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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侍衛,怎的不吃飯?可是不合胃口?”馮威的異樣被曲蕙心發現了,抬頭便開始詢問。
“啊?”馮威沒料到被她發現,趕緊挾了好幾筷子菜:“合胃口,太好吃了。”臉上悄悄起了兩團紅雲。
飯後眾人皆幫忙收拾桌子,其中也包括了傅元諶,曲蕙心見他真的要上手幫忙,趕快搶了過來——她還是沒膽子讓皇帝做事。
天色全黑了下來,此時雪粒子已經鋪了薄薄一層,風力有些減弱。周夢鶴便帶著風荷去拿煙花爆竹,一出了院門,便將她的手牽住:“外頭有些結冰了,小心路滑。”
外頭此刻十分熱鬧,均是些半大孩子在玩,端碗的忘了吃飯,眼睛盯著放炮仗的,膽小的躲在樹後,捂著耳朵聽響,又有兩個眼尖的孩子見到他們走過來了,立刻圍著兩人叫喊轉圈兒,笑話他們牽著手,在臉上刮羞羞。
風荷有些不好意思,周夢鶴卻不甚在意,只是嫌煩,趁黑偷偷用腳點了快小石子兒,對準那個鬧得最兇的彈了過去。那半大孩子立刻站不穩身子,歪倒在地上,還滾了一圈。明日便是除夕了,新做的衣服可是剛剛換上的,雖然沒下雨,但地上有剛下過的雪粒子,被人又踩了一頓,早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層髒髒的泥水,如今這麼一滾,新衣立刻連舊衣都不如了。
那淘氣孩子立刻在起鬨中殺豬般的悼念他的新衣服,嚎啕大哭起來,等他二人又走了幾步,那家的已經聞訊父母衝了出來,罵罵咧咧的揪著孩子耳朵回屋了,自然是免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風荷被周夢鶴牽著,大掌包握,她整隻手都暖暖的。鐵匠鋪黑燈瞎火的,周夢鶴掏出鑰匙開了門,拉著風荷進屋去,立刻又將門關上了。
“荷兒,”他環住她,在黑暗中淺淺喚她,聲音溫柔低沉。
“做什麼?黑麻麻的。”風荷裝傻。
周夢鶴伸出手抬起她的頭:“我想你了。”低頭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衝動之下
小院裡,傅元諶喚來一心跟著曲蕙心轉悠的馮威,吩咐道:“取個爆竹取了那麼久,你去看看他們怎麼還沒有來。”是他忽視了,拿個爆竹哪裡需要兩個人?保不齊那姓周的將風荷騙去了在幹什麼呢。想到這兩人單獨相處,他就酸的牙癢癢。
馮威只得聽了命,離開曲蕙心去找他們。見他一走,曲蕙心立刻鬆了老大一口氣,這馮侍衛今日特別不對勁,吃飯時盯著她,連她去客房鋪床也盯著,見她拿著抹布,趕緊搶過去擦,見她拿起掃帚,立刻搶過去掃,搞得她心裡惶惶的。
那邊廂在纏綿得熱火朝天,衣裳半解,若不是周夢鶴驚人的自制力,估計兩人的初次便要在這黑暗中上演了。他不捨的放開風荷,替她整了整衣裳,尋了凳子讓她坐好,然後才摸到牆案邊點燈。
燈光幽幽亮起,映得風荷臉蛋紅紅的,雙唇紅腫水潤,神情略帶害羞嫵媚。
“荷兒,你坐著,我進去拿爆竹。”他曾抽空去了一趟鳳琴溝專門做煙花的劉家,購了好些品種回來。此時搬出來,兩人一數,足有十幾種之多,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圓的扁的,帶翅膀的,頂帽子的,堆了一滿桌子。
“真多!”風荷驚歎,與他一起每樣挑了兩個出來,用筐盛了,周夢鶴端著,出得門來。外頭冷風一吹,風荷臉上的紅暈消下去不少,心思也轉移到煙花上來了,拿著一個紙蝴蝶在手上把玩,卻沒注意到一旁的周夢鶴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兩人身後的鐵匠鋪屋頂上,呆立著好似木雕的馮威,口中猶自喃喃自語:“慘了,皇上被戴綠帽子了……”
他方才得了命令就直接躍上上牆頭,展開輕功奔了過來,哪知道還沒敲門便發現裡頭燈光都沒有,附耳門上,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心下有異,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裡頭卻點上了燈,他摸到窗戶邊戳紙一看,風荷正臉兒紅紅的在那整理衣裳,繫著領上的扣子,眼兒媚媚,直瞅著從裡屋拿出煙花來的周夢鶴。當下便明白出了什麼事,全身也驚出一身冷汗來。
周夢鶴與風荷回到小院後,傅元諶慢慢踱著步子靠了近來,不是看煙花,而是盯著兩人的面,瞄來瞄去。果然有貓膩,他認識風荷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她有如此女人嫵媚的一面,而那周夢鶴,笑得就像個偷腥的賊,怎麼看怎麼反胃。真真讓他生氣,心裡立刻就想同意了周夢鶴的計策,趁他一走,立刻著三五十個大晉好兒男供風荷挑選。
馮威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輕功頻頻出錯,蹋壞了好幾塊屋頂的瓦,勉強落在院子裡,見到那四人都聚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