對信徒添油香;你愛護、尊重信徒,也是對信徒添油香。
幾十年來,我在佛教裡一步一腳印地走,要辦報紙,有大家發心出錢出力一起辦報紙;要辦電視臺,大家一樣出錢出力辦電視臺;要辦大學、中學、小學、幼兒園,乃至蓋道場,大家仍然是出錢出力辦學校、蓋道場。大家的發心真是無窮無盡,無有休止,他們除了生活上的種種家用開支以外,為了信仰,無不諸多奉獻。當然,有的人很歡喜樂助,但也有的人省吃儉用,比較勉強。也有的人做資源回收,撿垃圾、拾破爛,賣了錢之後,捐給佛光大學作為興學之用,每個月一百元、一百元地贊助,讓我很感動。實在地說,不是我教育了信徒,而是信徒教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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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
契理契機
星雲大師:
我一生演講無數,感到最難的是如何“契理契機”。最初,往往為了一篇講稿,日夜揣摩聽眾心理;常常為了一句名相,反覆思維其中深意,為的是希望大家都能聽懂受用,並且能運用到生活上,以作為現實生活的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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