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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孝宗淳熙十五年(1188),作者前往京口(今江蘇鎮江市)觀察形勢時曾登多景樓並寫下了這首詞。
上片借批判東晉統治者偏安江左,譴責南宋統治者不圖恢復中原。“一水”三句,指出地形對南宋有利,應當北上爭雄。但是,南宋朝廷頹靡不振,緊步六朝後塵,“只圖門戶私計”,同樣苟安於一隅。
下片抨擊空論清談。作者認為,真正的愛國者應當象東晉的祖逖那樣,中流擊楫,義無反顧。全詞議論精闢,筆力挺拔,大有雄視一世的英雄氣概。劉熙載曾在《藝概》中將陳亮與辛棄疾相提並論:“陳同甫與稼軒為友,其人才相若,詞亦相似。”(聞毅)
賀新郎
陳亮
老去憑誰說,看幾番、神奇臭腐,夏裘冬葛。父老長安今餘幾,後死無仇可雪。猶未燥、當時生髮。二十五絃多少根,算世間、那有平分月。胡婦弄,漢宮瑟。樹猶如此堪重別,只使君、從來與我,話頭多合。行矣置之無足問,誰換妍皮痴骨。但莫使、伯牙弦絕。九轉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尋常鐵。龍共虎,應聲裂。
宋孝宗淳熙十五年(1188)冬,作者曾至上饒與友人辛棄疾相敘十日。別後兩人互有唱和,本詞即其中的一首,題為“寄辛幼安和見懷韻。”
上片慨嘆世事。“看幾番”三句,與屈原《九章·懷沙》詩中的“變白以為黑兮”是一個意思,控訴了南宋朝廷的是非不分。作者不勝感慨地指出:“父老長安今餘幾,後死無仇可雪。”身經靖康之難的中原遺老已所剩無幾,年青人已不知復仇雪恥。
下片重敘友誼。由於作者與辛棄疾之間的友誼有著共同的基礎,因此詞人寫道:“只使君、從來與我,話頭多合。”只要雙方不變初衷,即使各自一方也不須掛念。最後,詞人以“九轉丹砂”與辛棄疾共勉,希望能經得起鍛鍊,使“尋常鐵”煉成“精金”,為國家幹一番事業。(聞毅)
賀新郎
陳亮
離亂從頭說,愛吾民、金繒不愛,蔓藤累葛。壯氣盡消人脆好,冠蓋陰山觀雪。虧殺我、一星星發。涕出女吳成倒轉,問魯為齊弱何年月。丘也幸,由之瑟。斬新換出旗麾別,把當時、一椿大義,拆開收合。據地一呼吾往矣,萬里搖肢動骨。這話霸、又成痴絕。天地洪爐誰扇鞴,算於中、安得長堅鐵。淝水破、關東裂。
這首詞是淳熙十五年(1188)冬作者與辛棄疾互相唱和中的一首。
上片分析國勢衰微之因,批判宋朝統治者屈膝事敵的投降路線。“愛吾民”三句,諷刺朝廷為苟安求和不惜以金帛向敵國納貢,還無恥地說這是為了“愛民。”
下片為恢復中原而大聲疾呼。“據地一呼吾往矣,萬里搖肢動骨”兩句,慷慨激昂,勢不可扼,足以與辛棄疾的名句“氣吞萬里如虎”相比美。“這話霸”以下,筆鋒突轉,指出南宋朝廷決不會允許自己施展抱負。作者毫不氣餒,欲以天地為爐,熔掉那些妨礙中興大業的“雜鐵”。結句“淝水破,關東裂”,用東晉謝安破敵的典故預言抗金大業必獲全勝。全篇慷慨陳辭,確如明人毛晉所云“不作一妖語、媚語”(見《龍川詞跋》)。(聞毅)
謁金門
耽崗迓陸尉
趙師俠
沙畔路,記得舊時行處。藹藹疏煙迷遠樹,野航橫不渡。
竹裡疏花梅吐,照眼一川鷗鷺。家在清江江上住,水流愁不去。
師俠是宗室子弟,長期浮沉於州縣下僚,卻高標脫俗,志趣雅潔,無心仕途,思慕山林。這首詞寫於淳熙十三年(1186)初春,詞人當時在其從弟吉州(今江西吉安)知州趙師�幕府,久客思鄉,詞便是“一掬歸心萬迭愁”的吐露。這首思歸之作寫法很妙,濃濃的愁思,卻用輕快的筆墨來勾寫,歇拍處,方輕輕一折,浮露出一縷淡淡的憂愁。意在象外,韻在情中。
耽崗,在吉州城南,崗下是平闊的贛江。“迓”,迎。一天傍晚,詞人去耽崗接一位陸姓縣尉。陸尉許是坐船來的,還未到,詞人便沿著江邊的沙灘小路信步徐行。江上岸邊的種種景物,引起了詞人的沉吟:“沙畔路,記得舊時行處。”起句就跌入回憶。接著“藹藹”兩句描寫勾起回憶的景色:夕陽西下,暮靄四起,遠方的小路顯得迷濛不清了;荒野渡口,小船橫漂,四周一片寂靜。詞人暗用韋應物“野渡無人舟自橫”的詩意,淡筆白描,輕快地勾勒出江畔晚景。這是一幅寧靜的畫面。畫面中,還飄然步行著一位靜默回憶的詞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