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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嘛!我哪知我那老爺車發什麼脾氣,偏挑今天拋錨。小陳休假,如果我也沒來,那今天吧枱就『吊鼎』了。”維青撒嬌地眨眨眼。
“好啦,理由最多了,下班我再來接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維青彎□,捧起她的臉,“來,再親一個。”
碧嘉揉揉她的短髮,寵溺地輕斥:“真受不了你,大馬路上也這樣,還不進去打卡?”
“OK!Bye!”她蹦蹦跳跳地進了“詭異”。碧嘉才重新發動機車。
一直到碧嘉身形遠去,採晴才從樹後走出來。
林碧嘉她是認得的,相隔了一段距離,採晴沒能聽見她們的對話,但光憑她們的臉部表情和肢體語言,就足以讓她明白故事的結局,令她心碎的結局。
她沒走進“詭異”,一旦故事成定局,再繼續守候、期望也沒法改變什麼,原來同性戀的還不止她一個,她、維青、林碧嘉,三個都是!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當初也不用害怕讓維青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也就不會說出那麼殘酷無情的話,也就沒有這些年來的恐懼,也就……
太遲了,是她一手把維青推向林碧嘉的,造成了這種局面怪得了誰,又怨得了誰?一切都太遲了,她註定是多餘的。
愛情,是不能三人同行的。
茫然地不知何去何從,一個人在街上晃盪了多久?走了多遠?她不在乎!絢麗繽紛的霓虹燈在夜的催促下漸漸熄滅,店家的鐵門都拉下來了,熱鬧的街一下子沈寂了,泛流成河的淚水少了路人詫異好奇的眼光。
走累了便在騎樓停放的機車上坐下,兩眼空洞的望著前方,這是哪裡?
採晴目前唯一能確信的是,她迷路了。
迷路並不可怕,總有方法回到來處。可是她迷途的心,該找誰問路?
原先,雲颺覺得“跟蹤”不是君子該有的行為,現在卻慶幸他不是那麼君子。
從超市出來,雲颺忙著把手中的大包小包塞進機車的置物箱,眼角餘光瞥見採晴熟悉的身影,抬頭正想揚聲叫喚,卻見她急急收住腳步躲到路邊的樹旁,她的驚慌提醒了雲颺,或許和她這幾天的陰霾有關?順著採晴視線的方向卻沒看到任何特別的人或事物,這……怎麼回事?
他不解地兀自沈思,待他回過神,採晴已失魂落魄地過了馬路,雲颺把座墊一壓,鑰匙一抽,便急忙跟在她身後。
起初他還只敢遠遠的跟著,保持一定的距離,後來發現採晴似乎無視其他,有路就走,連左右來車都不理會,好幾次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這一走就走了三、四個鐘頭,採晴坐下來,他才看見她紅腫的雙眼和滿臉淚痕。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現身”,採晴又站了起來,漫無目的地繼續走,他只好又跟了上去。
最後停在天橋上,她倚著鐵欄杆失神地望向橋下來往的車輛,風揚動著她的長髮;她看起來如此徬徨、如此孤單,雲颺忍不住心痛了。
突然,採晴探出身子,腰愈來愈往下彎,雲颺不知道她想幹嘛,但她的腰再彎一點,身體再低一些,可能就會重心不穩的往下掉了。
一個箭步,雲颺毫不遲疑地抱住採晴,衝力太大,二人跌坐在天橋上。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他怒不可遏地大聲斥責,一想到她可能因此喪命,而他將永遠地失去她,不禁渾身發顫,打了個哆嗦。
採晴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雲颺心疼地擁她入懷,他不該對她麼兇,尤其她似乎已脆弱得不堪一擊。
採晴伏在雲颺肩上嚶嚶哭泣,而他卻無從安慰起,只等她哭夠了,才扶她下天橋搭計程車回去。
機車只好明天再去牽了。
她真是累壞了,坐上計程車沒多久便靠著雲颺的肩膀睡著了。他側個身讓她睡得舒服些,一手環抱著她。雖然有趁虛而入之嫌,但他喜歡這樣守護著她的感覺。
輕輕拭去她眼角殘餘的淚珠,她熟睡時的臉宛如初生嬰兒般無邪,雲颺情不自禁地撥開她額頭上的一綹頭髮,輕輕一吻。
他希望車一路開下去,沒有盡頭。
矇矓中,她感覺到一雙溫溫柔有力的臂膀環繞著她,溫暖而結實的胸膛有股安定的力量,讓她幾日來所有的掙扎與疲憊得到片刻的倚靠與安歇。
雖然極不願意,雲颺還是不得不搖醒懷裡的採晴,柔聲道:“下車了。”
她困難地睜開腫得跟核桃似的雙眼,發現自己偎在雲颺懷裡,兩朵紅暈迅速爬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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