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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小丫環趕快去請夫人。
高分貝的嗓音在風荷塢上空環繞,猶如爆竹升空,呼嘯尖利。
風荷此時剛好和周夢鶴走過趙府門前,準備去石坡上玩雪,被這陡然的呼救聲給嚇了一跳。她抬頭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周夢鶴卻熟悉得很,告訴她這是趙家小小姐的聲音。
“可是佩兒?”風荷問他。
“閨名確實叫佩兒,你如何知道的?”
“那日你請趙老員外早些回城順便稍我,那小丫頭就在車上,跟我挺投緣,我前天還送了她一對布娃娃呢!”
周夢鶴這才知道兩人早已認識:“難怪她方才喊著荷姐姐救我,想是在裡面悶得慌,想出來玩一玩。”想想不覺笑道:“這小丫頭,以前曾跟著趙老爺子來我這鐵匠鋪玩,稱呼我叔叔,而今叫你卻是叫的姐姐,這輩分可差遠了。”
風荷樂了:“那我也跟著她一塊兒叫叔叔唄,叔叔……叔叔……”叫了兩聲,笑彎了腰。周夢鶴悄悄捏了個小雪球,趁她光顧著笑,彈了過去,風荷沒躲開,肩膀中獎。又有倆剛從家裡衝出來的孩子加入進來,跟這兩大孩子打雪仗。
風荷躲避雪球的空隙間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叫聲大錘叔等等,兀自跑回了家去。留下週夢鶴一臉鬱悶:她還真喊叔叔敢上癮了?
小院裡,傅元諶正悠哉悠哉的吃著早點,喝著熱茶。馮威卻死皮賴臉的在廚房打下手,其實今日事情不多,年菜昨日便已經大致備好,只需下鍋上屜便可。曲蕙心將他趕也趕不走,只得讓他在一旁沒事找事做,她自不理會就行了。
見風荷跑回來,傅元諶有些奇怪:“這麼快就玩完了?”
“有事找你幫忙!”風荷衝他擠擠眼,一溜煙跑回了房,不一會兒,竟捧著文房四寶過來了。
“怎麼?要重寫春聯麼?”
風荷搖搖頭,將紙鋪開,替他磨墨:“趙老爺子的小孫女想出來玩,她爹孃不允許,方才朝我求救呢!我想她爹爹歸你管,你一說話保準能出來,要不你寫張聖旨吧,命趙侍郎放人。”
傅元諶一口茶沒噴出來:“你要我寫聖旨,放趙家小孫女出來玩?這……”他堂堂一個皇帝,大年除夕降聖旨就是這點比芝麻還小的事?
“要不對趙侍郎以風荷塢客人的身份提出養孩子的建議也行……”風荷將筆往他手中一塞:“快點,佩兒叫得可悽慘了。”
不多時,周夢鶴看到風荷喜顛顛的舉著一張紙跑了回來,他接過一看,差點失笑。風荷瞪了他一眼:“不準笑,跟我一起去。”
趙家老宅裡,趙夫人正對著吵鬧的女兒扶額,趙踘安在一旁搖頭:“這般猖狂,孃親和爺爺功不可沒!”
趙侍郎礙於趙老爺子護短,不敢大肆展露嚴威,頂多威脅不給你吃飯,禁足半個月之類的話,根本沒什麼用處。忽聽得管家一疊聲的喊著老爺老爺的跑過來了,遞與他一張裁得毛毛糙糙的方形宣紙。
只瞧了一眼,趙侍郎的腿就打了個晃,抓住管家問是誰送過來的,管家撓撓頭:“東頭曲家小姐和西邊打鐵漢子一塊兒送的。”
趙侍郎心中頓時瞭然,揮手放閨女。
風荷等了沒一會兒,趙家的門就開啟了,趙佩兒興高采烈的撲奔了出來,一頭扎進她的懷裡:“荷姐姐,你果真來救我了!”臉上還掛著沒擦乾的淚珠兒。
身後大門裡,還走出一個人來,冷眼瞅著這一幕,正是佩兒那少年老沉的兄長趙踘安,看了那張紙,趙侍郎居然命他出來跟妹妹一塊兒玩去。不敢違抗父命,只得跟了出來。此刻看著屋外滿處打雪仗的孩子,他只覺得厭煩,心底對曲風荷的印象更加差了。
趙佩兒拉著風荷走在前面,周夢鶴陪著趙踘安走在後面,互相詢問,說些寒暄話,聽著前面那一對嘰嘰喳喳的吵鬧聒噪,趙踘安實在忍不住了:“周大哥!鞠安可否問問,那位曲小姐跟你是何關係?”
按說這趙踘安脾性,對鄉野小民該是不屑一顧的,但偏偏對周夢鶴卻恭敬熟識,只因他幼時隨趙老爺子回塢小住,對後山好奇,闖入進去不慎迷了路又掉入深坑,是打獵的周夢鶴將他救回來的。又因趙老爺子跟周夢鶴私交甚篤,他便也時常能見到,是以兩人本是舊識,並不陌生。
周夢鶴笑了笑:“你既尊我一聲大哥,那日後該稱呼她一聲大嫂了。”
聽見這話,趙踘安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了,幸得周夢鶴拉了一把,才穩住身子,口中卻是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要娶她?”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