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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話,我看沒人敢說沒份量吧?”福端拱手請出左側首位的老者。
滿臉皺紋的老人從方才就一直半閉著眼睛,此刻忽然睜開,只見兩眼黃濁不清,要不是有病在身,就是另有其它難以啟齒的隱疾所致。
“這遺囑,姑且不問內容合不合理,我倒要先問問,當初王爺兩腳一伸,是誰最先拿出來的?”老人聲音略尖,聽來有些刺耳。
“這就要請教咱們家最了不起的初荷福晉,我看你就當著長輩們的面交代清楚吧。”福端冷哼,硬將眾人焦點集中在始終不曾開口的初荷身上。
初荷緩緩抬眼看他,然後站起身,將在場眾人全部環視一遍,那冷冷的注視讓不少人暗暗躲開,不敢與她眼神有直接接觸。
“老王爺臥病在床期間,只有我一人服侍他跟前,兩個月來沒有任何人前來探病,所以他臨終前當然只有我在場;而這份遺囑當時就放在他枕頭底下。”語氣不疾不徐,話中諷刺整間王府無人聞問老王爺的病況。初荷說完後,定定的看著福端,眼神不是挑釁,而是很明顯不屑他的所作所為。
福端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雙賊兮兮的眼睛幾乎要瞪凸出來。“講話不要給我夾槍帶棍的,你是阿瑪娶來伺候他的人,他病了,不是你照顧,是誰要照顧?”
初荷不答腔,壓根不理會他情緒性的言論。
“既然遺囑是你第一個拿到,那就代表沒人能證實遺囑到底是不是王爺親筆所寫,對吧?”尖嗓門的老人看福端竟然說不過初荷,連忙幫腔。
“老王爺的遺囑是他過世前兩個月,在陳管家和我在場的情況下所寫,完成之後還找來本地耆老,也就是順埕學堂的徐永順老師父作證,這些,早在老王爺過世當天,我就跟所有人說過了。”初荷看向福端,想從他老神在在的神情中找出蛛絲馬跡,因為她覺得福端實在太有把握了,這讓她不解。
果然,初荷話才剛說完,就看見福端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快快去請徐師父來此,給大家好好說明一下。”坐在尖嗓子老人旁邊的幾個老者連忙催促。
初荷看著眼前這些人的表情,內心警鈴忽然大作!太不對勁了,怎麼所有人都有著看笑話的悠哉態勢?這,肯定是哪裡出了差錯!
“徐師父是嗎?他老人家昨兒個說要遠遊,沒有個三年五載不會回來,現在學堂的所有事務暫時都讓他弟弟來代為處理了。”福端翹著腳,一邊抖腿一邊冷涼的說著,然後好整以暇的打量初荷。
哪有學堂師父放下數十個學子不理會,說遠遊就遠遊的!初荷總算知道福端的詭計,他不單單籠絡宗親長老而已,就連證人都給攆走了,分明是要她死無對證。
她定定神,知道此時不可慌張,以免真的被這群豺狼虎豹給生吞活剝。“福端貝子,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王府裡的管家也剛好告假?或是剛好家中有事,返回老家養老了?若果真如此,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難以取信於眾人。”
初荷提高音量,藉以掩飾內心的緊繃情緒,說完後,她冷哼一聲,坐回原位。
福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早知道阿瑪娶回來的這個小福晉不像普通官宦之家的小姐那麼膽怯怕事,然而也沒料到她竟然敢在所有宗親面前句句諷刺,拿著任何線索就犀利反擊。
好個初荷!好個賊丫頭!不過這回她可猜錯了,要是他福端連個小小的管家也搞不定,那還用爭奪什麼世襲爵位嗎?
“來人,給我叫陳管家過來!要快!趁他還沒告假或是回家養老之前,叫他給我滾到大堂之上!”福端開始暴躁,原本就擠成一團的五官,此刻因為憤怒而顯得猙獰。
初荷微微變了臉色,當她看到陳管家在兩個壯丁半拖半拉之下來到廳堂,而且始終垂著頭不敢看向她,就知道陳管家已經被福端威脅利誘買通了。
“陳管家,這個氣焰高漲的福晉說,老王爺過世前兩個月立下遺囑時你也在場?是這樣嗎?你就照實說,不用說多,但也不可少說,說啊!”
福端到後來幾乎是大吼了,在場幾個老者只是裝聾作啞的看著,就像在看場戲一樣。
“我……我那日其實……”陳管家渾身抖如秋風落葉,結結巴巴說不完全一句話。
“等等!”初荷厲聲制止,不用聽也知道陳管家跟福端已連成一氣,準備要撒起慌來。
“怎麼?不敢聽嗎?我偏要叫他說!”福端大吼,臉上青筋凸起,看來十分嚇人。
“福端,你阿瑪生前就明白告知,他對你這個長子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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