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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小子
“鞠安覺得如何?”周夢鶴哪裡沒看出他的排斥,方才出門來就避著不曾和風荷打招呼。他也奇怪,風荷哪裡惹到趙鞠安了,竟這般招他不喜。
到底還是少年小子,趙踘安心中一口怒氣沒忍住,藉著這一問,全部倒了出來:“這曲小姐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女子該有的矜持,行為舉止大大咧咧,那日我跟隨佩兒遠遠瞧見了,竟是不修邊幅到披頭散髮,聽說還是個大家小姐,可數遍京城,哪家閨秀會是這樣做派?周大哥你如何會看上她這樣的女子?”
周夢鶴不覺好笑,反問他:“那你覺得怎樣的女子才算好?”竟是不曾為他的話語生氣,依舊語氣平和,目光追隨著早就跑遠了的大小背影。
趙踘安一愣,他可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遵循世俗規律,女子似乎本就該書上說的那樣,規規矩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以夫為綱,三從四德。或者像他娘也行?不對,娘昨日還因瑣事太多朝爹發過脾氣,叉著腰頂著指好不威武。又或者像嬸嬸?好像也不對,嬸嬸經常用肚子威脅二叔,不是半夜要吃這個那個,就是腿痠腳麻要捶要揉……難道,書中所說是有出入的?那該是什麼樣子呢?他陷入了沉思。
周夢鶴也不說話,慢慢陪他朝石坡走著。
風荷和佩兒先一步到了,立刻帶著佩兒開始堆雪人。想玩就玩,她也才十八歲,按照趙瑜他們那的說法,才剛剛讀完高中,離成年人還有一步之遙呢,堆個雪人也是應該的。
兩人堆了一個雪人,一隻兔子,周夢鶴和趙踘安才慢慢走過來。趙踘安的臉色比先前在路上還要嚴峻些,想是問題卡殼了,正百思不得其解中。
周夢鶴看著她們堆的東西,笑得頗為欣賞,又畫龍點睛的從袖中摸出給風荷帶的炮仗,安在了雪人鼻子處。趙佩兒被這滑稽的雪人逗得大笑,催著周叔叔趕快點火,然後跑到風荷身邊捂一起住了耳朵。
趙踘安實在想不出一個標準來讓自己結束思考,心中不由得煩躁,抬眼瞧見風荷和佩兒擠在一處,捂著耳朵催周夢鶴點炮仗,口中嘰嘰喳喳,眼睛卻亮亮的盯著雪人,臉上同樣的一副開心的笑容。
周夢鶴點上炮仗,趕快遠離,順便拉了愣神的趙踘安一把,然後就見砰的一聲響,雪人的腦袋變成了雪花,嘩啦啦升上天空,向四周撒了下來。
“噢,下雪啦,下雪啦!”趙佩兒開心的在雪中轉了好幾個圈,風荷趁機捏了個雪球拋過去,打中了佩兒的手臂,立刻換來一聲更加開心的尖叫,兩人之間頓時雪球飛舞,打得不亦樂乎。
周夢鶴靠近趙踘安的身邊,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我就喜歡看她開心的樣子,她笑了,我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若是跟別人一樣,那還有何樂趣可言?”
趙踘安一愣,看向他。
周夢鶴見他聽著,又道:“娶妻當娶自己喜歡,何必管別人的眼光,若是世間連娶什麼樣的妻子都有個規章律法,那還不如請尊廟裡的娘娘在家供著好了。”
“廟裡的娘娘?”趙踘安重複了一遍,啞然失笑:“周大哥這是笑我鑽牛角尖了,聽你方才說的,我的確是考慮太過,這世間男女哪來得標準,可不是由著自己的中意喜好麼?”他復又看向佩兒和風荷,突然覺得這大笑的兩人倒也可愛,心底竟不那麼排斥了。
曲蕙心仔仔細細煎了一條魚,就連擺盤也花了半天功夫,目的是儘量減少跟馮威的接觸,說話更是沒有的事。昨晚之事太過荒唐,她要用態度來表明今天不准他再荒唐的決心。
馮威蔫頭耷腦的收拾桌子,擺上碗筷碟酒,他都進了八回廚房了,曲蕙心一直都在折騰那條魚,全身冒著冷氣,拒他於千里之外。
傅元諶原本倚在榻上看書,是風荷上次從城裡買回來的幾本野史雜談,用以消磨時光。手邊的小食已經被他吃得差不多了,正要著馮威再抓上一碟子,卻聽見馮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似憂似怨。
“出什麼事了?”他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馮威搖搖頭,這事怎麼好跟皇上講,只推說一年到頭,發覺時光易逝,內心惆悵爾……,聽了他的話,傅元諶有些奇怪,怎麼感覺自己這侍衛今日不太對勁?從前往日,這樣傷春悲秋的,還是頭一回,莫不是……想哪家的姑娘了?合上書,仔仔細細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目光最後定格在了面前的小食上——裡面還剩了兩個胖胖的糖油角,乃曲蕙心所做。
大晉的團年飯均約定俗成在正午時分,此時放的鞭炮爆竹才是正兒八經的除夕之意,風荷四人玩夠了雪,正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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