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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烤下,一絲風也沒有,連蟬鳴都消弱了,若不是城外綠化有佳,兩萬將士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堅持這好幾天的。
“頭兒,這叛軍到底什麼時候來?我都曬脫皮了。”一個手握長槍的小士兵舔了舔爆皮的雙唇,悄聲問前頭的班長。
“將軍不是告誡過我們嗎,要耐心等著。”年紀大一點的班長回過頭來叮囑他,伸出草木遮掩下的手指了指遠處山頭上那顆小樹:“仔細瞧著,那顆樹一倒便是訊號。”
“這都幾天……哎?哎,頭兒快看,樹倒了,倒了。”小士兵猛然一個激靈,差點喊出來,嗖的握緊了槍:“可算來了!”
班長立刻回頭檢視,只見遠處山頭上的小樹果然已經倒下,迅速對身後計程車兵們做了個手勢,全體進入蓄勢待發狀態。
拓勃安雄越來越接近京城,一路走來,暢通無阻,且有西青沿途偽造的特赦令,放他們自由通行。“西青辦事果真不錯!”拓勃安雄很是受用,此番回京,跟上次狼狽逃離完全相反,馬上,這整個棽月都是他的了。
只是,趙公子卻臉色越來越難看,隔不了一會兒就得下馬尋個方便。“怎麼了?可是吃壞了肚子?”拓勃安雄看著他越來越慘白的臉色,很是心疼這名愛將。
“不礙事,大王,繼續前進吧!我能挺住。”趙公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堅持繼續。
“昨天都好好的,怎麼今日病成了這樣?莫不是你吃了什麼不該吃的?”一旁的楊先生也十分緊張,瞧著趙公子這症狀,急性腸炎跑不了,搞不好還是痢疾。
“估計是早上吃的包子有問題。”趙公子回答得有氣無力,只可惜,隨行軍醫早就死在了荒丘裡,此刻連個懂醫的也沒了。他趴在馬上,抬眼瞅了一眼遠處的一座小山,手腳一軟,竟從馬上滑了下去。
“大王,趙公子暈了!”他身邊的貼身小廝驚呼一聲,撲到地上去搶人。
拓勃瓚拉住馬頭,眉頭緊皺,還有幾里路就到京城了,這趙公子的病症卻如此兇猛,瞧著是難以拖去過。
“快快扶到樹蔭底下歇一歇!”他吩咐小廝。
小廝吆喝來兩個士兵,一道將人抬到了一了高大的重陽樹下,又摸出水囊灌了一點水。趙公子悠悠轉醒,直嚷著快快扶他去樹林裡方便,竟是連那形象都不顧了,臉色越發慘白。
“大王,不如您先行回京,留下幾個士兵守護趙公子在此,等從京中調遣了大夫前來救治如何?”楊鐸望著這混亂的一幕,直覺趙公子這身子骨怕是要快要交代了,眼見得繁華富貴近在咫尺,卻得了這麼個毛病,可見命不由人。不過,他也存了些私心,這趙公子最好是挨不過去,屆時便無人與他爭功名利祿了,真乃天意啊。
“楊先生說的對,大王,您先進城,屬下歇息一會兒,隨後就趕上。”趙公子扶著樹回來了,淌著冷汗,直喘粗氣。
“也好,本王一進城立刻就派大夫過來,你且在此等候片刻。”拓勃安雄一勒馬頭,帶著眾人走了,楊鐸跟在馬後,丟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神色,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公子!”小廝眼淚都快下來了,將肩上的包袱放在樹底下,扶著人慢慢坐了下來。“有什麼好哭的,公子我還沒死呢!”趙公子拍拍他,靠著樹假意閉目養神,透過睫簾,打量一旁被拓勃安雄留下來的兩名士兵——想是沒能跟著回京,正一臉鬱悶呢!
“你們兩個,”他喚道,聲音比方才有了些中氣。
“公子喊我們?”那兩人立刻低頭看向他,表面還是頗為恭敬的。
“你們是哪裡人啊?”卻問的是這個。
“回公子,屬下二人的家就是這城外十里坡的,離此地不遠了。”沒料到他會查戶口,其中一個年長些的回答道。
“家中可有父母妻兒?”
“均健在,謝公子關心!”原來這趙公子還挺關心下屬的。
“哦,來來來,都隨我坐在這樹蔭底下等著罷!”趙公子挪了挪屁股,讓出一塊地方,對他們招手。兩人不敢違命,齊齊坐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戲
“好生休息一會,等會有場大戲。”趙公子靠著重陽樹,狀似閉目養神。
“大戲?”小廝一聽,大哭起來:“公子,你是不是病糊塗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裡會有大戲?”這小廝原是趙踘安在投奔拓勃安雄的路上遇到的一個快餓死的小要飯,趙踘安見著於心不忍,便給了他兩饅頭,結果就黏上甩不掉了,兩人一搭話,原來都是大晉人,便收在了身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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