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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廝,對他倒也忠心耿耿,只是忒愛哭了些。這一哭,沒個半刻還停不下來,趙踘安只得安撫安撫,哄上一鬨,又拍又講了半天,小廝這才慢慢停住了抽泣。
旁邊那倆士兵互相朝對方丟了個瞭然的眼神——原來趙公子還好這一口!
趙踘安安撫完小廝,昂首望了一眼遠處的小山,正巧看到山頂上倒了顆樹,他立刻站了起來,一眨不眨的望著拓勃安雄離去的方向:他們走了也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差不多就是這個點兒。
“趙公子,您怎麼了?”兩個士兵也跟著站了起來,怕他站不住好攙扶一把。
趙踘安卻將手一擋,正色問他們道:“不知二位可是忠於棽月?”他這話含義頗深,並不是指拓勃安雄。那兩人明顯一怔:“趙公子何出此言?我等是棽月子民,當然忠於棽月。”
“那拓勃安雄呢?”趙踘安接著問。
見他直呼其名,兩人又是一驚,連小廝也驚詫的望著他:公子莫不是真的病糊塗了,說的話越來越讓人不懂,拓勃大王的名諱也敢直接出口,不怕出事?他主動的靠近趙踘安,準備在那兩人動手前保護公子。
那倆名士兵果然將手按在了腰刀上,一個問:“公子什麼意思?”一個目光懷疑的盯著他。
趙踘安輕笑,手指向前方,衝二人道:“今日便是拓勃安雄的死期,你們跟著我倒是撿了一條命了。”話音剛落,遠處鼓聲雷動,旌旗搖喊,巨大的動響聲猶如地震,中間夾雜著刀槍劍戟的金石磕碰聲,馬匹的嘶鳴,傳到他們耳中。
“大王他們……”倆人大驚失色,瞬間明白了趙踘安的意思。
不理會遠處的熱酣戰事,趙踘安泰然自若的揹著手,盯住二人眼睛繼續相問:“你二人若是忠於拓勃安雄,此刻便殺了我這病秧子前去助戰,若是忠於棽月,就等戰事停了,隨我進宮面聖,屆時自有封賞。”
傻子才會選前者,兩個人立刻雙拳一抱,齊齊跪了下來:“謝公子救命之恩!我們絕對忠於棽月。”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老爹老孃,隨著拓勃安雄一起把命送了多不值得。
“那就行了,隨我一起看戲罷!”趙踘安踩著塊石頭,遠眺前方……
風荷頂著兩熊貓眼在寢宮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她昨晚就沒睡好,眼下對吃的也不感興趣了,擔心得很。“王后,您放心等著,一會兒就有訊息了。”明玦很是怕她把自己給急出病來。
“你說得輕巧!”風荷瞪了他一眼,傅元諶究竟派的只什麼鬼,整天就知道搶她的零嘴小點,外帶說些風涼話。
明玦很無辜,現在孕婦最大,他說什麼都是錯的,只好閉嘴不說話。
在風荷又轉了幾圈,心裡的擔心越來越大時,傳信的侍衛跑了進來,跪地稟報:“稟王后,大王已經將叛軍全部殲滅,一個時辰後回宮。”
明玦立刻彈了起來:“看吧,我說的吧,一會兒就完事了。”立刻對旁邊的宮女使眼色:把王后娘娘扶到榻上休息一下。
風荷腰痠背疼的靠在榻上,臉上止不住的欣喜,她可算心安了。精神一放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就著宮女的手喝了幾口牛乳,墊墊一早雖餓卻吃不下東西的肚子,而後閉著眼沉沉睡去了。
明玦長出了一口氣,囑咐宮女服侍周全了,退出殿外等候訊息。
周夢鶴活捉了拓勃安雄——這真不是一個意外之喜,拓勃安雄最後卯足了勁準備割喉自殺,被他一箭把刀給射開了,刀口一偏,劃到了拓勃安雄的右耳,連耳帶半拉臉皮被削下,很是猙獰。上去十來個士兵才將人給捉住,獻寶似的押進了城門。其實,這場仗比周夢鶴想象的還要容易,拓勃安雄那僅剩的兩三百兵士在被包圍的一剎那,有七成都紛紛投降,丟了刀槍不參戰的。氣得拓勃安雄暴跳如雷,在馬上砍殺了好幾個投降的,結果卻導致更多的人投降,最後演變成了萬對幾十,他那幾十個忠心之士沒幾下就死光了,周夢鶴不費吹灰之力就捉住了他。
“頭兒,咱守了這幾天,咋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打完了?這不白守了?”多話的小士兵又開始發牢騷。
“笨!”班長恨鐵不成鋼的狠戳了一下他的腦門兒:“等哪天真的來場硬仗,我看你嘴還硬不硬!”
……
周夢鶴回到宮裡,先洗了個大澡,將那一身的血汙除去——主要是拓勃安雄的血,他那一箭射出後,拓勃安雄受傷的臉就一直淌血,被押到他面前時由於激動,怒罵,導致灑了不少鮮血在他身上,他可不想被風荷看見這一幕。
待他神清氣爽的走進寢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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