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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花景因夢:“我相信你絕不會賴的,因為你根本賴不掉。”
他的聲音很溫和,態度也很溫和,溫和得就像是一個熟練的屠夫在肢解一條牛時給人的感覺一樣,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溫柔平和而自然。
這就是慕容秋水。
他“正常”時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子的。
——如果你是一條牛,你甚至會心甘情願的死在他的刀了。
花景因夢不是一頭牛。
她雖然仍在極力保持鎮靜,可是她的眼神中,也有了韋好客剛才那種恐懼。
韋好客的眼中卻已充滿自信。
如果他是一間屋子,慕容就是他的梁,如果他足一個皮筏,慕容就是他的氣。
不但寂寞,而且貧窮。
——家的溫暖,過年過節時的新鞋新襪壓歲錢和花衣裳,母親溫柔的笑靨,兄弟姐妹間的嘻笑吵打,做錯事時的責罰,做對事時的棉花糖,肚子餓時的紅燒肉,肚子飽吃不下飯時的一耳光。
每個人童年時都能享受到的事,她沒有享受到,每個小女孩都有的,她沒有。
所以她發誓,等到她長大了,她一定要擁有其他任何女人都沒有的一切。
她發誓不借犧牲一切,不擇任何手段,都要得到她想要的。
她真的這樣做了。
她甚至把自己訓練成為一種無情的機械,一種可以讓男人為她貢獻一切的機械。
她做到了。
從一個孤獨的小女孩,忽然間,她就變成了因夢夫人。
一直等到她遇見花錯。
花錯錯了,可是她一直都不認為她錯了,因為她忽然發現她遇見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這種感覺是沒有任何一種感覺能比擬的,也沒有任何一種感覺能代替。
想不到花錯忽然死了。
她所有的情感夢想懂憬,也隨著花錯的死而死。
花錯的死對她來說是種多麼大的打擊?殺死花錯的人對她來說有多麼深的仇恨?
所以她一心要丁寧死,死得越慢越好,死得越慘越好。
她從未想到她會庇護丁寧。
所以她一直認為韋好客這一次又輸了,又措了。錯就要輸,輸就要錯。
可是現在她忽然發覺錯的不是韋好客,而是她自己。
——了寧現在在哪裡?你說不說?
花景因夢一直認為自己一定會說出來的,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不說。
。
可是現在她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當然知道丁寧在哪裡,她隨時都可以帶這些人到丁寧那裡去。
丁寧的性命,當然沒有她自己的性命重要——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沒有其他一個人的性命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願意用自己的一條命去換別人的一條命,除非這兩個人之間有一種非常非常特別的感情,而且在海枯石爛之後,此情仍不渝。
她和丁寧之間,應該只有仇恨的,怎麼會有這種情感?
為了她自己要活下去,她隨時隨地都應該可以把丁寧打下十八層地獄。
奇怪的是,現在她就是沒法子這麼樣做。第一章 恩怨似繭理不清
“你說不說?”
“我不能說。”花景因夢的態度並不十分堅決,口氣卻很堅決:“我不能告訴你們了寧在哪裡。”
韋好客的神態和臉色都沒有變,他早已學會用什麼方法控制自己的神態和臉色。
可是無論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剛才那種緊張和恐懼已經在這一瞬間鬆懈下來。慕容秋水臉上甚至已露出了微笑,而已是一種無論任何人都看得出是很真心愉快的微笑。
韋好客無疑也看到了他的微笑,所以立刻就問花景因夢。
“你是不是已經決定不說了?”
“是的。”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說,就表示你已輸了?”韋好客追問因夢。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輸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韋好客說:
“你記不記得你的賭注是什麼?”
“我知道。”花景因夢說:“我也記得。”
“我至少也知道一點,”韋好客說:“我至少知道一個人如果失去了兩條腿,那種日子是很不好過的。”
他臉上的血色又消失了了點:“所以我也可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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