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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耳根都熱了起來。
雲颺不捨地鬆開手,緩和了她的害臊,“到家了。”
採晴匆匆下車,拋下一句:“謝謝!”便往二樓衝,雲颺付了車資,快步追上她,一手擋住正要關上的門,“你不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沒有。”她支支吾吾的,臉上的紅潮尚未褪去。
“沒有?沒事你會要跳『橋』自殺?”
“自殺?沒有哇!我只是!我的髮帶掉了,我只是想撿……”
雲颺粗魯地打斷她的解釋,“你還當我是朋友嗎?你心裡明明有事,寧可自己痛苦也不讓我分擔。如果你自己能解決也就罷了,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這件事不但困擾你也在你能力範圍之外,為什麼不告訴我,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度過難關;如果我也沒辦法,那至少你還有個伴,像剛剛,如果我沒跟在你後面,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看你這樣折磨自己心裡有多難受你知道嗎?”他講得激動,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
採晴怕要吵到其他房客,往門後退了一步,“進來再說吧!”
他跨進她房間,為避免她誤會或不安,刻意留了一道縫隙,沒把門全關上。
“我記得不久前你才說過:『你用你的心在和我們交朋友。』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我們一個個都被判出局了,甚至不知道為了什麼。”雲颺酸楚地看著採晴。
“我……沒有……”她虛弱地辯駁著,心虛的感覺讓她口拙。
“還是你認為築起高牆、拒絕外來的一切,是保護自己的不二法門?”
採晴只是沈默。
“為什麼?”他迫切的想幫她分憂解惑,迫切的想知道她哭泣的原因,是誰傷了她的心?他並不排除她為情所困的可能,但這假設更令他難受得緊。
採晴踱到門邊將門關上,拉了張椅子讓他坐下,緩緩坐在床緣,背對著他,“你想知道為什麼?”
“是!”
“因為我是同性戀!”她深吸一口氣後說。
雲颺瞪大眼,微張著嘴,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這……
第5章(1)
五年前
夏季
學期的最後一天,結業式結束後,只剩幾許零星笑語在冷清的校園裡迴盪。
江採晴眷戀地待在教室裡,同學們早興高采烈的展開假期,教室裡只剩她一人獨坐。
她是最恨長假的了!整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時間多得不知該如何打發。距離輔導課還有一個星期,那是她在漫漫長假中唯一的寄託。
假期才剛要開始,江採晴已經嗅得出黴味了。
校工一一巡視著各教室的門窗是否上鎖,江採晴只得訕訕離開。
踏出校門,公車剛好抵達,她跟時間嘔氣似的不願上車。
“走路回家好了,反正時間多的是。”採晴悶悶的想。
附近學校也大多在這天揭開暑假的序幕,隨處可見身穿制服的年輕學子,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歡愉,採晴忽然感到莫名的沮喪,又後悔沒搭公車了。
放假有什麼好高興的?她無法瞭解也無法體會他們的心情,正如沒人懂她一樣。
從小就在父母周全嚴密的保護下成長,她承認她不知人間疾苦,卻更訝異自己的漠不關心。
似乎是沒什麼能引她注目的。
身為老麼卻未曾學會撒嬌,她向來不愛說話,也很少要求什麼,一切所需自有父母為她張羅;而她,有什麼用什麼,並不挑剔。
母親在四十歲那年才生下她,生產時並不很順利,採晴認為自己身心健全,父母卻為她傷透腦筋。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採晴有將近十天不曾開口說話的記錄。
課堂上,任憑老師喊破喉嚨叫喚她,她連最簡單的“有。”都不回答,更遑論其他了。
這情況維持了四天,級任老師便把採晴的父母請到學校,雙向溝通的結果令雙方更加擔憂。原來不止在家如此,在學校亦然。
無論如何威脅利誘,她仍無動於衷,面無表情。
老師懷疑她是自閉兒,而她父母急得四處求神問卜,於是,她的脖子上多了幾個紅色小錦囊,裡面裝著據說可以驅邪避兇的符咒。
大人的行徑小採晴不能理解,她只是不想說話,如此而已。
父親逼她喝符水,母親用符咒燃燒過的水幫她洗澡,邊洗還得唸唸有辭的說些奇怪的話,大哥也跟著操心,使出渾身解數只想博她一笑。
直到她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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