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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你年紀輕輕就娶了三妻四妾,為了強娶民女而到處鬧事,根本毫不珍惜王府名聲,在在讓老王爺痛心疾首。你說福陽不到十歲,怕他被利用是嗎?繼承簡親王爵位只要安分守己的駐守皇陵,何來利用之說?何來岌岌可危?
你阿瑪深怕王府財產被你、還有其他閒雜人等敗光,因此要我負起一半的看守責任,等哪天你坐吃山空,說不定還要投靠我來接濟你們!“初荷想起老王爺過世前的擔憂,禁不住越說越激動;但她手心冰冷,心跳狂亂,知道自己是在下一局險棋。
一瞬間,有個清清朗朗的人影浮上她腦海,想起他懇切的說著她有急事可到鄭奇山府上找他;然而,她自己身陷這團烏煙瘴氣的泥濘也就認了,無論如何不能夠讓那清磊颯爽的人也給汙染了啊,尤其更不想讓他忍受福端的粗鄙無禮,那會讓他身上高雅清新的氣質蒙塵。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婆娘!不過是我阿瑪買來暖床的小賤貨,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竟敢對我說這種話!等會兒真相大白,我定要長輩們拿家法治你,讓你恨不得沒頂撞過本大爺!”福端粗話連篇,完全看不出有皇室子弟的修養。
初荷皺起眉頭,氣惱福端滿嘴穢言。她等福端喘氣的當口,才開口:“說夠了?換我說了嗎?你硬要陳管家作證也沒用,老王爺當初找的人是徐師父,今天除非是徐師父親自站在大街面前把話說明,否則難以取信於眾人。我想,各位在座的長輩們也會同意這個合情合理的要求,倘若大家還有疑慮,就找鄭奇山縣令來吧,或是福端貝子要去縣衙擊鼓鳴冤,要告我什麼,也只好由得你了。”
眾人面面相對,沒料到這個年紀不過十九的福晉會如此精明。
當初福端找上他們時,大家原以為把徐師父綁走,然後串通陳管家,就可以逼得初荷屈服,料不到情況會搞得如此難看。這群人本來就是倚靠王府過活的烏合之眾,聽初荷說要找縣令來主持公道,全都默不作聲,人人都不想把事情搞大,都怕到時要擔上任何責任。
“這個……咱們自己的家務事,不用找縣令吧?”有人忍不住小聲說話,要是知道福端連個小小福晉都鬥不過,他們也不想膛這渾水。
福端眼看著場面十分不利於自己,蓄積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寧可兩敗俱傷,也不要屈居於初荷之下。“你說要徐師父作證才足以取信是嗎?好啊!那我提議,還沒找到徐師父之前,遺囑就不能算數,誰也不準動我阿瑪的財產,如何?”
初荷臉色微變。要是遺囑不能算數,那就代表她不能依照老王爺的心願返回京城,這等同是將她軟禁在王府。她從來不在意那些錢財珠寶,但是,她不想再跟福端、還有這群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啊!
看初荷不吭聲,福端知道這招踩到她的痛處了,頓時大手一揮。“來人!送咱們的福晉回房!徐師父一天沒回來作證,咱們的福晉也不好說要回京吧?更何況身為我阿瑪的未亡人,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我看以後你最好也別四處招搖,徒惹人說閒話,就安分的待在自己房裡就行了!來人!送福晉!”
這分明就是要監視她!等時間一久,福端要在自己府裡胡作非為又有誰顧得了她?初荷慌了!儘管表面依舊沉靜,但心底卻急得發慌。她知道今天過後,自己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她不要被困在這座不見天日的王府他,她不要成為福端的俎上魚肉!
正躊躇著,忽然兩個小廝匆匆忙忙跑進了。“貝子,門外鄭奇山大人領著一個奇怪打扮的人,還帶著一堆侍衛,說是從京城來的,說是皇太后下了一道懿旨,要咱們王府繼承人立刻出去接旨。”
什麼?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所有人傻眼,個個面面相覷。誰都沒遇過這種場面,大家聽到皇太后下懿旨都傻住了,福端也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怎麼如此怠慢!竟然讓王公公拿著皇太后的懿旨等在門外?要不是看在你們還在喪事期間,這可是要治罪的啊!”
豪邁的聲音傳來,方頭大臉的鄭奇山三步並作兩步,大剌剌走進廳堂,後頭跟著一個臉白唇紅、沒有鬍子的男人,以及一大票侍衛。
“這……我福端代表簡親王府接旨。來,大家都快快跪下。”福端慌張站到最前頭,正準備跪下。
“等一下,福端貝子弄錯了吧,懿旨點名了是要繼承簡親王爵位的人才能領,這根據老王爺的遺囑,不是該由福陽來繼承嗎?”鄭奇山一手按在福端肩上,力道之大讓他站不穩,踉蹌之際,只得雙膝直直跪下。
“鄭縣令怎會口出此言?”福端心裡打了一個突,額頭開始冒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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