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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出來的反戰思想主要來自老輩華爾街人,這一表現在1969年10月15日即反越南戰爭日達到頂峰。這一天華爾街領導人輪流朗讀刻在三一教堂兩個石質講壇上在越南戰爭中死亡的4萬美軍士兵名字。除極少數例外,他們都不是少壯派,而是代表責任的巨擘,比如,紐約的美國信託公司()執行副總裁及前證券交易所主席J·辛克萊·阿姆斯特朗(J。 Sinclair Armstrong);布朗兄弟公司(Brown Brothers)合夥人及前財政部副部長羅伯特·V·魯薩(Robert V。 Roosa);萊曼兄弟公司的約翰·R·萊曼(John R。 Lehman);基德釁げ┑瞎�鏡陌C籽撬埂ぐD匪梗灰約翱死�咚孤墒κ攣袼�–ravath)合夥人及前國防部副部長羅斯維爾·吉爾帕特里克(Roswell Gilpatric)。
老冷戰派已經發生180度逆轉,現在正領導著華爾街走向和平,其中的原因當然是實際的。就像1910年雄辯的諾曼·安吉爾(Norman Angell)領導下的英國,突然認識到帝國事業不再是一項賺錢的事業一樣,1967年和1968年的華爾街領導人也突然意識到,像越戰這樣的戰爭對生意沒有好處。實際的考慮因素變了,不斷上升的勞動力成本和聯邦赤字使政府合約遠遠不像原來那麼有利可圖(如果曾經有利可圖過的話),美元的大量流出使之不斷在國際市場上遇到麻煩。美國人突然認識到,國外戰爭現在變成了國家債務。
講求實際的頭腦和疲軟的美元使華爾街變成鴿派。美國人不能慶祝股市精神的轉變,因為它根本沒有靈魂。不過,1968年4月的瘋狂日子,似乎不光是華爾街展現人們所熟悉的人性私利的日子,華爾街還展現了新的為人們所不熟悉的令人著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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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從更加實際的層面上講,華爾街的良知仍然同過去一樣惡劣。我們可以從一個故事確定這一事實。
年輕英俊、精力旺盛的牧師弗朗西斯·C·亨廷頓(Francis C。 Huntington)長相酷似紐約市長林賽(Lindsay)。1966年,他在華爾街的三一教堂當助理牧師。他工作得並不開心,他認為他在那裡的任務,就是探索那些在緊挨著三一教堂的金融區工作的高階專業人士在工作方面的道德問題。為了這個目的,他開始同經紀商、銀行家、金融律師之類的人探討問題,他會鼓勵他們傾訴,用亨廷頓的話講,“工作中什麼使他們煩惱”。這一計劃並沒有大規模展開,因為那時的三一教堂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堅持它的傳統原則,也就是著重靈魂的締造,對世俗的股市放任自流—把愷撒的事交給愷撒,把上帝的事交給上帝。受到上級冷漠態度的打擊,亨廷頓離開了三一教堂。1967年1月,他和一名秘書孤零零地在自由街的一間小辦公室裡成立了一個名叫華爾街牧師會的跨教派組織,繼續他在三一教堂開始的計劃。
不多的資金來自一些金融公司和工業企業,也包括三一教堂。三一教堂雖然不願意鼓勵亨廷頓在教堂內部開展計劃,卻樂於把它作為獨立專案來支援。華爾街牧師會立即開始定期舉辦華爾街專業人士的午餐論壇,鼓勵他們在論壇上說出他們的內心問題。1968年,辭去高管職位的約翰·費森加盟後,它開展了我在前面提到過的後臺辦公室生活調查;1969年和1970年,它已處於研究市場全面崩盤對金融業員工計程車氣和道德的影響獨一無二的位置。正如亨廷頓在組織目標中所寫:“我們瞄準的是證券業內部的價值結構。”
起初,論壇很令人失望。它沒有吸引到那些願意提出亨廷頓所說的爆發性問題的人,當人們確實提出問題時,那些問題總好像是別人的,而不是他們自己的。除了文不對題以外,亨廷頓還發現,當他拒絕對他們的問題提供明確的道德回答時,他們會生氣和失望,尤其是律師。為什麼亨廷頓不能像最高法院放棄人類的法律一樣,放棄上帝的法律呢?面對這樣的問題時,亨廷頓會笑著否認自己神職人員的身份。但律師們仍然不滿意。
牧師會的論壇和訪問最富有成果的方面是股票經紀商的良心問題。與律師不同,經紀商非常急於卸下包袱。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看到1967年和1968年證券經紀業為罪惡感和絕望所負累。《牛津字典》告訴我們,1377~1694年間,“經紀人”的意思是“中間商、掮客、拉皮條者;總的來講就是中介”。從亨廷頓和他的同事聽說的情況來看,20世紀60年代華爾街的許多經紀商感到,這一解釋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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